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麼說，我要臉紅的。”林小婉造作的聲音響起，“我能不能總裁夫人，還不得靠著鐘書你，多言幾句？”

“林小姐，你可太抬舉我了，顧總對您什麼樣的，您比我還清楚啊，聽說，您是他的初來的？”

林小婉掩笑了起來，“我哪里知道呢，他又沒跟我講過的。”

“林小姐就別謙虛了。”

兩個人聊得正起勁。

莫念初沉著臉，走到了二人面前，“鐘書，姐讓我過來拿去年公司形象的設計草稿，麻煩你給找一下。”

看到莫念初，鐘雪面上稍微有點尷尬，但馬上恢復如常。

“行吧，你等一下。”

扭頭去了資料室。

林小婉抱懷，看著莫念初，輕笑了一口，“不好意思啊，讓你聽得心塞了，沒辦法，霆對我確實跟別人都不一樣，畢竟是初嘛。”

“林小婉，你不必在我面前找存在，我對顧霆早已經沒了，就算你們當著我的面前，干什麼茍且的事，我也不會怎麼樣，更何況曲曲幾句自嗨的話。”

林小婉沒想到莫念初會說出這種話來。

當初不是哭著喊著非要嫁給他的嗎？

“你不他了？”

“不。”

話音剛落。

林小婉就看到了站在莫念初后臉難看的男人，“霆，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霆？

莫念初心臟一。

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聽到和林小婉的對話。

“莫念初，你跟我進來。”他沉聲道。

莫念初站著沒。

顧霆進門時，又看了一眼，命令道，“給我進來。”

林小婉知道顧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想抓住顧霆這個人，一來確實是喜歡他，二來是為了顧家夫人的位子。

一個從小生活在普通家庭中的孩子，天知道有多想嫁上流社會，為人上人。

如果這麼一個寵溺的男人，娶了，還不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

瘸了又怎樣？

有顧霆的，即便是拄著拐，也可以站穩江城的豪門太太中的C位。

“莫念初，我還真的想不通，霆他對你這麼不好，你為什麼不離婚呢？”

莫念初鄙夷地瞥了林小婉一眼，“離了婚，不便宜你了？你本事，讓他娶你啊。”

“你……”

莫念初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著，他的材修長筆直，合的西裝，襯托著他上位者的姿態，不容詆毀。

他擁有舉世無雙的完皮囊。

比起六年前初見他，更沉穩，斂，也更瘋癲。

“顧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垂下睫，沒抬頭。

顧霆想起剛剛的那番話，不由得怒火中燒。

看向的眼神，帶著仄，“把你剛剛跟林小婉說的話，再重復一遍。”

“顧總既然聽到了，何必再聽一次呢。”

不愿意重復那些沒有意義的話。

甚至還嫌棄地把臉扭了過去。

那種看他一眼都嫌臟的表，深深地刺痛了男人那復雜的心。

他下氣，走到人的面前，抬手住的臉，“你最好不要惹我，明白？”

“我不敢。”被著抬頭，冷冰冰地看著他。

四目對視。

不知道哪筋沒搭對，他低頭去吻的。

嚇到了，猛地推開了他。

“請顧總自重。”

“莫念初，你是我老婆。”他很惱火，一次又一次地推開他，“自重什麼自重？”

“顧總早上不是還發信息，提醒我不要讓公司里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嗎？”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在公司里，我們只是單純的老板跟員工的關系。”

他冷厲地盯著的看。

狂怒和暴戾，最終被他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他抬手摔碎了自己的桌面上的煙灰缸。

“滾滾滾。”

莫念初轉逃離。

一出門差點撞到鐘書的上。

“莫小姐？你是不是又惹顧總生氣了？這是在公司里，請你注意你的言行。”

鐘雪把草稿摔到莫念初的上，“行了，趕去工作吧。”

莫念初沒跟計較。

抱著草稿回了設計部。

設計部在公司的二十二層，與總裁辦一層之隔。

莫念初耽擱的時間太長，惹了主管的不滿，“怎麼這麼慢啊？這都一個小時了。”

“不好意思，姐，我下次注意。”

“設計部最不喜歡的就是拖拖拉拉的設計師，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哪家公司，在咱們這兒，講究的是效率，明白嗎？”

“明白。”

好在，主管也沒再說什麼。

莫念初安安穩穩地呆到了下班。

最后一個打卡，剛要離開，人事部的人就住了，“莫念初你還沒走呢，這辛勤的人啊，就會有好運氣，單間剛剛空出來一間，我還在想，要不今天就搞個隨機取，誰最后走，我就把這個名額給誰。”

人事部的人笑得滿臉開花。

給了莫念初一把鑰匙，“小莫，這是鑰匙，402房，單間，你去看看吧。”

“太謝了。”生活在黑暗當中的人，像是突然看到了一道，“真的，我真的……”

“別激，誰你運氣好呢。”人事部的人又說，“單公寓就在咱們公司旁邊的一幢，特別近，你每天早上很多通勤的時間呢，可以睡個懶覺。”

“嗯。”

一把要生銹的鑰匙，在莫念初的掌心里，閃爍著璀璨的澤。

真的是太幸運了。

從公司離開后，就去了單公寓。

這一層都是單間，人，可能大家還都在外面沒回來的原因，公寓這時還很安靜。

打開房門。

里面還算干凈。

人事部的人跟講，住在這兒的同事，準備去結婚，房子就空出來了。

有一張不大不小的雙人床，應該是之前小住的。

只要簡單地換一下被褥，打掃一下，就可以住進來。

如果可以，寧愿住在自己的家，知道那本不可能。

退一萬步講，只要不回顧宅，的心就沒那麼抑。

就是不知道，顧霆會不會同意住在這兒。

思忖再三，給顧霆打去了電話。

“喂？”男人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莫念初微頓了一下，“顧總，我申請了單公寓，這里離公司近一些，我打算在這兒住段時間。”

那頭低笑了一聲。

“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