顧伯寧回家時，玄關多了雙高跟鞋，沙發茶幾上到都是人的服化妝品，甚至還有。

顧伯寧上樓，蔣楨靠在床上看著他，“你去哪了？”

顧伯寧有潔癖，瞥見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心底反，從前羅佳來他這里時，家里干凈得像是樣板間。

他不答反問：“你不是有工作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蔣楨：“想你了，過來給你個驚喜，你去哪了？”

顧伯寧：“醫院。”

蔣楨：“你今天不是白班嗎？”

顧伯寧：“臨時有事兒。”

蔣楨穿著低睡下床，摟住顧伯寧脖子，踮腳吻他。

顧伯寧聞到煙味，下意識躲閃，“我累了。”

蔣楨立馬翻臉：“你是不是不我了？”

顧伯寧眉頭微蹙：“我很累，不想吵架。”

蔣楨扯他襯衫，他子，顧伯寧忍了三秒，扣住手腕，“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蔣楨抬眼瞪他：“是我鬧還是你鬧？我剛從長寧回來，你本就沒去醫院，你去哪了？去見誰了？”

顧伯寧瞬間冷臉：“你查我。”

蔣楨一眨不眨：“你果然沒去醫院。”

詐他，沒想到顧伯寧真的撒謊。

顧伯寧惱怒，甩開蔣楨手腕，轉下樓。

蔣楨赤腳跟著他，“你去哪了？”

顧伯寧不回答。

蔣楨：“你是不是去找那的了？”

顧伯寧頭都不回，大步流星往門口走，蔣楨追不上，隨手抄起什麼東西就朝他后背砸。

“顧伯寧你他媽混蛋！”

半開的化妝包砸在顧伯寧后頸，里面的東西唏哩嘩啦往外掉。

顧伯寧的火一瞬而出，轉怒道：“是你先對不起得我！是你先跟別人搞到一起，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蔣楨站在原地，眼眶發紅。

顧伯寧厲聲道：“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他麼夠了，追我的是你，甩我的也是你，說不結婚的是你，在外面玩兒夠了現在回來說想結婚的也是你，你把我當什麼人啊？垃圾桶嗎？”

蔣楨目不轉睛：“你說過原諒我的…”

顧伯寧：“我后悔了不行嗎？”

眼淚墜落，蔣楨：“因為那個的？”

顧伯寧蹙眉：“來這套，我從來就不是你的第一選擇，小時候你追程進追不上才來追我；談你說不能公開，怕影響你事業；你去韓國當了三年練習生，我雷打不每個周五去周日回，三年飛了三百多次；說好了回國就結婚，你回國后轉行當演員，一拖就是四五年，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你跟姓韓的在一起，我還傻似的等著你夢想真后來圓我的夢。”

蔣楨不知道顧伯寧突然了什麼刺激，上前，拉著他的手：“你說過原諒我的，以前的事兒我們都別再提了，我…”

顧伯寧把手出來：“我也想翻篇兒，后來發現翻不，算了。”

蔣楨抬眼看著他：“什麼算了？”

顧伯寧：“我不想再為了念舊而念舊，因為想回到從前所以著鼻子忍現在，我們都回不去了，分了吧，這兩天我不回來，你找人把東西收拾一下。”

轉，顧伯寧推門離開。

他跟蔣楨是年時的，十幾年，也有數次分分合合，每次都痛不生，這次真的分手，他以為自己會很難過。

可事實上顧伯寧的輕松多過傷。

沒錯，輕松，像是甩掉了一個自以為滿是金銀珠寶，實際上只有外皮華麗的包袱。

他以為自己的是蔣楨，但從知道蔣楨出軌的那刻，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反而因為蔣楨的短暫回歸，讓顧伯寧知道原來羅佳有多好，干凈，簡單，溫和，最重要的，的第一次是他，喜歡他很多年。

坐在車里，顧伯寧開往羅佳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