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鐘昱彤在蔣煜的床上醒來。
被子堪堪蓋著的腰,在夢里不斷回想當時父親被警察帶走的畫面,不愿意睜開眼面對,但夢境越來越真實,只能放棄抵抗,接現實。
睜開眼,蔣煜閉目側躺在面前的樣子就這麼毫不意外地出現。
他安靜的時候,鐘昱彤才能清楚地到他只是一個孩子。
但是說什麼都晚了,大的酸痛,被子下兩赤的軀,無一不在提醒著。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但不后悔,這一切都是為了救父親。
盯了他半天,蔣煜睜開眼,鐘昱彤笑笑,“早,小哥哥。”
蔣煜著眼坐起來,然后愣了半天。
爽是真的爽,只是事后的寂寞和復雜心也需要時間消化。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后悔了,要是忍住了,也就沒后續了。
鐘昱彤等了他半天,他不說話,鐘昱彤就猜出他的糾結和猶豫了。
后傳來細瑣的靜,蔣煜扭過頭,看見鐘昱彤在穿服。
“干什麼?”
“昨晚的事是我太沖了,不用你負責,我現在就走。”
蔣煜本就混的腦神經跳了跳,比腦快,“我沒說不負責。”
鐘昱彤笑了,“你怎麼負責?我們這算是什麼關系?”
蔣煜不說話,兩秒過去,鐘昱彤都已經把都穿好了。
“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
拾起地上的服,走的無比堅決,蔣煜慌了,“你等一下。”
蔣煜完全可以說服自己穿上子就不認人,那樣最好不過,不用負責,對誰都好。
但他卻沒法就這麼放任鐘昱彤不管。
什麼都沒了。
從兩千一小時的心理醫生變如今的七塊錢一小時的臨時工。
從什麼都有的千金大小姐變現在只能睡橋的流浪人員。
鐘昱彤沒有什麼得罪他的地方,反而開朗積極,即使住在他這里也要給做飯打掃家務。
蔣煜在心里嘆了口氣,思量再三,還是決定給一個代。
“當我朋友吧。”
鐘昱彤腳步停住,朝蔣煜投來不可思議的視線。
蔣煜有點后悔了,難為地看著別,“不樂意就算了。”
鐘昱彤指著自己,“你確定?我比你大很多啊,你都能我一聲阿姨了吧?”
“那你當我姨?”
鐘昱彤咬了咬,哪有人跟阿姨做那種事的。
不說話的時間里蔣煜也抄起地上的子,不咸不淡,“現在扭扭的晚了吧?昨天你怎麼不覺得年齡是問題?”
鐘昱彤扶額,“你要是不覺得吃虧,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蔣煜系著腰帶,微揚著下,“做早飯去。”
說完他又了下,不懷好意的視線在上掠過,“朋友。”
這三個字被他說的玩味,鐘昱彤皮疙瘩都起來了,趕逃離現場。
連著好幾天,鐘昱彤怕尹揚找事,一直沒敢出去上班,的生活很簡單,給蔣煜做飯洗,生活全圍著蔣煜打轉。
小區門口那邊,蔣煜也跟保安打過招呼了,尹揚是不可能再輕易上門了。
相的時間越久,鐘昱彤就越了解蔣煜的生活。
他生活很簡單,上班,下班,兩點一線,有時候會出去跟家人和朋友聚一下,但從來沒跟鐘昱彤說過他家人和朋友的份。
還有一點是鐘昱彤覺得很意外的,蔣煜雖然年輕,但不重,兩人上床的頻率大概兩天一次,純粹為了解決生理需求。
鐘昱彤不覺得是自己沒魅力,反而知道蔣煜每天下班回來實在很累。
他才十八歲,上全是健的,八塊腹,全上下沒有一贅。
鐘昱彤給他洗服,每次他的服都是臟兮兮的,還帶著油漆味。
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蔣煜懷里,幫他酸痛的手心。
“你為什麼不找個輕松點兒的工作?你租得起這里的房子,你家境應該不差吧?”
“現在吃的苦就是為了將來能輕松。”
“可是你每天這樣,我怕你吃不消。”
鐘昱彤的語氣聽起來是真的很關心他,蔣煜實話實說,“再堅持幾天我就能調崗了,到時候能輕松一點兒。”
“調到哪里去?”
“工地。”
“哦。”
鐘昱彤從來不問他家里是做什麼的,聽到這個消息,只是真誠地希蔣煜能不那麼累。
蔣煜嗤了一聲,怪氣的,“還是年紀大的好,知道心疼人。”
年齡差是他倆存在的現實差距,鐘昱彤如今已經免疫他的毒舌,坐起來,熾熱的目看著蔣煜。
“這段時間接下來,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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