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指甲油通了人,能夠跳過首飾盒,準確無誤地滴在針上,還只點到了那顆最小的寶石上?”
蘇清雅的話中帶著嘲諷,紀的臉一下就白了。
解釋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磕道:“對,對啊,就是這樣的,這世間就是會有這麼多的巧合,沒什麼好奇怪的。”
紀將這一切都歸為了巧合,但的解釋明顯很蹩腳,本站不住腳。
在座的都是人,哪里能聽不出其中的違和之。
一瓶傾倒的指甲油,又沒有長眼睛,怎麼可能那麼準地跳過阻礙,滴在某一點上,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啊。
蔣慧心悟出其中的貓膩,臉變了變,生怕再這麼下去真讓蘇清雅翻盤了,走上前,想要制止的所作所為。
“夠了!蘇清雅,小可不是你的犯人,沒有你這麼問的。”
“還不快點松開,拉拉扯扯,不難看嗎?”
蔣慧心站出來為紀說話,字里行間都在指責,仿佛才是不懂事,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蘇清雅是見慣了的偏心的,之前偏袒的是林雪君,現今又偏袒起紀來,反正怎麼樣,都不會站在這邊,哪怕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蘇清雅角笑意更冷,在過來阻止之前,蘇清雅抓住紀的手也加了幾分力道。
“難看什麼,你們都不要臉了,我還需要顧全你們的面子嗎?”
“既然是紀小姐非要死鴨子到底,那就別怪我當眾撕爛你的臉了!”
蘇清雅話音剛落,忽的松開紀的手,紀毫無防備,渾晃了晃,就這麼狼狽地跌倒坐在地。
當憤憤地抬起頭,瞪向蘇清雅時,就見到表平靜地從首飾盒中,將那個針取了出來。
“你要拿我的針做什麼!”
我的針?
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大言不慚呢。
蘇清雅淡淡地掃了一眼,一手拿著針,一手打開其中一個袋子,將里頭的酒巾拿了出來。
“當然是揭真相啊。”
“紀小姐不是說這針是你的嗎?那你可要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當紀看清楚包裝袋上的酒含量為95%的時候,驚得臉大變,下意識撲了上去。
“不要!”
可已經晚了一步,蘇清雅用巾在針上輕輕拭幾下,沾染在最小那顆寶石上的紅指甲油被盡數卸掉,出了本來面目。
那原本是一顆藍寶石,是被人用指甲油染了,才變紅的!
鐵證如山!
紀的臉刷地就變青了,蘇清雅將恢復本來面貌的針舉到眼皮子底下,笑意諷刺地詢問。
“紀小姐,這就是你心準備的紅寶石嗎?”
“一顆涂了指甲油的偽劣品?”
“搶了別人東西還敢這麼囂張的,你也算是史無前例第一人了。”
蘇清雅眼帶嘲諷地凝著,毫不留地將偽善的一面揭人前,紀臉大變,一顆心如墮冰窖,頓時就慌了。
轉過,跑到傅霆琛邊,淚水盈盈地看著他。
“霆琛哥哥,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給我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拿涂了指甲油的紅寶石來糊弄你啊,一定是在陷害我!霆琛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哭著想抓住傅霆琛的手臂,卻被他一個眼神冷冷退,只能泣著看著他,哭得歇斯底里的。
傅霆琛不耐地蹙起眉頭,沒有正眼瞧一下,而是抬眸,目幽幽地落在了蘇清雅上。
“你的東西,為什麼會到了紀手上?”
既然是心準備的東西,為什麼不親手給他,為什麼要說沒有準備禮?
蘇清雅著男人帶著幾分質問的目,扯了扯角,心中更是冷笑不止。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他還要護著紀。
當真是對用至深,都到了盲目的程度了。
蘇清雅想著,一嘲諷就溢出了嚨。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都被我扔進垃圾桶了,怎麼還會被紀小姐拿到手。”
“大概天生就有撿垃圾的嗜好吧。”
撿不要的男人,撿扔掉的東西。
紀還想從這里奪走多東西?
男人是不要了,但是這禮,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做出來的,愿扔進垃圾桶,也不便宜!
一語雙關,傅霆琛又怎會聽不懂話中深深的嘲諷之意呢。
在眼里,他也是不要的垃圾了,是嗎?
傅霆琛薄抿一條直線,本不理會紀的哭訴,徑直走到面前。
站定在面前,目幽幽地看著,一言不發。
蘇清雅被他這一下弄得有點懵,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心上人被我弄哭了,傅先生不高興了,想為討回公道?”
“不是。”
他沉沉地應了兩個字,雙眸沉沉地看著,對著緩緩出手去。
“東西呢?”
蘇清雅愣了愣,“什麼東西?”
“這不是送我的生日禮?”
“也該歸原主了吧。”
他的語氣平穩,過于理所當然,蘇清雅神訝異,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見了鬼了吧,傅霆琛居然會親自開口向討要禮?
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可什麼時候說過要送給他了?
“傅先生說笑了,有那麼多人送你禮,不差我這一件。”
“說到歸原主,這個主,該是我才對。”
傅霆琛出去的手指微僵,臉一點點沉了下去,饒是隔著鏡片,都能看到他眸底翻涌的陣陣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清雅沒有回答,將針好好地裝回首飾盒之后,才抬起頭,不卑不,眸清淡地看著他。
“意思就是,這是我的東西,我有置它的權利。”
“我現在不樂意送給你了。”
傅霆琛危險地瞇起眼睛,沉聲道:“那你打算送給誰?”
“我送給誰,都不會送給你。”
不懂得珍惜,只會踐踏真心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得到的禮和付出。
“蘇清雅!”
傅霆琛像是被徹底激怒了,低吼了一聲,拽著的手腕將扯到了自己跟前,凝著,目森森,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暴烈而危險。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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