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梁序之眉梢微。
他倒是沒想到,會是因為這事。
病房中寂靜須臾,梁序之擡手,示意過去。
鐘晚又靠近一步,傾。
他的手背到的臉頰,緩慢挲,嗓音低沉,仿佛一顆細小的沙礫在心尖打磨,“怎麽不直接問我?”
鐘晚也刻意回避去深想其中原因,生怕得出什麽更可怕的結論,選擇了另一種回答方式:“…你也不讓我問這些,你的私事。一開始就說好的。”
梁序之放下手,陳述一個事實。
“你知道的‘私事’已經不。”
鐘晚抿著,沒說話。
梁序之看著,片刻後微張口:“我不會結婚。”
“不管是跟謝家的人,還是其他人,都不會。現在有你,我也不會再有別人。我沒有同時找兩個人的習慣,你不用擔心撞上任何人,明白嗎。”
鐘晚心頭微,卻說不上聽到這話是什麽滋味。
掩飾般笑了笑:“…才明白。”
梁序之有傷行不便,將的手拉過來,籠在掌心,一會兒後道:“一年前定的規矩,看來現在得改一改。”
鐘晚看向他,手心在溫度極低的空調房中居然出了一層薄汗。
梁序之緩聲道:“以後有什麽想問的就直說。”
“你都會告訴我嗎?”鐘晚意外地擡了下眉。
“看況。”
“…好。”
梁序之也沒再提讓搬過去住的事,鐘晚再次琢磨不他的脾氣。
這半個月他好像都是因為這事晾著,現在矛盾解決了,卻也不讓搬了。
這樣倒也好,想。
.
明天的拍攝在下午,鐘晚也不著急走,梁序之讓回的時候,便說:“沒事,我多在這待一會兒吧。”
也算是安他的緒。
否則這長達半個月的“冷戰”,他傷住院的頭兩天都沒陪著,在他心裏說不定還是刺。
另外,他們確實也有段時間沒像從前一樣,平靜地獨。
梁序之看一眼,“算你還有點良心。”
“……”
鐘晚心虛地垂下頭。
梁序之視線落回到電腦屏幕上。
不打擾他看文件,鐘晚把椅子搬去靠窗的位置坐著,打開了手機明天下午的劇本,默背臺詞。
差不多到淩晨,有點累了,子向下挪了挪,靠在椅背上打算休息會兒眼睛,沒想到時間久了就直接睡過去。
梁序之合上電腦時,轉頭,就看見側臉靠在椅背上,將外套當被子蓋在上。
窗邊正好亮著一盞落地燈,暖黃的燈映在臉上,鼻梁像是一道明暗的分界線,長發自肩頭垂落,整個人廓也變得絨絨的。
梁序之沒醒,視線在臉上停了許久。
這半個月煩悶的緒莫名就在今晚消散大半,也不知是否全然是的緣故。
又過了會兒,梁序之低聲:“鐘晚。”
鐘晚皺了皺眉,像是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一樣,一個激靈坐直子。
“啊…”
梁序之看到剛才的表實在可,笑了聲:“隔壁房間是空的,過去睡吧,都重新打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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