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頭顱被卡住。

僵的，差點以為自己落了枕！

不可置信看著熒屏里喬鈺的臉……

還和初見時一樣！還是那麼！那麼漂亮！就連周澤安也只是眼尾有了細紋！

歲月毫沒在他們臉上、皮上留下痕跡。

最讓震驚的是喬鈺肩膀上的軍徽，那是，那是……

“的這麼年輕就是將了啊？”

“好厲害。”

“旁邊是的人，軍銜也不低。”

“真是郎才貌。”

白玉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是，都已經這麼功了，這個喬鈺居然能登上將軍銜？！

要不要這麼牛啊？

喬鈺是怎麼爬上去的？

沒懷疑喬鈺走后門，畢竟這個時代的軍銜就跟大學生一樣，含金量高，憑的是真才實力。

可，喬鈺到底是怎麼爬上去了？

白玉難以眠，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咬碎了被單，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功了，建立與普通人相比的功上的。可和喬鈺比起來……

天差地別。

明明都嫁過同一個男人，明明也在一個大院里待過，怎麼就一念之間，落差這麼大？

們都是重生的……

可開局已經很棒了，文工團臺柱子啊！喬鈺算個啥？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上輩子估計沒被家里認回去，不然也不會嫁給周澤安。

上輩子比還普通的喬鈺，居然混得這麼好！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就和喬鈺打好關系了！

和這種好，人指里的，都是流油的。

不像現在，自己想見對方一面都難。

就為了陸紅軍！

一想到陸紅軍，白玉就又頭疼起來。

煩死了！睡覺！

同在老家市里的陸紅軍，何嘗不是煩躁？尤其是看到春晚里對喬鈺和周澤安的提問時，那種躁達到了極點。

曾經，他拿周澤安做比較對象。

他們都是沒背景，鄉下爬上去的，但他當時只是營長，周澤安是團長。再加上自己有好的同志嫁給周澤安……

后來才知道，這位同志不娶回家才是最好的。

如果沒娶回來，自己就有機會進軍校進修，憑自己能力，不會止步于營長，但這一切都被白玉間接毀了。

他被迫轉業。

大兒子陸城一直病怏怏的，需要錢養著，小閨要強，事事都要和兒子比，樣樣要最好的。他只能拼命賺錢。

沒幾年，娶了曾經訂過婚的對象，何蓮。

早知道兜兜轉轉還是這個未婚妻，曾經的他說什麼……

哦不，何蓮子有問題，懷不上孩子。

陸紅軍時常在想，是不是人這一生都注定好的，有得必有失。

如果當初娶了何蓮，但對方生不了，礙于地位，自己也命里無子。

娶了白玉，有了孩子，但也失去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又想起自己在外這麼多風吹雨打，不就是想孩子過好嗎？

可錢賺再多，也不夠孩子們攀比花的。

再一看熒屏里這對夫妻恩兩相宜的模樣，忽然就沒那斗勁頭了。

再斗又如何？他的理想和抱負早就結束了。

錢也存夠了，放銀行吃死期都能吃一輩子，房子也在市里買了幾套。

都夠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何蓮看到他時，還很意外。

陸紅軍看著這個人。

定親時被他辜負；第一段婚姻因不能生，被前夫辜負；這段婚姻，又因兩個孩子的緣故，被左右為難和蹉跎。

不同于白玉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同于喬鈺在熒幕上的意氣風發，何蓮被生活蹉跎的，與普通中年婦沒什麼兩樣。

他這樣的，算什麼男人？

他對得起第一任妻子，卻對不起第二任。

“以后我不會早出晚歸了。”

“啊？為啥？生意攤子不掙錢了？”

“掙錢。”

“那為啥……”

“錢也掙夠了。以后我多陪陪你，至于孩子們？以后供他們讀完書，讓他們自己拼搏吧，我給他們留套房，算對得起他們了。”

何蓮猶豫了下，道：“那央央前幾天嚷嚷著要買燈芯絨……”

“買什麼？不買了！”陸紅軍執起的手，道：“蓮，當初我悔婚，害你盡流言蜚語……以后，以后我會對你好的。”

何蓮一僵，回自己的手，道：“都陳年往事了，提它干嘛？”

陸紅軍想說自己錯了，不該為了爭那些有的沒的，而沒看到自己本心。

他如果當時對為未婚妻的沒意思，不會同意定親的，他們倆錯過這些年……

責任都在他。

可，見不想多言的模樣，陸紅軍那些話便回心底。

他口莫名有難言的苦。

深夜，夫妻二人背對背躺下。

許久，陸紅軍聽道：“就這樣吧，陸紅軍。”

陸紅軍沒說話，聽又道：“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湊合著過吧。其他的話……說出來怪矯的。”

這麼大年紀了，還提曾經干嘛？提？矯不矯？

“……好。”許久，陸紅軍才找回自己聲音。

……

石六丫才和婆婆吵了一架，看到熒幕里的喬鈺二人，又有了刺婆婆的利。

“我說媽！你看看你有啥？娘家，娘家了拖累，公爹在外面過夜都不愿意回家，你心里不如意就拿我們這些兒媳撒氣是吧？看看春晚上的是誰？是曾經你瞧不上眼的喬鈺喬嬸子啊！

人家多能耐啊，鄰里得好，口碑好，誰見了，不對豎起大拇指啊？

再看看你，都是同一個大院出來的，你這一走，所有關系都斷了……

哦，也不是你愿意斷的，是你這脾氣，看誰都看不起，但人家憑什麼捧著你啊？拔凰不如，您吶，就認清現實吧！”

一轉，顧飛宇就站在不遠，不知聽了多久。

石六丫對他是有些發怵的。

“飛宇哥……”

“過來。”

石六丫剛走近，就被他牽住了手，大步離開。

當年，還是該讀完學的。

不然也不會靠顧飛宇，靠這段婚姻在市里立足了。

顧飛宇長得好看，雖然聾了一只耳朵，但無傷大雅，尤其是改革春風后，會賺錢。

怕顧飛宇什麼呢？

怕床上那點事。

他有點變態，每次與都不是正經的做。

可床上傷痕累累，床下他又任由放飛。

就譬如面對婆婆，可以口無遮攔，隨意謾罵，顧飛宇不僅沒說什麼，夜里還會溫些，事后還給錢，像是在鼓舞這一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