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從浴室出來前收到程進的微信，五個字：【晚安，明天見】

忽然覺得‘明天見’要比‘我你’好聽得多，果然年齡一上來，就連對甜言語的要求都很刁鉆。

不回很刻意，羅佳先是打了晚安，刪掉，最后回了兩個字：【睡了】

好久沒這麼劇烈運過，羅佳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可實際眼皮很快就垂下來，意識像被什麼東西拖進混沌中。

迷迷糊糊間，上很，羅佳睜不開眼，只覺得略帶糙的質從腰間一路往上，最后覆在前，圓扁。

下一秒。

羅佳蹙眉，發不出聲，也睜不開眼，但知道上人是誰。

男人手臂一扯，大被罩在兩人頭上，羅佳耳邊滿是重的呼吸和自己嚨里溢出的細碎。

摳著男人手臂，羅佳低聲道：“你瘋了？誰讓你來的？”

程進沉聲：“我忍不了了。”

羅佳想趕人，可是現在的覺，就像是被人惡意搖晃過的汽水瓶，瓶蓋一擰，羅佳從頭麻到腳。

用力繃著腳背，繃到腳筋，疼到意識從混沌中出。

緩緩睜眼，羅佳口鼻都在被子中，這里是的房間，但哪有程進，做夢了。

夢是假的，可羅佳的無比真實，真到現在渾發，仿佛真槍實彈的打了一場。

鬧鐘還沒響，羅佳重新閉眼，正糾結再睡一會兒，還是趁周麗玲不注意，去洗手間換個…

耳聽得門外傳來周麗玲的聲音：“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每樣都買了一點。”

羅佳咻得睜眼，是程進的聲音。

心提到嗓子眼，一時間不確定這是不是夢中夢。

但門外對話聲實在鮮活，周麗玲正從程進手里接東西，“快進來，拎這麼多，手能行嘛…”

程進：“沒事，不沉。”

羅佳掀被而起，幾步來到門口，手弄了幾下頭發，這才把門打開一半。

周麗玲招呼程進落座，他剛坐在沙發上，抬眼一看，對上羅佳的視線。

勾起角，程進：“羅護士長，早上好。”

周麗玲轉：“趕收拾收拾出來吃早餐，小程買了好多。”

羅佳：“…哦。”

重新關上門，一門之隔，周麗玲跟程進聊天，羅佳莫名慌，換的時候知道自己在慌什麼。

做賊心虛的是，口是心非的也是。

幾分鐘后，羅佳換了外穿服出來，客廳沙發上只有程進自己，羅佳看著他，他穿著件白的，絨絨的，看著就很暖，很，而程進那張臉，是生只會私下討論，沒兩把刷子都不敢上去搭訕的帥。

他明明虧，虛，為什麼氣還會這麼好？

羅佳不聲，開口第一句：“我媽呢？”

程進笑：“包子有點涼了，阿姨說去熱一下。”

羅佳往洗手間方向走，準備刷牙洗臉，程進冷不防起朝走過來，羅佳警惕了，眼神警告了，甚至手去推他，可程進還是將人扯到懷里，是親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