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人，早就盼妻/娘多時，就等著這通電話呢。

誰知道妻/娘沒心沒肺的，年過了才想起給他們來電？

為表達憤怒，率先派出小勇打頭陣，勢必讓喬鈺同志知道他們真的生氣了！

結果，喬鈺讓老周接電話，了哭鼻子勇。

小勇張就是：“嗚嗚嗚嗚……媽……你多久回來嗚嗚嗚……”

天知道小勇哭了多久。

再來便是大偉幽怨的聲音，“是不是要在京市定居，不回來了？也是，那邊是你親大哥，我們算得了什麼？”

喬鈺臉一黑，換了周武：“哈哈哈，媽，別聽他們的！你再晚些回來也不打，我好幾天都不用澡，這大冷天的……”

話筒被周文搶了過去。

“媽，玩得開心嗎？”

喬鈺回憶了下，道：“開心的，待會兒我還要下這邊的澡堂子，更開心了。”

無話可說的周文：……

這群孩子都是南方人，接不了京市的大澡堂子。

第一次去京市過年的時候，周文反應最大，死活都不肯下澡堂。

最后？

最后周文也堅守了下來。

話筒最后落到周澤安手中，“過年沒來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喬鈺張口差點把自己發燒昏迷不醒，以及可能已經懷孕一事道出。

“等我回去再說吧。”

“嗯。”

“老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周澤安眉眼瞬間舒展，道。

守在一旁的幾個孩子們開始嘀咕。

周武：“你們猜，這次媽哄好爸，花了幾個字？”

小勇洗了洗鼻頭，努力想……嗯，想不到。

他腦袋瓜子太小了，絞盡腦也想不到，視線幽幽落在大偉上求助。

大偉舉起拳頭，然后一豎起，“新、年、快、樂。”

周文也跟著笑了，“不錯，新年快樂，四個字。爸有進步了，而不是媽喊一聲‘老周’就沒轍了。”

大偉看向周文：“我覺得不是爸進步了，而是媽的語速太快，說完一整句話，爸才反應過來。實際上，聽到媽的聲音，爸的心就能轉好。”

周文豎起大拇指，表示很贊同，“有道理。”

電話里，喬鈺在得知年剛一過完，周軍就踏上回程的車票，嘆息了下。

“孩子大了，都得各奔東西，老周你看開點。”

周澤安并不擔心周軍會咋樣，“你多久回來？”

“玩夠了就回去。”

“……提前發電報嗎？”

“發！”喬鈺又道：“好了，電話費貴，我先不說了，和嫂子們約好了去澡堂子，再見。”

“再……”

嘟嘟嘟。

這急匆匆的，連他剩余那個字都等不及說出來就掛了。

周澤安再次無奈嘆息。

澡堂子離部隊很近。

喬鈺每年都來，這次了孩子們，大大方方了服，就……被嫂子們圍觀了。

“乖乖哩，喬大妹子，你這腰怎麼生的？這麼細，還有這，又長又直又好看，丁點贅都沒有。”

“也……”

大家伙兒還想上手，被喬鈺打斷。

“嫂子們別為難我了，我上全是，看看就了，別哈。走！進去泡澡！”

泡澡不是主要目的，而是打探各家有啥沒婚嫁的大姑娘。

嫂子們一聽喬鈺是為張戰張羅相親，對視了下，不由地哈哈大笑。

“咋滴？嫂子們覺得我這個當妹妹的不能給大哥張羅這事兒？”

“不是……哈哈，喬大妹子你還不知道吧？”

“你兩個兄弟，是這個。”有個嫂子豎起大拇指道。

喬鈺湊過腦袋，“咋這麼說？”

于是聊起舊時八卦來。

說得就是張戰張舟本人當初是怎麼斷送自己相親市場的。

張舟讀大學期間就被國家定下，畢業徑直去了任務，一年到頭和家人見不了幾面，回家那些相親作都是學的張戰。

張戰怎麼做的？先是躲部隊，堅決表明態度。

但總不能一輩子不見老爺子吧？

老爺子人也是作一堆堆的，請方主上門，張戰放假來看爺爺……嗯，就相當于相親了。

張戰清了套路，開始給自己抹黑，煙打牌，部隊里話也是一茬接一茬的。

老爺子介紹的同志都是同個層面的，都是家里生慣養的，啥時候見過這陣仗？很快就告辭了。

不過也有一個例外的，單純看上張戰這個人。

不管張戰怎麼抹黑自己，那姑娘就非他不可。

得沒法了，張戰口而出：“我喜歡男人！”

部隊里還蠢蠢的嫂子們，也歇了菜。

老爺子也不敢再張戰。

喬鈺：“……”難怪上輩子孤生了。

“之后啊，我們給你大哥介紹對象，他死活不去，面子都不給的。”

喬鈺：“那我的面子，他肯定得給。”

“這倒是，以前也沒見他把之前的妹妹帶來部隊過……”

說的是喬寶兒。

話說到一半，就被側的人推了下手肘，對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歉意看向喬鈺：“抱歉啊喬大妹子……”

“沒事兒，都是過去式了。咱們說回相親一事？嫂子們有照片先給我看看唄，至于其他，我安排！大哥給了準話，我再回嫂子們，絕對不讓嫂子們白忙活！”

“行，有喬大妹子你這話，我們就放心了。”

張戰看著自己的相親從初四排到了初十，一天趕六場……

差點沒給氣笑了。

“我請假是陪你玩的，你給我安排相親？你可真是我好妹妹。”

“一句話，去不去！這些可都是我挑細選，家世不錯，樣貌也不錯的同志。”

他能怎麼辦？

親小妹，寵著唄。

“去！”張戰親自拍案。

喬鈺笑瞇瞇的，“你可別用對付爺爺的一招來對付我。”

“哪敢。”張戰笑容無奈。

張戰又道：“不過，要是沒看上，你可別強行湊對。”

喬鈺瞪了眼他：“我像是那麼缺德的人嗎？還強行湊對，是你娶媳婦兒，不是我娶！一眼沒看上，我都懶得再勸你多接，你妹我又不是那迂腐的爺爺。”

張戰又笑了，“那就好。”

接著，張戰第一場相親開始了。

部隊隨軍的嫂子們都等著看第一場相親宴的同志反饋呢，生怕張戰又作惡。

結果？

同志對張戰觀好的，想繼續發展。

反饋意見提出時，張戰已經在喬鈺的安排下，機械且麻木式地相看第三個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