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空買了些東西，給爸媽大哥大嫂那邊送了一些，舅媽喬舒那邊送了一些，而后往陸那邊也寄了一部分。

這兩年他們都沒有回去看過陸，計劃著最近要是有時間還是得回去一趟。

可不知道為什麼，連著打了幾次電話，那邊都說陸走親戚或者去趕集了，沒接到。

陸觀山也打了幾次，都是這個況。

兩人實在不放心，商量了下，要不就帶孩子回去一趟！

讓老人看看孩子，也親眼看看陸的現在如何了。

陸觀山那邊請了三天假，虞梨給朝朝慕慕兒園也請了假期，三個人急匆匆地就踏上了火車。

一路上雖然也辛苦，可孩子們高興的很。

這是他們記事兒以來第一次坐火車，想到要去爸爸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就高興。

尤其是朝朝興地說：“爸爸，我要去你過魚的小河里跟你一起游泳，抓魚！”

慕慕也好奇地問：“媽媽，爸爸的老家有山嗎？還是有海？”

陸觀山跟虞梨一路回答著兩個小家伙的問題。

車窗外，地貌不斷變換，經過連綿的山，浩瀚的河，一無際的平原，各個不同的城市，慕慕還用彩鉛筆畫下來地圖。

只是最終孩子們只是困得不行，虞梨跟陸觀山就一人摟一個在臥鋪上睡了一覺。

再醒來就到站了，但還要轉汽車，牛車，兩個多小時才能到。

路上都是顛簸的土疙瘩，不暈車的人被晃得都想吐！

虞梨暗暗地想著，得捐款給陸觀山的老家也好好地修一條路。

不然這發展得滯后好多年。

很快，四個人就到村里了。

村子還是那副破敗的樣子。

村口玩兒的幾個小孩看到他們都跟看外星人似的，有的拔就跑回去跟自己大人說，村口來了幾個長的特別好看的人！

那幾個小孩大多都穿的破破爛爛打著補丁，還有腳不穿鞋的。

慕慕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把糖：“請你們吃糖！”

一群孩子驚喜地圍上去，只有一個小男孩沒有上去，眼睛亮亮地看著慕慕。

等孩子們把糖分完，慕慕又從口袋里掏出來一顆遞給他。

男孩額頭上一道淺淺的疤痕，低聲說：“謝謝。”

陸觀山帶著媳婦孩子很快找到了家。

原本帶著他住的房子早就危房了，之前要求回老家，他就出錢讓人單獨蓋了兩間房子給住。

沒想到那兩間房子門口圍了圍墻。

這會兒正有人在門口鬧呢！

“娘呢！三哥，你把娘放出來！你不照顧，我帶回去照顧，但你不能讓我們不見！”

陸的三兒子陸文昌不出面，倒是三兒媳婦曾慧芳叉著腰罵：“四妹，你這是干什麼？想踩我們臉上？這老娘的養老是我們當兒子的責任！你個出嫁的閨別想手！在那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陸小姑忍不住哭了：“娘辛辛苦苦養大了你們三個兒子，跟我這個兒，到老了就是這個下場嗎？！我在門口看了好幾天了，你們不讓娘出來，不讓我們進去看！三嫂一天就去送一次飯，還是冷窩頭，娘這麼大年紀了，經不起這麼折騰！

好好的人，也會死！觀山寄的錢都給你們了，你們怎麼能這麼待自己的親娘！錢你們拿著，人我照顧還不行嗎？！”

陸小姑說著，直接跪下了！

曾慧芳冷笑：“我們當兒子的想咋照顧是我們的事，你他娘的來手娘家的事！我沒著沒著，還要怎麼樣？趕滾，再不滾我拿掃把打死你！”

門口不村里人指指點點。

“這曾慧芳也真的是，自己不愿意好好照顧，人家當閨的想把老人接走，又不愿意。觀山每個月都寄那麼多錢回來，對觀山還那麼狠心！”

“呵呵，這陸老三就是想擔個好名聲。老娘要是被兒接走了，他怕人他的脊梁骨啊，但他自己又不想照顧，所以才鎖著門不讓人進去看呢。陸可憐啊！”

眼見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老三媳婦曾慧芳舉起來掃把就打陸小姑：“都是你這個惹事干出來的好事兒！怎麼的，我們給老娘養老還有錯了？別管怎麼說，反正就是我們養的！錢我們該拿！年紀大胃口不好，還想吃什麼？山珍海味？放你媽的屁！”

說著掃把狠狠地朝陸小姑上打去！

陸觀山滿心都是怒火，幾步上去抓住掃把猛的一震！

曾慧芳被掃把彈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正想罵呢，一抬頭看到陸觀山，嚇得趕回去把院子門一關！

陸小姑看看陸觀山，眼睛紅紅的：“觀山？你回來了！你被你你三叔給關起來了，不讓我們進去看，他們也不好好伺候！

他們到村里干部家鬧事兒找茬，著他們把你寄的錢給他們，還不準告訴你！你被他們快折磨死了！”

這個姑姑其實自己日子也不好，以前也不怎麼回娘家的，但現在娘老了，還是心，想著給親娘養老。

曾慧芳回去就喊陸文昌，夫妻倆沒想到陸觀山竟然會回來！

對策還沒想好，陸觀山一腳把大門踹倒了！

而后大步走了進去。

陸文昌走出來，臉上的都在抖，賠笑：“觀山啊，你回來了，你聽我說……”

話沒說完，陸觀山直接抓住他的領把人舉起來，再猛的扔出去！

“你不配當人！”

陸文昌還沒解釋，就被陸觀山著往臉上砸了幾拳！

虞梨叮囑朝朝慕慕站好。

而后立馬去找陸。

這兩間磚瓦房都說陸觀山讓人給陸蓋的，可現在里面都是陸文昌一家人的東西，陸竟然住在旁邊搭建的草棚里，干裂，人得枯瘦如柴，看到虞梨時眼淚嘩啦啦地淌……

在那一瞬間，虞梨淚如雨下！

曾慧芳跟著進來，狡辯：“侄兒媳婦你聽我說，這人老了不喜歡住磚瓦房，就喜歡住草棚，口味也挑，我每天都給做最好的飯菜，蛋，面條，什麼好給吃什麼，不吃……”

床邊碗里是發黑的水，以及半個得發霉的窩頭！

虞梨轉頭，忍無可忍，抓著曾慧芳的頭發，對著的臉啪啪啪打幾個耳！

而后著的，把半個窩頭塞進去，再把那發黑的水灌進去！

這還不夠，又抓起來地上的泥，碎草往曾慧芳里塞！

“好吃嗎好吃嗎？好吃你就吃個夠！你這種畜生還狡辯，簡直豬狗不如！”

曾慧芳被打得哇哇，忍不住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