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進沒想以退為進，撂下這句話，直接掛斷，拉黑。

二十分鐘后，羅佳從不到四平米的小廚房出來，雙手端著一大碗辣子，“你先吃。”

程進看的不是辣子，而是被熏得咳嗽的羅佳。

給遞杯水，程進：“下次不做了，我們出去吃。”

羅佳一口氣喝了一杯水，“你在外面還真不一定能吃到正宗的，快嘗嘗。”

夾了一塊吹吹，放到程進里。

程進零點幾秒給與反饋：“好吃。”

羅佳不信：“你嘗到味了嗎？”

程進邊吃邊道：“聞著就香。”他沖豎大拇指。

羅佳高興，“你慢慢吃，剁椒魚頭馬上就好，我再炒個青菜，五分鐘。”

程進突然抱住羅佳。

“干嘛？”羅佳下意識往外掙，上有油煙味。

程進：“恩。”

羅佳哭笑不得，忍不住調戲：“吃飽了去洗澡。”

程進：“明白，床上等你。”

五分鐘后，程進幫羅佳端菜，沙發前面兩張可折疊小桌，之前只有一個，羅佳發現做三個菜就放不下兩個碗，又買了一個。

家里沒電視，兩人邊吃邊聊，程進喜歡吃辣，但又沒那麼能吃辣，邊吃辣子邊喝水，眼眶都是紅的。

羅佳笑話他，“你真的人菜癮大。”

程進都辣紅了，再配上‘泫然若泣’的表，羅佳忽然覺得，該恩的人是。

吃飯中途，程進手機響，羅佳恰好瞥見，是個沒存名字的號碼。

程進接通：“喂？”

手機傳出男聲：“干嘛呢？”

程進一下聽出：“段延？”

段延：“回來也不喊我一聲，你真行。”

程進：“醫院很忙的。”

段延：“別啰嗦，趕出來，我在夜鼎紀等你。”

程進：“我跟我朋友在吃飯，改天我約你。”

段延：“別改天，就今天，你吃完找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羅佳主道：“你不用一直在家陪我，朋友有事找你你就去。”

程進：“關鍵他沒什麼事。”

羅佳：“沒事找你的更是朋友，去吧，我怕你朋友背地里嘀咕我。”

程進抬眼：“嘀咕你什麼？”

羅佳：“說你有異沒人，但主要罪責在我。”

程進：“你要這麼說我更不能去了。”

他是沒想去，架不住段延四十分鐘后又打來電話。

羅佳催程進，“你走了我正好干點自己的事。”

程進：“什麼事我不能參與？”

羅佳：“準備晉升論文。”

程進：“…護士的晉升論文我確實不會寫。”

羅佳推他：“你趕走吧，別耽誤我仕途。”

程進笑著出門，門關上后收起笑容，打給段延。

段延接通：“來了嗎？”

程進：“都有誰？”

段延：“見我一個不夠，你還想見誰？”

程進不茍言笑：“就你自己最好，要是也在，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兩秒后，手機里傳來聲：“跟段延沒關系，是我求他幫忙。”

程進頓時沉下臉，“我有朋友，你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

藍淇聲音平靜：“程進，是你在一邊躲我一邊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