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日子改到了厲瑾言回國后的第四天，地點在厲家旗下的一家湘菜館。

紹桉跟著霍昀洲和沈念安的車子一起來的。

小初，蔣煜跟著一起坐在后排。

副駕的沈念安扭頭問：“小煜，最近怎麼樣？工作累不累？”

小初比蔣煜先回答：“他有什麼可累的？工作完回家有人伺候他呢！”

沈念安和霍昀洲都愣了。

紹桉趕捂住了小初的。

這事也真是湊巧，前段時間降溫了，沈念安讓紹桉和小初給蔣煜送點。

當時蔣煜不在家，們只好把東西放在了蔣煜家門口。

可當們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人拎著菜，輕車路地拿著鑰匙打開了蔣煜家的門。

們人都傻了。

一瞬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紹桉讓小初別聲張，但小初哪里忍得住好奇。

第二天紹桉去學校了，小初給打電話。

開口就是激地尖：“姐，你知道那個漂亮姐姐是誰嗎！”

“誰？”

小初說：“我打聽過了，那是蔣煜的朋友！跟蔣煜一起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每天都給蔣煜做飯洗服打掃家里！我的媽呀！蔣煜才十八啊！”

紹桉也覺得無比震驚。

蔣煜比還小一歲，竟然直接跟人家同居了。

小初平時就跟蔣煜不對付，這次好不容易掌握一個驚天猛料，只想好好看看蔣煜慌張的樣子。

沈念安有點不敢相信，“小煜，什麼意思？你那里還住著別人？”

蔣煜看著窗外，面不改，“嗯，朋友。”

“男的的？”

蔣煜抿了下，不愿道：“的。”

霍昀洲和沈念安對視一眼。

雖說現在孩子都大了，但是他們倆真的接不了。

“那你們的關系是？”

“男朋友。”

蔣煜不想瞞，因為有小初這個大在，本也瞞不住。

沈念安強歡笑，“小煜，你現在談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蔣煜看向，“舅媽，我有分寸。而且在我長大的那個環境，十六歲就是法定年的年紀了，有的孩十六歲就許人家了。”

小初眨眨眼，“真的？”

紹桉看出氣氛不太對，再次捂住的。

“媽，小煜做事有自己的原則。”

再說下去，蔣煜的面子也沒了，沈念安一臉擔心，但看蔣煜那個態度，也只好轉過。

下車的時候，紹桉的手機響了。

“姐？”小初，“怎麼了？走啊？”

“等一下。”紹桉看著手機屏幕，是程崢打來的，“我接個電話。”

“哦，好，那我跟爸媽先進去。”

蔣煜也從紹桉邊走過。

沒人以后，紹桉才接通電話，“喂？”

“在干嘛？”

“在外面吃飯。”

程崢問：“跟誰？”

“我家里人。”想了想，紹桉還是決定說實話，“以及我男朋友，和他爸媽。”

那頭沒人說話，只有異常混的汽車鳴笛聲。

“哦，這就打算談婚論嫁了嗎？”

紹桉能聽出來他說這話時有多落寞。

“你也別浪著了，等你回來，好孩多的是。”

此時程崢坐在車里，只是車子側翻，所有的重量都在了駕駛位上。

他看著救援隊在疏散道路，一熱流從他的腦袋不斷往下流。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撐著最后一力氣給紹桉打的電話。

“恐怕我等不到那天了。”程崢眼前越來越模糊，“紹桉......祝你幸福。”

他的語氣越來越虛弱。

紹桉終于注意到那十分違和的鳴笛聲，在嘈雜的背景聲下終于聽清幾句英文。

“快，快救他！這輛車要炸了！”

紹桉本能拔高音量，又急又慌。

“程崢？喂？程崢！你怎麼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嗯......”程崢閉著眼，“我喝酒了。”

紹桉全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不敢相信地質問：“你開車了？”

“是。”程崢自暴自棄，“我要死了，你來見我嗎？”

“你別胡說！你現在一定要給我保持清醒！”

程崢還是那句話：“我要死了，你來見我嗎？”

“你別給我放棄！”

“你來見我嗎？”程崢執著地問同一個問題。

紹桉了手心，再往前走就是飯店口，厲瑾言見沒過來，于是出來尋找的影。

“抱歉，厲瑾言。”紹桉著他，聲音冷靜，“程崢，我現在訂機票，在我過去之前你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程崢在天旋地轉的世界里徹底昏了過去，手機也沒有力氣拿住，只能從手里掉落。

厲瑾言來到紹桉面前，一眼就看臉不好。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