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端著托盤進了程進辦公室，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門一關，程進問：“506那小子送的？”

506病房住著泮銘睿媽媽。

羅佳不咸不淡：“嗯。”

程進：“花呢？”

羅佳：“外面放著。”

程進：“還沒扔？”

羅佳故意：“那麼漂亮為什麼要扔？”

程進盯著羅佳：“相中花還是相中人了？”

羅佳雙手兜：“又不是魚和熊掌，這個可以兼得。”

小心眼，還記著被某人堵在家里欺負的仇。

程進臉上不見醋意，更不見怒意，只說了一個字：“行。”

說完他幾步來到門邊，想開門出去，羅佳立馬握住他小臂，眼帶警惕：“你干嘛？”

程進神如常：“去506看病人。”

羅佳瞳孔一，低聲音：“他媽媽本就不知道…”

程進：“所以我才有必要去找聊聊，怎麼回事，當媽的做了全麻大手，兒子陪床不是為了盡孝，是為了泡漂亮護士，我記得這不一心二用，應該…喪盡天良對吧？”

不等羅佳回答，程進跟抹了鶴頂紅似的：“我去問問還有沒有其他孩子，我看過病例，今年四十九，只有這一個的話，趁早再拼一個。”

羅佳蹙眉：“你缺不缺德啊？”

程進一臉坦然：“朋友都沒有，要這麼多德有什麼用？”

他又要去握門把手，羅佳干脆擋住門，“行了，我已經拒絕他了。”

程進：“你不是昨天就拒絕了嗎？他今天還給你送花，你不懂，男人在這個階段的死皮賴臉和死纏爛打，超乎你的想象。”

他一字不提酸，但著醋。

羅佳見他分分鐘要去找事的模樣，不敢再鬧，如實道：“他不會再來找我了，我問他敢不敢結婚，他嚇到了。”

程進第一次蹙眉：“你跟他提結婚？”

羅佳看出程進緒波，本能解釋：“我嚇唬他…”

程進：“你怎麼不拿結婚嚇唬我呢？”

羅佳一噎，兩秒后道：“我干嘛拿結婚嚇唬你？”

程進一眨不眨：“是啊，你為什麼不拿結婚嚇唬我？”

四目相對，羅佳被程進視線得想逃。

跟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提結婚有多離譜，知道，就像泮銘睿說喜歡，一副能跟長相廝守的模樣，也覺得離譜。

拿魔法打敗魔法，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怎麼跟程進提結婚？

從前兩人在夜城談的時候，羅佳偶爾會閃過這種念頭，但很快也被自己否決，吃過顧伯寧的虧，羅佳不敢再輕易想以后。

到底是羅佳先別開視線，嘟囔：“別跟有病似的，你換不換藥，不換…”

話沒說完，程進突然抬手住的下顎和臉頰，讓轉過來看著他。

程進：“為什麼不跟我提結婚？”

羅佳抿的下是咬的牙，顧不得程進的手會不會疼，直接用力拍開，惱怒：“世上男人多了去，我為什麼要跟一個讓我沒有安全的男人提結婚？我就是一輩子不結…”

程進將人扯進懷里，用力抱住。

羅佳拼命掙。

程進牢牢箍住：“對不起。”

羅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失控了，哪怕第一次在渝城看見程進，都沒有這麼不面。

歸到底，程進還是中了的肋，曾經異想天開，幻想過跟他結婚。

程進頭垂得很低，著羅佳側臉，不停地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羅佳鼻酸，眼淚掉下來，悶聲道：“給老子爬！”

程進明顯不確定，但是大膽嘗試：“…你是讓我在地上學狗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