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們也可憐,佯裝攔了兩下,便放任為之了。
等冷靜下來,才鏗鏘有力道:“公安同志!我要告他們拐賣人口!我要讓他們牢底坐穿!”
喬母臉被抓花了,頭發凌不堪,聞言,連忙抬起頭,道:“不能告!不能告啊!”
喬父也從真相被揭穿,這下完蛋了的況下,反應過來,連忙道:“公安同志,我們真不是人販子!真不是!當初是抱錯了,真抱錯了……”
喬鈺聲音嗖嗖的,“所以,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喬家孩子?我真正的爹娘又在哪兒?”
……
喬鈺從公安局出來,恍惚地看了眼天,收斂視線后,又瞧見張大嫂像老鼠見了貓般躲藏,一副不敢招惹的模樣,傲地哼了聲,準備搭便車回大隊。
便車沒搭上,靠雙走回去的。
早知道去縣城的路上,就騎周家自行車,讓公安同志他們在后頭追了,免了走回大隊的苦。
周母見走回來,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嫂子給你搟了一碗面,還臥了顆蛋,你趕吃完睡。”
“嗯,謝謝娘。”
周母什麼都沒問,喬鈺也就什麼都沒說。
確實有些疲憊了。
一夜無夢。
醒來后不回想喬家爹娘那番話。
原主娘是京城那邊的,是什麼人家?聽說來歷不簡單。之所以抱錯,一是喬家和那邊同一天生,又在同一個病房;二是原主是早產兒,和喬家真正營養不足的幺生出來差不多。
喬家人是怎麼發現喬鈺不是親閨的?屁上有梅花烙印,喬家親閨沒有。
一想到是怎麼一回事,喬母當然不會聲張,只告訴了枕邊人。
既然親生閨在福,他們肯定不會將事捅出去,于是一瞞就是十八年。
公安局那邊已經在調查當年在縣城醫院的產婦名單了。
其實很好找,畢竟京城來的,家世還不一般的產婦,就那麼一個人。
至于原主親人那邊態度如何?還得等公安局聯系上了,才能給喬鈺答復。
這不就讓喬鈺犯難了嘛?
雖說周澤安長得不錯,周家人也好相。但周澤安他不行啊!
原主親人是京城的,家境不一般,如果態度對好一些,那……
也不是非要嫁給周澤安嘛。
就是可惜了那張長在心子上的臉。
鬧到公安局關于世這件事瞞不住,不說公安同志,就是喬家已經出嫁多年的兒和胖碩的兒子也跑來周家鬧。
喬家二老去蹲籬笆院子,即便幾個兒早已出嫁,對孩子也會有影響,婆婆容不下娘家有人蹲牢子的兒媳。
“阿鈺,你怎麼這麼心狠?爹娘好歹把你養大……”
喬鈺諷刺意味十足:“那我謝謝他們啊,本來我可以錦玉食,不愁吃穿,不用兩歲割豬草,三歲做一家人的飯菜,五歲被打得滿生產隊跑,差點沒了命,十歲下地干活,更不用十六歲被賣給二婚帶兩孩子的男人。這些都是拜他們所賜,都是他們養大我的功勞,我真的要謝謝他們。”
“阿鈺,就算爹娘對不住你,我們哪里對不住你?你告爹娘,讓我們怎麼辦?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喬鈺:“哦哦哦,我自私,你們不自私。爹娘磋磨我的時候,你們不是覺得有我這個出氣筒在,爹娘就不會對你們下手了?你們不是解了?那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念及姐妹分,幫我一把?說我自私?那我不是跟你們喬家人學的?咱們也別大哥說二哥,我好歹基因不錯,指不定我父母是高知分子,你們就不同了,從子上就爛了。
說我自私?撒泡尿多照照自己吧。”
“喬鈺!我們這麼多年姐妹都是假的?你真不想走這門親戚了?!你以為你親生父母見你現在這樣,能接你?你別做夢了!你已經結過一次婚,還帶著兩個拖油瓶……”
喬鈺打斷道:“停——
我不需要他們認不認,他們如果能辨事理,知道自己親生孩子被惡意掉包,親生孩子從小吃苦,就該清楚怎麼做。他們還留著那冒牌貨,就是對我的不尊重,那我還回去做什麼?這麼多年都苦過來了,還要去見識見識原本屬于我的優越生活和父母疼,被仇人的兒取代?給自己添堵嗎?
我能吃苦,但不會吃虧。他們理不好事,那在我眼底和你們這些冷眼旁觀的仇人沒什麼區別。
好了,你們打哪來回哪兒去吧,你們爹娘,我是一定會告的。當年你們沒幫過我,哪來臉要求我不告他們的?但凡你們搭了把手,我都不至于‘自私自利’。”
喬鈺說得格外諷刺。
見們還要撒潑打滾,擾了周家清凈,喬鈺二話不說,帶了干糧就跑公安局,吃住都在公安局門口了。
敢鬧周家?喬鈺不怕麻煩公安同志!禍水東引!
喬家兒們擾周家清凈,就去公安局討說法,看看哪個加害人家屬有資格去擾害者的。
公安同志不僅沒見過不怕他們的,更沒遇到過吃住在公安局門口的社員!
因這事兒,縣里傳得沸沸揚揚,公安同志只能一一走訪喬家兒們的婆家,言下之意,如若們再妨礙公務,就不能怪他們請這些人去局子里喝幾天茶了。
喬家兒們只得安分下來。
畢竟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們年時也只比喬鈺好一些,對娘家沒多,如果不是擔心在婆家會艱難,周圍人說閑話,們也犯不著去出那個頭。
被公安同志警告過后,們像烏一樣了頭,不敢再去周家鬧事。只是這樣一來,在婆家的日子會更艱難,只有自己熬婆了,或許才有好轉。
喬家兒們那邊沒了后續,唯一一個兒子對爹娘也不怎麼上心,而是打聽真正的小妹在哪兒。
喬鈺知道這件事后,沒多久,得來真正爹娘的消息。
是公安同志找上門的。
看出對方猶豫后,喬鈺先用搪瓷缸子給他們倒了杯水果糖泡的熱水,才主開口道:“公安同志,你們幫著忙前忙后,為我主持公道,不管最后事態如何,我都不會遷怒任何無辜之人。我的做法是極端了點,但也只是針對那些迫害我的人,真正的喬鈺早就死在那吃人魔窟的喬家!
所以你們不用顧慮我的緒,事實上我比各位想象中堅強,能承任何打擊。
更別提那家人只是生了我,我連面都沒見過。是需要時間培養的,既然對他們沒,不管他們做什麼樣的選擇和決定,都傷害不了我。
我之所以還坐在這里,只是想聽個結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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