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村畢竟特殊，稽查司平時看的，這種做買賣的事是不允許的，但是燕北王寬厚，稽查司對這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流放村的人沒有土地，靠采石場那微薄的收，本不夠。

這事，裴湛說他去跟霍行說，陶真記得裴湛是不喜歡霍行的，好像自從霍行那天去找裴湛開始，他們的關系就緩和了不。

不過陶真也沒空管這些，第二天又進城和云三娘商量事。

陶真的意思是，找幾個好的裁做一些經典款式的服，然后就像現代一樣請一些長的好看的俊男靚當模特穿出來做展示。

人都是視覺，好看的人穿著好看的服，會自帶到自己。

云三娘道：“人不好找。”

陶真道：“長得不好看也沒事，只要材好就行，好看的臉給雙倍價錢，不好看的帶面紗更有神。”

云三娘對陶真的提議心里沒底，可太想打敗對面的霓裳坊了，反正也是拼一下，陶真說什麼就照做了。

云三娘在寧州多年，找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陶真把該代的代了，就和云三娘一起去看場地。

寧州的廟有兩座，一個廟，廟的作用就是管姻緣啊婦生孩子之類的，另一個的五道爺，據說是史上一個威武的大將軍，最后為了抗擊異族人，戰死沙場了。人們為了紀念念他修了廟宇供奉。

他的作用則是求平安，保佑家宅寧靜等等。

寧州人非常信這個，這兩座廟的香火都非常好。

云三娘說：“我這就擺在廟下山這條路上唄。”

陶真也是這個意思。

云三娘見還在看地方，不由問：“你不會也接對門生意了吧？”

陶真搖頭：“當然不是，我打算在這做點小買賣賣吃食。”

云三娘愣了一下，慨道：“你還真是無孔不啊。”

廟會下面這條街的地方都是畫好的，租金按照地理位置不同價錢也不一樣，云三娘的那個貴一點，陶真這個小也便宜。

兩個人租好地方，云三娘說：“你別忘了我這邊的正事。”

陶真無語：“放心，不會忘。”

回了家，裴湛已經跟霍行說過了，霍行沒反對就是說可以。

裴湛還請了假，陶真不知道他和霍行關系怎麼就這麼融洽了，以前請個假非常難，現在說請就請了。

后來才知道不是霍行好說話，是因為寧州人都信這個，就算是犯人也有權力求神拜佛，祈求平安，或者懺悔他們的罪過，這都是允許的。

當然了這個允許的條件各個地方不同，跟你所在的稽查司有關系。

霍行算是稽查司里難得一見非常有人的司長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陶真一直在準備著自己的小買賣，偶爾會進城一趟看看云三娘那進展如何了。

陶真還遇到過柳氏一次，不過柳氏沒看見，

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柳氏走到一個胡同的后巷子，敲了敲其中一戶的門，很快就有人開門，柳氏一閃就進去了。

陶真就沒敢再跟著，繞到了前面，才發現這地方是個暗娼館。

陶真只當柳氏是來賺零花錢的也沒有太在意。

陶真走后好久，柳氏才從后門出來，懷里揣著一個布包，布包里裝的可是好東西，在流放村生意那麼好，一來是長的不錯，二來就是因為這個花下死的藥了。

柳氏回到村子的時候，吳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想到昨天還在床上過夜的黃明，柳氏的笑容便越發的大了：“吳姐姐，您這是找我有事”

吳娥四看了看沒人，進了柳氏的院子，柳氏給到了茶，嫌棄的沒喝，柳氏知道是什麼原因，臉上的笑容不減，又問了一句：“吳姐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吳娥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上回的藥還有嗎？”

柳氏明知故問：“什麼藥啊？”

吳娥暗罵柳氏是個賤人，明明知道的，還問。

柳氏也不著急，就等著自己說出來，吳娥不是看不起嗎？跟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買春藥，這樣夠柳氏心底愉快了。

“就是那個吃了讓男人著迷的藥。”吳娥咬著牙說。

柳氏抬頭看，角掛著嘲諷的笑容：“我這可沒有，你們要買自己去買。”

頓了頓道：“你們上次不是買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

吳娥上次是買了，還特意放在了飯菜里，黃明要結霍行就給送去了，為了這個，和黃夢涵就等在采石場不遠，霍行是出來了，黃夢涵還和他來了個偶遇，結果霍行沒有一點中藥的跡象，反而去了裴家，為了這件事黃夢涵哭了一晚上，自己一個黃花大閨舍了臉皮做這種事，居然還沒功，覺得丟臉。

這件事也被黃明知道了，黃明雖然狠狠的罵了他們一頓，到底也沒做什麼，吳娥了解黃明，他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行為，分明就是不怪們。

也是，最近聽說稽查司的司長要調京城為了，這位置空了下來，霍行和其他幾個都想上，競爭激烈，不過顯然黃明覺得霍行很有潛力。

霍行家里有些勢力，他來寧州就是走個過場，黃明認為眼下是個好機會，霍行升在即，肯定不想多生是非，就算是知道他們算計他，他再生氣也不會如何，他肯定也不想把事鬧大，再過段時間，黃夢涵進了霍家的門，就是一家人了，霍行就更不會追究了。

如果是以前黃明或許還會想想萬一霍行不買賬要怎麼辦？可是最近，他被吳娥家里念叨，出門被柳氏念叨，便一時間昏了頭，覺的這個辦法可以。

他自己肯定拉不下臉皮做這個事，就縱容吳娥去做。

上回的藥確實是吳娥和黃夢涵一起進城買的，是柳氏介紹的人，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吳娥到底是個農村婦人有些害怕，是不敢自己再去買一次了。

而且……

看著柳氏道：“你那藥管不管用？”

不確定上回霍行吃了沒有。

柳氏的神冷了下來：“你若是覺得不管用，現在就可以走了。”

吳娥忙訕笑道：“我就是問問。我也懶得去城里了就想從你這買點。”

柳氏不愿意，吳娥有膽子作死，可不確定霍行事后會不會查到的頭上來。

“你放心，這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吳娥保證。

柳氏耐不住磨泡，最后還是同意了給了一些，告訴這回的藥勁大，放一點化在水里的效果最好。

吳娥拿著藥走了

柳氏看著的背影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