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品，玩膩了隨時可以轉送出去。

“知嫻，對不起，你都說了不想聽，我還是讓你聽到了，我……”宋承毅很是自責。

陸知嫻強忍著想要流眼淚的沖，對他搖搖頭，“這件事不怪你的，毅哥，跟你沒有關系，你也沒必要自責。”

這番話是程硯南說給他聽的，就算是再不講道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錯誤都扣到毅哥頭上。

至于硯哥……

陸知嫻的淚水奪眶而出，其實也沒有資格責怪硯哥啊。

從一開始起，他們兩個人的這段關系就是易。

是個被包養的婦。

如果現在硯哥玩膩了不要，小旻又急著要醫藥費，那沒得選，甚至真有可能去找毅哥……

“知嫻，你別哭。程硯南心里是這樣想你的，但是我不是，我和他本就不一樣。”宋承毅趕用紙巾為眼淚，不停安著，“在我心里，你真的很完，長得漂亮又會跳舞，而且格特別好。”

陸知嫻輕輕把他的手推開。

或許這一刻，宋承毅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

但他的真心能保持到什麼時候？

“毅哥，我本就不值得你喜歡，優秀的人那麼多，你何必要在我上浪費時間。”陸知嫻突然有種想要把話說開的沖。

如果宋承毅知道其實是個婦，肯定不會纏著了。

說不定，他還會現在轉就走，嫌棄晦氣。

張張合合，鼓起勇氣想要開口。

宋承毅出一手指放到的邊，“知嫻，你什麼話都不要說，也別妄自菲薄，我說你在我心里是最完的，你就是。”

這一刻陸知嫻心里百集。

程硯南既然和他說了那麼多，兩個人又是同一個圈子里的，那和硯哥的那些事，毅哥真的不知道嗎？

或許他知道，但還是選擇堅定的陪在邊。

“毅哥，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好，我心里會很有負罪。”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樣子一下子就撞到了宋承毅心里。

“知嫻。”他下意識的喊出陸知嫻的名字。

“毅哥，時候不早了，你也趕回去吧。”陸知嫻推開車門下車。

宋承毅看著的背影，許久許久，他才開車回家。

宋婉宜住校去了，家里只有褚蓓一個人。

“你回來的正好，看看這三張照片，你更喜歡哪一個？”褚蓓把手里的照片擺到他面前。

宋承毅過來一看。

照片里這三個人他全都認識，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

合著褚蓓這是在給自己找兒媳婦。

他煩不勝煩，直接把照片撕碎扔進垃圾桶里，“媽，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現在我不想結婚，你能不能不要我？從小到大我已經夠爭氣了！”

他父親玩的很花。

褚蓓解決了一部分，但還有一部分人生下來孩子。

從小他就一直被灌輸要爭氣，要贏過程硯南，把所有私生子都比下去。

這些他都已經做到了。

“宋承毅！”褚蓓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警告他，“你以為你現在這個位置已經坐穩了嗎？除非大部分份都到你名下，要不然你……”

“大不了我這個位置不坐了，我累了。”宋承毅反倒直接往沙發上一坐，雙手攤開。

他這副吊郎當的樣子差點要把褚蓓活活氣死。

“你說什麼？”這麼多年良好的修養在怒火下毀于一旦，像市井潑婦一樣手指著宋承毅，“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宋承毅抬起頭，繼續和頂罪，“對這個位置有執念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我，大不了我就分點錢，閑散一生。”

宋家家大業大。

隨便分點家產，再拿點份，每年準時拿分紅，那小日子不要太滋潤。

褚蓓直接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刀，比到自己的手腕上，氣的渾抖，“你真的是發瘋了，在那個保姆的影響下，你居然想放棄家產那你不如現在就給我一刀！”

和丈夫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所有的盼頭也都放在兒子上，希兒子能好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媽，你這是干什麼？”宋承毅想要去搶手上的刀，但是又害怕會誤傷褚蓓。

他對媽媽不深，但也是有的。

褚蓓以割腕威脅，他也只好退步，“你想讓我相親，那我就去見一面，但是能不能合得來，這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想跟哪個相親”褚蓓放下了手中的刀。

兒子愿意退讓，這就是一件好事。

也不想得太，母子倆真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隨便，哪個都行。”宋承毅一點也不在乎。

反正相親只是去走個過程而已。

他連了解對方的興趣都沒有。

褚蓓也看出了他的敷衍，略一沉思，“如果這三個人你都不興趣的話，那程心語怎麼樣？雖然上不得臺面，但是程老太太很寵，以后也不可能會虧待了。”

之前宋婉宜跑到面前，指責偏心，就是拿程心語做的比較。

“太蠢了。”宋承毅毫不也是心里的厭惡。

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看見程心語，他就覺得兩眼一黑。

褚蓓同樣很嫌棄程心語。

上不得臺面，也沒什麼教養，別說是豪門了，就算是好一點的人家都看不上。

但，有著程老太太的寵。

“蠢點也好，這樣好掌控，也不用擔心婚后會和你別心眼。”褚蓓話鋒一轉。

“你不是喜歡陸知嫻嗎？如果你跟程心語結婚的話，我就允許你一直養著陸知嫻，可以有孩子，但是必須要瞞的死死的，不能鬧到程家去。”

當初接納宋婉宜的時候，和丈夫要來了多好，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這種事可不能再發生在程心語上！

宋承毅沉默了。

他腦海里又浮現出陸知嫻眼淚汪汪的樣子。

之前他想著的是騙到手以后一腳踹開，但現在他突然覺得，留陸知嫻一直待在邊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