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著我的錢?莫念初,你什麼時候,把錢還上了,再來跟我談離婚的事,或許那時……”
或許那時,他會放過的。
莫念初失至極。
他終究是不愿意放過。
他說這些,不過就是拿定了沒法馬上還上那二百萬。
“如果現在,我可以拿二百萬還給你,你愿意跟我離婚,放過我嗎?”還跟以前一樣,什麼也不要,就要一個自由,“你可以嗎?”
他沒說話。
莫念初輕笑。
他的不回答,恰恰說明了,他剛剛的承諾,都是假的。
就算還上他的錢,他不想放,依然不放。
“那我倒要問問,你從哪里來這二百萬?”
莫念初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這重要嗎?我只要把錢還給你,不就好了。”
“這麼說,我再不放過你,倒顯得我好像離不得你了。”他目冷漠,近乎無,“連本帶息,我收三百萬,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我給你寫離婚協議。”
莫念初抬眼。
他同意放過了?
“我盡快。”說。
他笑了,笑得譏諷,“那我就看看顧太太,怎麼神通廣大的籌到這三百萬。”
又是一次的不歡而散。
隨著沉重的摔門聲,莫念初心無波瀾。
三百萬,確實沒有。
但可以借,借不來,就賣房,賣一切可以賣的東西。
這其中也包括自己。
從醫院搬回顧宅。
和顧霆的關系,似乎還跟從前一樣。
他會隔天差五的去陪林小婉,也會回家吃飯,跟上床。
網絡上,關于訂婚現場的照片和布置圖鋪天蓋地。
仿佛要將他的,講給全世界來聽。
看得多了,莫念初心中的苦便越發濃烈。
為自己到悲哀。
和顧霆沒有訂過婚,只是花了十分鐘,領了張證。
連結婚典禮都沒有,更沒有什麼所謂的訂婚禮。
人們常說,不一個人看細節。
在顧霆對林小婉的呵護中,了什麼才。
而,只是個小丑。
……
宋清子給打來電話,兩個約了地方見面。
“這是一百萬。”宋清子給了莫念初一張銀行卡,“我再給你湊湊,你別著急。”
一百萬?
莫念初眉心擰起,充滿疑和不安,“你哪來的一百萬?”
“我把我媽留給我的房子抵押了。”輕松地說著。
“清子……你這麼做,你讓我……”莫念初既心疼,心又很復雜。
宋清子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是抵押了,不是賣了,有錢還可以贖回來的。”
莫念初真的很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造宋清子這麼大的負擔。
沒有收下,“這錢,我不能要。”
“你不白要,我要收利息的。”宋清子把卡片塞進莫念初的手中,“是借給你,又不是送給你,你別想多了。”
笑著。
莫念初心口卻酸無比。
就算宋清子借給一百萬,還有二百萬的缺口。
宋清子這一百萬,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還得上的。
需要一個賺快錢的方法。
和宋清子分開后,莫念初去了江城某高檔的夜場會所。
這里有一個人宋幻。
莫念初的高中同學。
高三大家都在沖刺高考的時候,已經放棄高考,去當了舞娘。
后來大家每每聊起,都是一臉的鄙夷和嘲笑。
“莫念初?”宋幻穿得還算正經,大概是還沒到表演時間,滿眼都是錯愕,“你……來這兒是?”
莫念初也沒有避諱什麼,“宋幻,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宋幻抱懷從上到下地打量著莫念初,片刻后,讓開門口,“進來說吧。”
莫念初對宋幻說明了來意。
宋幻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面前的人,從小就是尖子生,天之,又以優異的績考進了最高學府。
再怎麼說,也不至于混的這麼慘。
“你……遇到困難了?”
莫念初輕輕點頭,每一個作都承載著重重的心事,“欠了別人的錢,所以,我想來……求份工作。”
“你沒有工作嗎?”宋幻有些驚訝。
“我想晚上來……算是兼職吧,你能幫我……嗎?”莫念初咬著。
打聽過宋幻,早已經了這里的頭牌管事,安排進個人,應該不會太難。
單看宋幻愿不愿幫。
宋幻了顆煙,遞到上,漂亮的丹眼看著莫念初,聲音低沉,“這活你干不了。”
“我會跳舞,我有基礎。”從小就才藝多,上大學時,還自學爵士和民族舞,“我能干。”
“我不是說你跳不了舞,我是說……”宋幻低頭點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眉心蹙起,“……這樣的環境,魚龍混雜,不適合你這種小白花。”
“只有適應不了人的環境,哪有適應不了環境的人,我可以的。”
莫念初從未如此堅定。
宋幻十八歲就出來闖社會,太了解,一個人如果不是被到份上,大概率是不會想來這種地方拋頭面。
看到莫念初手腕上的傷痕,更確信了這一點。
“你確定?”
莫念初點頭,“確定。”
“看在咱們同學一場,別說我無,我可以收了你,但是莫念初,你要知道,這個工作雖然來錢快,但是付出的也多,客戶你一把,親你一下,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你能承得了嗎?”
宋幻想把丑話說在前頭。
舞娘這個職業,是社會最底層的存在,被人瞧不起飽白眼。
在男人眼中,只是供人消遣的玩,毫無尊嚴與價值。
們的被隨意觀賞,可以隨意擺弄。
所謂玩,就是如此。
“除了不能陪睡,其它的……都沒問題。”這是莫念初的底線。
宋幻輕笑著,把煙摁滅,“既然這樣,我就收下你,周末你過來,我會親自教你一些規矩和技巧,周一晚上來上班,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會準時到的。"
白天,莫念初是顧氏設計部的副主管,職場英,兢兢業業。
晚上,化神的印度舞娘,穿梭于各種男人之間,
舞姿曼妙而熱烈,帶著無法言說的魔力,引得那些男人們為之尖連連,流連忘返。
氣氛中彌漫著貪婪的、鈔票的銅臭味以及紙醉金迷的浮華氣息。
“顧總,您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知道這地方的妙之。”
把應酬地點,放在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本顧霆就不太滿意。
但是,對方是跟顧氏合作了十幾年的老客戶,他也不好說什麼。
“看來,周總沒來。”
“顧總,你可算有口福了,最近們這來了新面孔,那腰肢真的是……又又細,長得就更不用說了,呆會兒你就知道了。”周總已經迫不及待。
說話的功夫,幾個打扮艷麗的舞娘走進了貴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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