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語顯然沒有聽懂程硯南的意思,竟然還順著他的話。
“我就知道硯南哥哥肯定早就看穿了的為人!可一點都不是省油的燈。”
程硯南不以為然,將藍牙耳機還給,“在寢室里的閑聊都要錄音,像你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可怕。”
宋婉宜臉頓變,這才恍然明白程硯南對陸知嫻的維護。
宋婉宜不甘心地看了程硯南一眼,“你還是不清楚是什麼人,你們早晚都會后悔的!”
程硯南的眉頭輕蹙,咀嚼著宋婉宜的這句花費。
所說的“你們”,是包括了宋承毅嗎?
想到宋承毅和陸知嫻的糾纏,程硯南心里怒火乍起,剛剛在宋婉宜面前的鎮定平靜都然無存。
他上了車,撥通了陸知嫻的電話。
而此時,陸知嫻正在寢室里收拾著,看到程硯南的來電,心莫名地突突了兩下。
又沒做什麼對不起程硯南的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這樣安著自己,陸知嫻不不慢地接通電話。
“喂……”
的聲音很輕,但仍然沒有讓程硯南想要放過。
程硯南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弟弟的況有些變化,醫生要你過去看看,我來接你。”
陸知嫻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軒軒怎麼了?醫生之前不是說他的病已經穩定了嗎?”
“你過去了就知道了,讓醫生當面跟你解釋吧。”
“好!”
果然,一聽到是陸旻的事,陸知嫻本毫不猶豫地就會答應。
程硯南也不想用這個理由騙,所以即便撒謊也沒有說陸旻病惡化。
掛斷電話,陸知嫻的心里慌張得很,連服都沒換,拿上包就立刻沖出了宿舍。
遠遠地就看到程硯南的車子停在那里。
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急切地催促道:“走吧,去療養院。”
程硯南并沒有立刻開車,而是打量了上那套偏職業風的服一眼。
程硯南攥著的眸更沉了幾分。
就那麼喜歡這件服嗎?就連今天也舍不得換?
陸知嫻并不清楚程硯南的心思,看他遲遲沒發車子,狐疑問道:“怎麼了?是還有什麼事嗎?”
程硯南沒有回答,回過頭,直接發了車子。
一想到陸旻的病,陸知嫻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的骨髓,陸旻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隨著車子越開越遠,陸知嫻逐漸開始察覺到不對。
在轉過一個岔路口之后,質疑問道:“不是去療養院嗎?這條路好像是去云水臺的?”
程硯南淡淡道:“就是去云水臺。”
程心語詫異一愣,擰眉看向程硯南,漸漸明白過來。
“你騙我?軒軒本就沒事對不對?”
“嗯。”程硯南一點都不心虛,“你弟弟的況很穩定,你大可不必擔心。”
陸知嫻并沒有因此松一口氣,而是費解地質問:“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程硯南緩緩停下車,“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會答應跟我出來嗎?”
陸知嫻一時語塞。
如果不是程硯南提起了陸旻,就算明知道程硯南等在學校門口,也會找理由拒絕他。
見沉默,程硯南的目在上打量:“昨晚你提前離場,是去哪里了?”
陸知嫻的神經繃起來,程硯南會這麼問,他就一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很快,陸知嫻諷刺地笑了一下,想到了昨晚最無助時,程硯南掛斷了的電話。
倘若不是宋承毅接到的消息找過來,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
帶著心寒,陸知嫻冷聲說道:“沒錯,昨天晚上我和毅哥在一起。是他送我回學校的。”
“陸知嫻!”
程硯南怒火燃起,一把扣住了的下,“你是怎麼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的?”
“硯哥是希我的嗎?”陸知嫻一點都似平日的乖順,更像是把爪子出來的小貓咪。
“我和硯哥的關系是見不得的,我和毅哥至不怕旁人議論什麼。”
一口一個“毅哥”,在程硯南聽來是格外親熱。
程硯南的目恰好落在半敞開的領口,想到這件服是宋承毅挑的,越看越不順眼。
他一句話都沒說,冷沉著臉,突然扯開了那件服。
“撕拉”一聲,好好的服被撕裂開。
程硯南的占有在作祟,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人吃干抹凈。
他強勢地將推倒,正要堵住的,一記掌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臉上。
程硯南懵了一瞬。
他長這麼大,連程老夫人都沒打過他掌,今日卻在陸知嫻這里破了例。
下一秒,被陸知嫻猛地推開。
陸知嫻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他,揪住自己殘破的衫,眼眶開始泛紅,那弱無助的模樣讓程硯南心里生起一愧疚。
是他剛才的沖嚇到了吧?
程硯南嚨似被哽住,猶豫著想要安陸知嫻,可卻看到滿眼心疼地看著上那件服。
程硯南剛下去的怒火再次重燃。
他一把扯開陸知嫻的手,抓住的手腕,“你就那麼寶貝這件服嗎?就因為它是宋承毅買給你的?”
“你從小到大,程家管你吃管你穿,你的服都是定制的,怎麼不見你這麼視若珍寶?”
陸知嫻沒有反駁,只是咬著,含淚想把上的這件服拼起來。
可破了就是破了,就算能夠補上,也是帶著補丁的。
程硯南看著這副舉,心里一陣說不清的緒。
又吃醋,又嫉妒,又心疼……
“別弄了!”程硯南攔住,“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包下整個商場任你挑。”
可程硯南不懂,陸知嫻上這套服是有意義的。
啜泣了一聲,拼命克制著自己的緒,可還是控制不住聲音的抖。
帶著哭腔說道:“這套服,是我大一開學演講前,軒軒用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給我的。”
程硯南愕然驚住。
這套服不是宋承毅買的那套?
是陸旻買的?
“當時軒軒說,這種大型場合的演講,要穿的正式一點,他不希他的姐姐被別人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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