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他快步走了過去。
溫頌總算是出了一個笑臉:“窈窈剛剛給我打電話了,沒事,我們已經聯系上了。”
“好,那就好。”裴青寂剛剛應下,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頌幫他拿手機,看到了上面的備注——
蔣嘉煜。
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
裴青寂過來將手機拿了過去,解釋道:“是恒遠集團的那個蔣嘉煜,他母親是蔣慧中。”
溫頌瞬間了然,點了點頭示意他先接電話。
裴青寂就站在床邊,當著的面接起了電話。
“裴總。”蔣嘉煜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只聽聲音都能猜到他此刻是以一個多麼玩味的表在講這通電話。
“蔣總。”裴青寂應聲。
“人找到了,在清邁的一家酒店里,沒什麼事,說是前幾天手機被了所以才沒跟其他人聯系。”
裴青寂沒立馬回答,反而是捂住了聽筒,將蔣嘉煜的話復述了一遍給溫頌聽。
溫頌點頭,和剛剛沈令窈給說的信息可以對上。
裴青寂干脆將電話開了免提,這才回了蔣嘉煜的話。
“謝蔣總幫忙,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盡快提。”
蔣嘉煜笑了笑,“裴總的人可值錢得很,以后再說吧。”
裴青寂扯了扯角,又寒暄了幾句后才掛斷了電話。
溫頌看著他,問:“你讓蔣嘉煜幫忙找的人?”
“嗯。他父親在東南亞一帶有些人脈,比我托人找人速度更快。”
溫頌點了點頭,雖然沈令窈已經先一步聯系上了,但讓蔣嘉煜幫忙找人的人還是已經欠出去了。
“你答應了他什麼要求嗎?”
“都是小事,蔣嘉煜雖然張揚了一點,但不是不講理的人,他不會提什麼很過分的要求,況且只要是在京都范圍,幫他辦點事還是很簡單的。”
溫頌點了點頭,一邊慨著的裴家在京都的實力,一邊嘆著裴青寂對的事這麼上心。
“不要。”裴青寂了的發頂,“頌頌,我很高興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想到我。”
“我……”
“如果實在太的話……”
裴青寂角噙著笑,溫頌卻莫名覺得有點危險。
打斷了他:“你先說是什麼事。”
裴青寂笑了笑,也不扭扭,直接道:“周四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蔣嘉煜父母的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
“嗯?”
因為蔣嘉煜幫了忙,一提到他好像就變得不好拒絕。
“那我以什麼份去?”
“你想以什麼份去?”
溫頌啞言,他們現在屬于婚,自然是不好公開的。
“書吧,你把江恒也帶上,這樣顯得正常一點。”
畢竟他以前參加宴會基本上都是帶江恒,這次總不能太例外。
“嗯,可以。”裴青寂點頭。
溫頌松口能去就很不錯,不管什麼份,好歹他都在邊。
“那現在休息了?”裴青寂問。
溫頌點了點頭,他過來自然而然地將攬進了懷里。
“裴青寂。”
黑暗里,過了良久溫頌還是喊了他一聲。
裴青寂著的背,“怎麼了?”
“有空去看看心理醫生。”
“好。”
“裴青寂,我只是驚訝你喜歡我這件事,不是害怕,讓你去看心理醫生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長期嘔吐肯定是對不好的……爸媽需要你,公司需要你……我……小七也需要爸爸。”
在溫頌沒看到的地方,裴青寂的角無聲上揚。
他答:“好。”
-
翌日。
既然是答應了溫頌的事,裴青寂總會在第一時間找時間去完。
第二天中午下班,那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沒有跟溫頌一起回公寓吃午飯,而是徑直去了預約好心理診療室。
盛柏是裴青寂在英國認識的朋友,當時他在牛津念經濟學的博士,而盛柏是去進修心理學的。
在國外的時候,留子總會更容易跟同胞為朋友,裴青寂跟盛柏就是這麼認識的。
后來盛柏先一年回國立了心理咨詢室,裴青寂回國后也去看過他幾次,但都是以朋友的份去的。
這次是他第一次以“患者”的份踏了心理咨詢室,盛柏的表里帶著玩味和戲謔。
盛柏迎著裴青寂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笑著請他坐下后又去給他倒水。
裴青寂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出聲道:“我找你有點事。”
“不是你朋友找我有點事?”
裴青寂噎了一下,他知道盛柏一直都是知道“那個朋友”就是他自己,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想來也是,盛柏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裴青寂不答,轉而是將自己的左手舉了起來。
他當著盛柏的面轉了轉戒指,表和語氣都不自覺地到變得,“我跟,結婚了。”
盛柏端著水杯過來放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則是坐到了對面去。
他背靠著椅子,雙臂撐在桌前微微前傾,這才像是診療時候的常見姿勢。
“嗯,然后呢?”盛柏問。
裴青寂先是角勾了勾,卻又在下一瞬變得沮喪。
“我是個小人,是我想方設法哄跟我結婚的。還有,懷孕了,也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不想要孩子?”
裴青寂搖頭,“我想。”
可是和溫頌有一個家,有一個孩子,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
現在忽然全都實現了,他還很恍惚。
甚至不夸張地說,這段時間他面上雖然毫無波瀾,但心里始終都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阿寂,很到看到你這麼沒有自信的時候。”
裴青寂笑了笑,“或許吧。”
盛柏也跟著笑:“不自信什麼?難道你會跟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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