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頓別扭的飯,姜南韻總算被厲司宴送了回去。
車子停在都華府別墅大門口,姜南韻推門下車,朝前面的宋祁言說了聲“謝謝”。
厲司宴也跟了下來,“我送你進去。”
姜南韻立馬態度堅決地拒絕。
“不用了,送到這兒就行,大晚上的不方便。”
厲司宴擰眉,“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姜南韻也不解釋,“孤男寡,就是不方便,我的又沒傷,自己可以走回去。”
聞言,厲司宴原本被下去的疑心,又冒了出來。
這人這麼不想讓自己送進去,莫不是家里有人?
什麼人,至于讓藏著掖著?難道是男人?
這麼想著,他的眼睛瞇了起來,眼神變得犀利。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嗓音,從不遠傳來。
“寶貝兒,你回來啦?”
姜南韻扭頭,看到葉蓁蓁,一點都不意外,“嗯,回來了。”
朝對方出左手,一副求助的樣子。
“快,寶貝兒,過來扶我一下。”
葉蓁蓁眼角不著痕跡地了,急忙跑過去,一臉擔心。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這個樣子?傷了?嚴不嚴重啊?”
姜南韻搖頭,“就是摔了一下,沒什麼事,傷口已經上過藥了。”
葉蓁蓁松了口氣,“那就好,你下次小心一點啊,別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兩人旁若無人地談著,厲司宴則一臉詫異。
姜南韻口中的“寶貝”,難道就是這個人嗎?
他目研判地打量了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這位是……”
姜南韻回頭看他,撇道,“是我閨,也是我的助理,葉蓁蓁,有在,所以不方便。”
厲司宴仍舊瞇著眼睛,若有所思。
“你們住在一起?”
“當然。”姜南韻回答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把葉蓁蓁喊過來,是臨時想到的法子。
算是發現了,這狗男人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多半和那聲“寶貝”有關,不讓走,還幾次三番打探。
這要是再探究下去,指不定就要發現孩子們的存在了。
所以才想著,趕解決掉這個患,喊蓁蓁過來救場。
厲司宴靜默片刻,冷不丁說,“你們閨之間的稱呼,還真是有夠……特別。”
姜南韻翻了個白眼,“怎麼,不可以嗎?這不歸你管吧?”
“想多了,我可沒那個閑逸致,也沒那個興趣。”厲司宴淡聲回了句。
姜南韻“嘁”了一聲,“沒什麼事,我們就先進去了。”
厲司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很快,閨倆就相互挽著,進了別墅區,漸行漸遠。
厲司宴在原地站了會兒,直到那兩人的影消失不見,才轉坐回到車上。
他的臉沒什麼變化,淡淡道,“走吧。”
但宋祁言卻敏銳地覺到,他的緒似乎好了許多,周的氣也沒那麼低了。
車子駛離別墅區后,他憋了一肚子的八卦,終于忍不住了。
“宴哥,你這一天,幾乎都在圍著前嫂子轉,我可沒見過,你對哪個人這樣,怎麼著,你該不會是想和前嫂子復合吧?”
經過這一天的觀察,他把對姜南韻的稱呼都改了。
厲司宴自然不會承認。
他靠著副駕駛,不咸不淡地反問,“胡說什麼,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呦,還不承認呢。”宋祁言打趣,“我可沒胡說,兩只眼睛都看得真真的。”
他越說越來勁,“宴哥,糾纏一個人,這事兒放誰上都不奇怪,可放你上,我怎麼覺,跟做夢似的呢,我采訪采訪你,這就是你的追妻之道?”
厲司宴一臉嫌棄,“八卦,好好開你的車。”
宋祁言調侃夠了,見好就收,自己著樂去了……
半個小時后,厲司宴回到家。
才進客廳,他就聽到一道意外的聲音。
“阿宴,你回來了。”
循聲看去,竟是蘇心怡。
當即,他的眉心皺了起來,“你怎麼進來的?”
蘇心怡愣了下,不想他第一反應,竟是問這個。
“我來找你,你不在家,我想等等你,張伯就讓我進來了。”
張伯是厲家莊園的管家,也是看著厲司宴從小長到大的人。
聞言,厲司宴沒說什麼,掉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
蘇心怡看他這一裝束,有些好奇。
“你去騎馬了嗎?怎麼沒換服,就回來了?”
厲司宴卻沒回答的意思,反而問,“你來干什麼?”
他的語氣很是冷淡,聲音沒什麼溫度,簡短的話語,著陌生和疏離。
蘇心怡佯裝聽不出來,兀自溫婉地笑。
“我親手為你做了晚餐,等了你很久,還好是保溫的,你去洗手吧,我幫你擺好。”
厲司宴卻看也不看,“拿回去吧,我吃過了。”
蘇心怡角的弧度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聽對方說起。
“下次有事兒,去公司說,別再來我家。”
他很不喜歡,這種自己的領地被不歡迎的人,侵的覺。
之前,這人偶爾來過幾次,他都恰好不在,所以沒機會和說。
今天見了,索說明白。
蘇心怡頓時有些尷尬,臉上不覺多了些委屈。
“阿宴,我是想著,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而且,我聽說你最近心不太好,很擔心你,就想來關心關心,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說,我雖然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至能讓你傾訴一下……”
厲司宴有些不耐煩,打斷的聲細語。
“我沒事,你回去吧。”
話都沒說上幾句,就被下逐客令,蘇心怡有些難堪。
但也不好多留,只能盡量表現得溫大方。
“好吧,你外出了一天,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提著保溫桶離開。
就在經過厲司宴邊的時候,忽然發現,厲司宴的領口,似乎有口紅的痕跡。
注意到這一點,整個人一愣。
厲司宴的服上,怎麼可能會有口紅印?
他今天是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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