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看了眼小金魚，沒說話。

其實他看哪個同志都一樣，沒覺。

但劉燕因弟弟劉杰的緣故，和小金魚有接。

小金魚好像到親媽的荼毒，格外喜歡溫嫻淑型的同志，他也屋及烏了。

“好吧，你不想說也沒問題。”

小金魚似乎想到什麼，里囫圇吞棗吃完東西，才舉起胳膊搶答。這些零是劉家擺桌面的，其他人都在聊正事，唯獨小金魚在吃吃吃。

“媽媽，我知道！”

“你知道啥？”

“劉燕姐姐可干凈了，看不得我們上有丁點臟東西，每次都看不慣劉杰哥哥邋里邋遢的……看到我，每次也會用手帕給我干凈。哦對了，他們用的手帕還擤鼻涕，劉燕姐污漬和擤鼻涕的手帕是分開的。”

喬鈺似乎懂了。

喟嘆了下，明明不想讓家里影響軍娃子的婚事，可這孩子……太懂事了。

周軍也知道在嘆息什麼，道：“媽，你不用覺得有什麼，我娶誰都一個樣，要是你們能喜歡，就更好了。”

喬鈺不是很贊同，“你這種想法，對劉燕來說不公平。至娶回家，得對人家有。”

不過又想了下，這年頭哪對結婚又是真正相的？不都是盲婚啞嫁嗎？

喬鈺才改口道：“即便沒，也要有責任。軍娃子，我幫親不幫理，但以后燕兒也是我們家一份子，你做錯了事，我是會站燕兒那邊的。”

軍娃子點頭，“我知道了，媽。”

隔天，軍娃子同劉燕領完證，就去臨市了。

喬鈺將說好的彩禮送來劉家，后者那邊72條還在打，但彩禮和陪嫁的錢都到了劉燕手中。

人生第一次拿到巨款的劉燕，手有些發抖。

好想讓爸也給一耳，讓醒醒，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原來結婚的好這麼多啊！

結個婚，就能暴富！

了了。

不理會呆滯的閨，劉大姐熱地想給喬鈺沖紅糖水，被喬鈺眼疾手快地制止：“劉姐，我不吃甜的，你家有茶沫子沒？給我泡點茶沫子唄。”

過年這段時間頓頓好的，想喝點茶刮刮油。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你拿！”

劉大姐給喬鈺泡茶的同時，又給小金魚抓了瓜子花生和桃裝盤里，對孩子道：“小金魚，去，院里玩去。”

小金魚蹦蹦跳跳的，肚皮上的隨著每次跳都得掂兩下。

看著實在喜慶。

不過孩子還小，胖一點是可。大了就不能吃太胖，容易影響健康。

喬鈺收斂視線后，與劉大姐閑聊起來。

“我喬鈺說出的話，就沒有不算數的！不然還怎麼在這片兒混？許諾了的彩禮肯定會給，但手表還是湊了湊，等孩子們領了證才趕來的，劉姐不要介意我來得晚……”

“哪會？喬妹……哦，我聽王招娣這麼你，以后我也這麼你吧？”

“行，劉姐。”

兩個親家聊到午飯頭，喬鈺才強行拽著不想回家的小金魚，走了。

劉大姐想挽留來著，喬鈺謝絕了。

軍娃子那邊回臨市去請假了，這邊也得和老周忙著準備席面的菜。

劉大姐這兩天臉笑得就沒合上過，逢人就說：“哎喲，我們家劉燕是苦盡甘來啊，以為要下鄉了，結果嫁得這麼好。”

“劉姐，吃飯沒？”

“啥？你咋知道我們家劉燕嫁的是周家的軍娃子？”

“……”

“哎喲喂，周家人是真的厚道啊！又有眼！當初瞄準了軍娃子廚藝好，給送到臨市做學徒，現在小小年紀混到國營飯店大師傅的位置！

哎，周家人為了他，是沒一丁點保留啊！你知道給軍娃子娶媳婦兒備了啥彩禮不？

給人買了間院子，兩百塊錢，還有手表和自行車！三大件就差紉機了！咱們大院誰有喬妹兩口子出手闊綽啊！

喬妹剛來隨軍時，還有人說領養這麼多孩子，只生個閨，不就是想要有人養老送終？誰養老送終把孩子們養這麼好不說，給娶媳婦兒還這麼大手筆啊？還有誰啊？！”

“真的假的啊？還給買了間院子？”

憋壞了的王招娣趕附和：“是真的，我作證，已經過戶到軍娃子名下了。是軍娃子親爸的恤金買的，當然，當時還差一點錢，都被喬妹兩口子補齊了。”

周圍人倒了口冷氣。

尤其是與軍娃子相過的人家，現在都后悔不已。

早知道這麼好條件，們就讓自家閨/侄主點了！

有人見劉燕嫁這麼好，看向王招娣的眼神變了味兒，“王招娣，你和喬大妹子這麼好，咋不給我們也風聲？”

王招娣心想，就怕你這種打著為閨好，小兩口結婚后，還手小兩口家的。

王招娣笑道：“喬妹托我保呢，畢竟不是軍娃子親媽，再娶個看中軍娃子條件的姑娘回去……看中軍娃子這個人最重要，這是喬妹親口對我說的。”

這下，大家都沒了聲。

許久，才說到周文周武和大偉。

可惜，周文年一過，就收拾了東西去了京市。

周文的況沒瞞著大院，大家都知道這孩子是神，讀完高中要上工農兵大學的，之后多久回來一次？說不準，還真不好說親事。

周武和大偉，倒是可以讓自家姑娘多去親近親近。

接下來，周武發現自己后的隊伍里多了很多孩子？

他撓了撓頭，想不通。

不想了。

來多人帶多人！

趕海！撿垃圾！用樹枝代替槍、劍！打仗！

這麼下來，三天后，隊伍里多出來的孩子跑了大半。

又過了三天，見周武對誰都一視同仁，自己還曬黑后，隊伍里剩余的孩子也跑了。

跑哪兒去了？

上大偉那邊湊了。

喬鈺為什麼給大偉取個芝麻偉的小名？

因為這小子真是白湯圓芝麻餡兒的。

大偉不像周武那樣直男，更沒有直面拒絕們的靠攏，而是表明：“我是爸媽收養的，合他們眼緣是其一。他們唯一的閨，也就是我小妹……與相好是其二，這也是最重要的。”

他甚至沒挑明們的目的，為們指了條明路，就把麻煩轉移了。

于是，不用像周武一樣相幾天，第二天，這些孩子就涌向小金魚，一個勁兒捧著小娃。

笑到最后的小金魚：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