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陶瓷杯支離破碎地散在地上。
嚴浩辰盯著地上的碎片,心頭升起一悔意,這是之前跟出去做手工時,他厚著臉問蘇清要的。
如今卻被自己摔碎了。
蘇清視線落在米白的地板上,碧綠的被地板襯托得越發顯眼。
“清…”嚴浩辰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清將視線放在他上,輕輕搖了搖頭,“沒事,這個茶杯也不值什麼錢。”
“清,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清對視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嚴總你放心,這次合作,我會將功贖罪。”
說完,又道,“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嚴浩辰松開拳頭,想要去拉住蘇清的手,在余瞥見地板上的碎片時,宛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整個人僵住了,仿佛一座雕塑。
等他回過神,蘇清早已離去。他死咬著后槽牙,俯下,看著覆水難收的碎片,心中傳來一陣陣疼痛。
另一邊,蘇清出了辦公室后,找到鄭鑫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鄭經理嗎?”蘇清撥通電話后,歉意道,“我是Linda,昨晚的事…”
話音未落,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只要剛一說明來意,立馬就會被掛斷。
蘇清抿了抿下,決定前往對方的公司,當面道歉。
“鄭經理,下面有人說來找您約談工作上的事,對方已經在一樓等了三個小時了。”
鄭鑫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邊有個大腰細的金發大波浪正在給他敷藥。
鄭鑫痛吸一口氣,聽到助手的話,連忙揮揮手,“去去去,不見!說什麼都不見!”
助手見此,輕手輕腳關上門,來到一樓,看著蘇清,“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鄭經理他沒空下來見你。”
“多謝,麻煩你了。”蘇清點了點頭,在這短短三個小時,已經收到很多次回絕了。
雖然知曉對方不太可能見,但不免心中還有些失。
蘇清看著離去的助手,決定要在門口等鄭鑫下班。
黃昏落下,大門來來往往許多人,可卻沒有鄭鑫的影。
蘇清明白,這是故意躲著呢!輕嘆一口氣,站了一整天小不免有些酸痛。
看來今天是不可能見到人了,蘇清無奈只好離去。
路上,蘇清剛準備打車。
“Linda小姐!”一輛黑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蘇清旁,一位穿魚尾服的管家站在面前,“我家夫人有事要跟你商量,請上車。”
蘇清眉眼著些疑。
“是嚴的母親。”管家瞧見的神,注定解釋道。
嚴浩辰的母親?找干嘛?蘇清有些不理解,但念及是嚴浩辰的親人,還是上了車。
車,一位穿高奢定制的旗袍的人坐在后座。
只見修長的脖頸帶著一條帝王綠翡翠的項鏈,白皙的手腕也配戴著藍田玉的手鐲,整個人著一低奢的氣息。
嚴母轉了轉鐲子,掀開眼皮瞧了瞧蘇清,語氣溫和卻著一高高在上的氣息,“你就是Linda?”
“那個把我家兒子迷的神魂顛倒的人!”嚴母挑了挑眉,眼神不善的審視了蘇清,仿佛在評估一個預售的商品,“倒是有幾分姿,難怪讓那小子念念不忘,連婚事都拒絕。”
“行了,趁你現在還年輕,趕快離開我家兒子,免得白白浪費了青春,到時候可真就后悔莫及了。你這種小姑娘我見多了,個個想攀高枝,實話告訴你,嚴家的門我不是你這種人能進的!”
蘇清本以為對方是有什麼事,卻沒想到是過來找茬的,角一下冷了下來,“阿姨,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
“嚴浩辰他自己不結婚,跟我有什麼關系!”蘇清角噙著一抹冷笑,“這件事,您找我也沒用!”
嚴母目冷了下來,皮笑不笑道,“若不是你纏著我兒子,他早就結婚了。”
“哦,是嗎?”蘇清嗤聲道,“他沒結婚,我可結婚了!阿姨你自己管不了孩子,可別把什麼鍋都扔在別人上。”
說罷,車由于前方堵車,剛好停在路邊,蘇清懶得搭理,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啪嗒”一聲關上,嚴母臉頓時鐵青了起來,好啊!這就是自己兒子追求的人!
按下錄音筆,見剛才的話都被錄了下來,直接發給嚴浩辰。
……
“鄭鑫,你開個價吧,那個項目要多錢你才愿意繼續?”陸漠坐在酒會包廂,他皺著眉看著面前混不吝的人。
鄭鑫背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只手著旁的上,嘲諷道,“瞧瞧這誰來了?”
“區區小事,居然讓陸總親自過來。”鄭鑫挑了挑眉,嗤笑道,“沒想到,陸漠你也有低頭的一天!”
陸漠面無表,毫沒有在意鄭鑫的話,他取出一張支票,“我給你一個億,你去跟Linda繼續合作,如何?”
“我們兩個私人的矛盾,就不要牽扯到其他人上。”
陸漠拿出鋼筆快速簽發一張支票,遞給鄭鑫。
鄭鑫皮笑不笑看了一眼陸漠,“原來是為了小人而來的,嘖,不愧是陸總,就是大方。”
“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啊。”他收回手,接過支票,下一秒,毫不留的將它撕的碎,接著一把扔在陸漠前。
“你算哪蔥,也配這麼跟我講話?”鄭鑫眼神不善地看向陸漠,“如果你愿意跪在地上,大喊十聲我是孫子,以后見到我鄭鑫,就避開走!我就同意!”
“怎麼?這就是你的決心?”
陸漠聽到這要求,眼眸咪了咪,危險道,“你這是在找死?”
鄭鑫大聲嘲諷道,“我只是好奇,陸總能為了一個小人做到哪一步?”
“難道陸總只是假惺惺作態?”
陸漠瞧見鄭鑫眼底的玩味,垂在側的拳頭握起。
跪還是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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