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忍俊不：“孩子們來了，你把小金魚放床上，讓孩子們看著，自己做飯也能松快點。”

“不行，我不放心。”

“你把小金魚背去廚房，那里火頭旺，我也不放心。”

最后還是周澤安敗下陣來。

周武朝周澤安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放心吧爸！我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把小金魚盯得牢牢的！”

周澤安嘖了聲，看向周文和大偉。

聽周武打包票？不如聽他放屁。

還是周文和大偉可靠些。

周文、大偉異口同聲道：“爸，你放心。”

周澤安這才朝廚房而去。

隨軍大院。

登島后的王招娣一直魂不守舍，一路上都是聽別人在聊，但腦子嗡嗡嗡的，也沒聽進人聊什麼，只在們看向自己時，才點頭應了下。

夜里，夫妻倆關了燈躺下，王招娣才把喬鈺那些話道了出來。

陳春生沉片刻，道：“難怪高中都不讀，就把軍娃子送去學廚，我說喬大妹子不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原來早有部消息了。”

“現在咋辦啊？我們孩子這麼多……”

“沒辦法，沒門路，孩子留不住。”

“要不，讓幾個大的先下鄉？現在還能挑挑去哪兒，還有一大筆補拿。就去你老家好了，那邊都是親戚，也有個照應。”

“嘿，你還別說，是個主意。等我努力往上爬，有了隨軍名額，再讓孩子們過來就。”

王招娣松了口氣，又道：“大兒子先下鄉，閨留幾年，到時候找部隊的小伙子相看。”

“淑慧還小……”

“小什麼小？都11了，鄉下十五六歲就開始相看了，等十八嫁人，不早早定下，好的都挑沒了。”

陳春生沉默了下，道：“我記得周旅長家三個小子都十一了吧？尤其是那個周武，聽說周旅長的從軍名額給了這小子，這不是現的嗎？

他家親閨剛出生，未來國家真有啥大事兒發生，矛盾也鬧不到周武上，即便有，也會是十幾年后，他家親閨長大吧？到時候周武肯定升上去了，閨嫁過去與周家起不了齟齬。”

王招娣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就你盯著周武呢？婦聯主任家的鴨蛋，和他們差不多年紀，人家鴨蛋早就和周家幾個小子混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就算周家要選媳婦兒，也會選得好的吧？欸，淑慧太靜了，打小就不和男孩子玩，先天的好優勢啊，沒了，全沒了。”

陳春生見這麼悲觀，忍俊不，還有功夫打趣，“你看看你，跟著喬大妹子混，學了多新詞兒啊，我都快趕不上。”

王招娣狠掐了下他，“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輕點輕點……哎喲喂，行了，現在接也還來得及，家里小兒子不是周武的跟班嘛，讓兒子先打頭陣，再讓閨去！”

“倒也行？”

陳春生了擰青的胳膊，小聲道：“跟著人家混，好的學了就算了，壞的也跟著學，這麼霸道……幸好閨不像你。”

“你說啥呢！”

“沒沒沒，趕睡覺，明天給兒子做思想工作！”

……

喬鈺坐月子時，遠在某縣的醫院，白玉也生了。

生了個閨。

白玉面如死灰。

第一胎的時候胖過，但也只是比文工團時看著微胖罷了，現在……懷孕期間胖了整整七十斤！

即便生出孩子，也還有五六十斤的！

看著胖了三圈的自己，哭得很傷心。

每天以淚洗面，來躲避照看孩子。

陸紅軍剛開始還有耐心，畢竟在醫院，其他病床的還看著，等回到家，關上門，他徑直沉了臉，“不照顧孩子？那你等著空氣來照顧你坐月子吧。”

家里兩個孩子，一個一歲，一個剛出生，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要上班，還要照顧家里，實在照應不過來，只好將老家的陸母請來了。

他也不想陸母因白玉這種人累傷了，于是只能威脅。

白玉哭嚎：“陸紅軍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你生兒育……”

“我沒良心，你會吃這麼胖？你上都是白漲的？！我克扣你吃的了？還是讓你上刀山下油鍋了？！”

“不就是點破糧食嘛！就是你縱容我，我才這副豬樣子！你就是想喂胖我，好不離婚！你就是惦記我手頭的錢！”

“……”他要真在懷孕期間惦記手里的錢，會在懷孕期間啥都不要，還搞來那麼多好東西？

真會推卸責任。

都是別人的錯，自己沒丁點問題。

“行，你長豬樣都是我強塞的，你是被迫的，你是害者。”

白玉揚起圓潤的下，道：“知道就好，我不會帶孩子，你敢把孩子塞給我，扭頭我就摔了！別覺得我心狠，反正我也不想生下來。”

看向他懷中的嬰充斥著厭惡。

生頭胎的時候還沒這麼大影響，現在的，即便瘦下來，腹部也有妊娠紋。

那紋路，就像老人上的皺紋一樣……不，比皺紋難看多了，自己看著都想吐。

不行，不能帶孩子，得想著怎麼恢復到產前！

陸紅軍氣得滿臉漲紅，“我以前只覺得你自私！沒想到你心狠到這個地步！這可是你親閨！”

“我說了，我不想生的！”

“好！等你出了月子，離婚！！”

他真是夠這個人了！

白玉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不信任地看著他：“真的假的？你這麼輕易放過我？不惦記我的錢了？”

“我還惦記個屁！”有這個攪屎在家，就是阻礙他前行的絆腳石！

陸母私下也早早勸過他，要不離了算了，不然攪合得越久，矛盾越多，上班就算了，回家還吃不上一口熱乎的，得自己忙里忙外的，圖個啥。

陸紅軍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誰知道陸母一語讖。

真是遭了這個攪屎的道！

白玉警惕：“這兩個孩子，我一個都不想帶。”帶了，還怎麼嫁人？

“行，寫個斷絕關系書，再登報。”

白玉還真不想。

孩子可以不養，但以后好歹是個退路。

陸紅軍看撅屁，就知道想放什麼屁！

陸紅軍氣笑了，“行，你不想帶也行，每個月給孩子養費。”

“憑什麼！”

“你不想養他們小，還想他們養你老？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