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客戶約在擊館里見。

五分鐘后，客戶趕了過來。

是個看起來比沈寒年大不了多年歲的人，長相平庸，氣質倒是很溫良。

他笑著打招呼，“寒年，抱歉，讓你久等了。”

沈寒年出手和他握了下，語氣很淡。

“沒等多久，楊總，好久不見。”

姜南韻在旁邊打起十二分神，聞言眉梢微揚。

聽起來，這位楊總和沈寒年，似乎是舊相識。

果然，只見楊總憨厚一笑。

“是啊，沒想到當年你一意孤行，非要出國發展，倒是做的風生水起，你呀，現在是實打實的名人了，到哪里都炙手可熱，果然像你這樣的人才，離開沈家，照樣能活得強大。”

沈寒年眉頭一挑，“楊總謬贊了。”

“是你謙虛。”楊總佩服道。

姜南韻眼觀鼻鼻觀心。

看著兩人算是稔的談，心里穩了大半。

看來今天這項目，十有八九能輕松拿下。

沈寒年帶上自己，沒想讓出力，而是想給在虞城鋪路，多結實一些人脈。

果不其然，只聽沈寒年神淡淡，把推了出來。

“這位是我的下屬，虞城分公司的執行總裁，姜南韻。”

楊總方才就注意到了，當下笑笑。

“姜總，你好，久仰大名。”

姜南韻回以禮貌，“楊總說笑了，說久仰大名的應該是我。”

楊總擺擺手，轉而看向沈寒年。

“你這位心腹，真不愧是你的得力干將，才回國，就在虞城大展手，拿下好幾個大項目，現在也是風頭無兩的人了。”

這次，沈寒年倒是沒有再謙虛。

“嗯，很有能力，今后我不在，有什麼工作上的事兒，你都可以直接和對接。”

楊總哈哈大笑，一副了然于的樣子。

“能讓你開這個口，可見還真是你十分重用的左膀右臂了，放心，好說。”

接著，他話鋒一拐，說起正事。

“所以今天你我出來，是看中了哪個項目？”

沈寒年言簡意賅，“淺水灣。”

這個度假村項目利潤頗，不公司都想分一杯羹。

沈寒年卻不滿于此。

“這個項目，我要獨家合作。”

楊總“嚯”了一聲，“你這口氣還真不小。”

“口氣不小，是因為盛世吃的下。”

沈寒年自信又篤定，明明是主求合作，卻有種掌控主權的淡定和從容。

楊總對他了解不，所以并不奇怪。

“嗯，這話說得倒是，不過……”

還不等他說完，沈寒年就補了一句。

“淺水灣的項目歸我，名城國際那邊，我分你五個點。”

名城國際是盛世旗下的地產項目，五個點作為換，對楊總來說不虧。

于是，他笑著點頭，“行，就這麼定了。”

三言兩語，項目就這麼輕松拿下，姜南韻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有了這個項目，不僅能彌補損失，還能額外獲利不。

心里對沈寒年很是激。

公事談完，氣氛放松下來。

楊總提議，“走吧，來都來了，這麼久不見，可得好好陪我打兩把。”

沈寒年自然沒意見，帶著姜南韻進去。

只是沒想到，剛換好服進了場，姜南韻就看到一抹悉的影。

不是厲司宴，又是誰？

一瞬間，松快下來的心，又變沉了些。

那邊，宋祁言很驚訝，“哎，那不是前嫂子嗎？”

厲司宴從姜南韻走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在看到旁的沈寒年后，他的臉不太好。

沈寒年也認出了他，隔著一段距離，和他互相打量。

這兩人都是天之驕子。

不論是從長相氣場，還是世，亦或是能力，他們都是可以相互匹敵的對手。

此刻，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場的氣氛都變得凝滯。

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楊總，率先打破了沉默。

“厲總，真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

能見到厲司宴的機會可不多，饒是楊總這樣的人，在厲司宴面前，都得拘著。

厲司宴淡淡頷首，“的確巧。”

說話間，楊總三人走了過去。

厲司宴只掃了楊總一樣，就將重新看向沈寒年。

他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緒。

“倒是沒想到，會在遇見沈。”

他見地主手，緩緩出幾個字，“久仰大名。”

面對他意味不明的視線，沈寒年從容又平靜，客套道，“彼此彼此。”

兩人握了下手。

明明很簡單的作，卻好似有無形的硝煙，在四周彌漫。

這時，厲司宴又看向姜南韻，目幽深。

后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是很想跟他打招呼。

倒是厲司宴，似笑非笑地開了口，“姜總，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姜南韻莫名從這話里，聽出幾分不快，覺得這人有些奇怪。

不過沒多想，面無表回了聲，“的確，厲總，好久不見。”

之后，就沒再說話。

氣氛莫名又陷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楊總好似沒那個眼力見，忽然問，“厲總，既然這麼巧，那不如我們一起？”

厲司宴不咸不淡地“嗯”了聲，同意了。

沈寒年沒說什麼。

只有姜南韻，微微蹙了下眉，心里很抗拒。

不過在這種場合，不便代私人緒，所以也什麼都沒說。

很快，幾人先去熱。

姜南韻沒接過這項運，肢作都十分生疏。

厲司宴瞧見，放下氣槍，就要過去。

結果沈寒年卻先他一步，走到姜南韻的邊，“不會玩？”

姜南韻點頭承認，“嗯，沒來過這種地方。”

“沒事，我教你。”

沈寒年站到后，腳尖了的鞋。

“兩腳分開站立，腰背直，兩只手這樣端著槍，到這個位置。”

他邊說邊調整的作，手從的后過去，扶著的胳膊。

那姿勢從旁人的角度看，就像是他從后抱著。

厲司宴的臉，頓時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不遠的兩人，渾然不覺。

沈寒年繼續教學。

“你的視線，和手臂、槍、靶子，基本在一條水平線上，眼睛盯住靶心……”

姜南韻在他的指導下，開了一槍。

見自己發揮得不太好，不由嘆了聲，“這還真不簡單。”

沈寒年似是輕笑了下，“慢慢來，不著急。”

二人的互，全被厲司宴收眼底。

男人的眸子里，氤氳上一層黑的霧氣。

周的氣，也低了下來，莫名有些可怕。

宋祁言了胳膊，心里直打。

他靈機一，趕忙兩步上前。

“沈，這個得自己找竅門，讓慢慢練吧，咱們不如來比一場玩玩？”

沈寒年倒是沒意見，“可以，怎麼比？”

“自然是比誰中靶心最多。”

宋祁言又招呼厲司宴，“宴哥，一起？”

厲司宴也沒拒絕。

于是，三人挨著擊點站立，很快比了起來。

宋祁言雖然技不錯，但比起另兩位的準頭，還是差了點兒，所以第一就輸了。

剩下兩個男人，暗暗較勁。

一槍又一槍，誰都沒停下來的意思……

楊總這才后知后覺，到了不對勁。

他湊到姜南韻邊，低聲音問，“寒年和厲總有過節？我是不是不該邀請厲總一起？”

姜南韻有點無語，心說：你才發現！

厲氏才毀了盛世的生意，這兩人就見，能友好就怪了。

不過這話，沒說出來，只搖搖頭，勉強出一個笑容。

結果，中場休息的時候，沈寒年和厲司宴坐在一條長椅上喝水。

“今天厲總來這兒，怕不是來偶遇的吧？又來阻攔生意嗎？”

沈寒年冷不丁開口，厲司宴聽得直皺眉。

“又？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