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介調查，一天下來，卻毫無所獲。

葉蓁蓁呆在姜南韻的辦公室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打轉。

第N次看時間后，站定跺腳。

“這都五點多了，查了好幾個小時，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姜南韻坐在辦公椅后，閉眼著眉心。

“沒有消息，就說明還沒有進展。”

葉蓁蓁兩道眉都打了結。

“警方的效率怎麼這麼慢，查個人都查不出來嗎，這也太離譜了。”

姜南韻沒吭聲，一手捂住腹部，輕輕按了兩下。

早飯沒吃幾口，中午也沒吃飯就趕過來了，現在胃有點不舒服。

葉蓁蓁瞧見了問，“你胃不舒服？是不是著了？要不我先給你點吃的吧？”

姜南韻搖頭，“不用了，我沒胃口。”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糟心還來不及，哪里還有胃口吃東西。

葉蓁蓁嘆了口氣，總算放棄來回打轉，一屁在沙發上坐下來。

“這事兒太大了，今天要是理不好，明天東怕是就要找上門來了，南韻，這可怎麼辦啊？”

姜南韻扶著額角，忍著心煩意回應。

“兜不住也沒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葉蓁蓁看臉不佳，角了，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又一個小時過去。

警方的人總算來了電話，卻不是好消息。

“姜小姐，我們的人排查了一天，目前只能確定，嫌疑人沒有用任何方式，離開虞城，他現在還在虞城，但是虞城太大，一個人想要藏匿其中，是很容易的事，我們警方會加大力度查找，還請您耐心等待。”

“那他的賬戶呢？有沒有調查那一千萬的流向？”

“已經調查過了，那一千萬在進賬之后，就被他轉了臨安的一家賭場，因為在臨安經營賭場是合法的，所以我們沒辦法再往下追查，目前只能凍結他名下所有的賬戶。”

姜南韻撐著桌沿站著，深吸一口氣。

“知道了，麻煩你們了。”

葉蓁蓁憤憤，“這個王八蛋，還能躲！”

姜南韻眼神很沉，“蓁蓁。”

“誒？你說。”

“先聯系啟明集團吧，說明一下咱們這邊的況，工程款可能要等兩天再打過去。”

葉蓁蓁一拍腦門，“對對，把這事兒忘了。”

昨天本來就該是工程款截止日，結果今天還沒打過去，再不說一聲，怕是要鬧不愉快。

前腳剛出去，后腳厲司宴就進來了。

“怎麼樣了？”

姜南韻一看到他，才想起孩子們。

了額頭，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疲倦。

“抱歉，我這邊還沒理完，安安和寧寧呢？”

“在車上，陳澤也在，我看你沒回去，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他看著姜南韻有些難看的臉，眉頭微蹙。

“還是沒找到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姜南韻微愣，繼而無奈地苦笑。

“你是小靈通嗎，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

厲司宴低聲說，“出了這麼大的事，連警方都出了，這事兒估計很快就會在商界傳開。”

姜南韻也想到了，“嗯，傳就傳吧，我現在也顧不得別的，找到人是要事。”

至于追回款項……

錢都已經打到賭場去了，怕是難了。

這筆損失，怕是難辭其咎。

厲司宴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的臉。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走吧，帶你去吃飯，然后送你和孩子們回家。”

姜南韻搖頭，“算了，我沒胃口。”

厲司宴卻堅持，“沒胃口也得吃，難道你想在這個關鍵時候倒下？”

這話說得倒也對，姜南韻猶豫了片刻，妥協了。

不過晚飯還是沒吃多，再可口的飯菜，都味同嚼蠟。

兩小只關心道，“媽咪，是不是出了很嚴重的事？”

姜南韻勉強打起神，“還好，媽咪能解決，別擔心。”

到家后，姜南韻跟厲司宴道謝。

“今天多虧有你照顧安安和寧寧，給你添麻煩了，多謝。”

厲司宴難得沒計較的客套，手抄著袋站在車旁，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看著姜南韻沒生氣的臉，忽然抬手了下的腦門。

“振作點，天還沒塌下來，別這麼喪喪的。”

姜南韻腦袋往后仰了下，見的心平氣和。

“我哪有，就是折騰一天，有點累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事兒總有解決的時候，急也急不來。”

“嗯，我進去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厲司宴點點頭，站著沒。

兩小只已經等在家門口了，姜南韻轉要進院子。

“等一下。”厲司宴又住。

“嗯？”姜南韻回頭。

厲司宴眸深沉，和夜一般。

“這件事很不尋常，都著古怪，有種算計的味道，你提防著點兒。”

姜南韻一直都沒往這方面想過，聞言一怔。

算計？可在公司好像也沒得罪過誰啊。

“進去吧。”厲司宴又催促道。

姜南韻點點頭，這次真的進了家門。

換鞋的時候，還琢磨著厲司宴方才的話。

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難道真的跟謀有關？

穿上拖鞋往里走，忽然步子一頓。

一個人霍然出現在腦海中。

——沈夫人！

難道是因為自己拒絕了，才想要用這種方式，迫自己離開？

有可能嗎？

懷疑的種子快速生發芽，越想越覺得，八九不離十……

翌日，果然如葉蓁蓁擔心的那樣，東們都來了。

會議室里氣氛凝固。

大屏幕上，是沈寒年的國視頻畫面。

“一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麼大的損失，誰來承擔？”

“要不是姜南韻管理失職，公司怎麼會鬧出這種子？”

“批款簽字這是多麼大的事，居然連文件都不仔細看，就大筆一揮，簡直失職！”

東們群激，對著大屏幕各種指控。

姜南韻坐在下面，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解釋。

“我很確定，我拿到的是正規合同，批款文件也沒問題，但是在我簽字后，被掉包了。”

“哼，你說掉包就掉包？證據呢？那可是你親筆簽名，還能有假？”

“簽名也是可以模仿的，”姜南韻面不改，“為什麼不能有假？”

“狡辯！”有人拍桌而起，“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嚴懲！”

“就是，寒年，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都有絕對責任，我強烈要求，立馬讓停職！”

“我也要求！公司再讓管理下去，遲早要出更大的問題！”

大屏幕中，沈寒年面沉冷，不辨喜怒。

他沒理東們的話，反而問姜南韻，“你覺得呢？”

姜南韻目逡巡了一圈，忽然平靜地起，字正腔圓地表態。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是負有責任，但事還沒解決，我理應繼續追查，等到抓到人，真相水落石出，各位東再來評判我的是非對錯也不遲。”

東們自然不樂意。

“我看你是想拖延時間……”

然而，沈寒年卻打斷了對方的話。

“好，我給你一周時間，要是還沒抓到人，再做停職理。”

他直接拍板釘釘，擺明了是在為姜南韻爭取時間。

東們雖然不愿意，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至于姜南韻，卻沒有半分放松，反而有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