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晉崇文又尚武，不僅大多數兒郎們習文兼練武，連不子都會舞槍弄棒，騎馬獵更是不在話下，甚至還出過穆書雅這樣的將軍。

酈嫵雖然沒有習武，但是作為世家貴，騎馬獵自然還是會一點。

不過以的氣脾以及家人對的疼寵，生怕出什麽意外，所以這些也僅就會一點點而已。

自然也騎過馬，只是騎不夠湛，且以前騎的都是還未完全長的小馬，哪裏能跟蕭衍騎的這種彪壯高大的戰馬相比。

仰頭了，這樣高壯彪悍的馬，一個人怕是騎不了。

因此，酈嫵只猶豫了一瞬，就將手遞到蕭衍手中，然後被他輕輕一提，一個輕巧的翻轉，就被帶到了馬背上，安置在他的前。

還好酈嫵這擺極寬，裏頭又穿著長，坐在馬背上，倒是沒什麽影響。只是與太子這樣共乘一騎，倆人挨著，疊著，即使隔著料，也能到太子上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結實，總覺怪怪的。

酈嫵下意識地往前挪了一挪，手抓在馬鞍前方的鞍橋上，穩住自己。脊背直，腰繃，跟蕭衍拉開了一些距離。

蕭衍倒也沒在意的刻意疏離，不過長臂一，一手拎著韁繩，一手也扶住鞍橋側面，上微微前傾，仿佛將酈嫵隔空圈了懷中。

蕭衍輕輕拍了拍馬兒，以緩慢的速度先走到了道上，然後才對酈嫵道：“坐穩了。”

話音剛落，他雙一夾馬腹，馬兒立即嘶鳴一聲，前蹄一揚，飛奔了出去。

酈嫵腳踩不到馬鐙，是懸空的，沒有著力點。這會兒猝不及防地往後一仰，驚呼中後背撞上了太子寬闊堅實的膛。“慢、慢點兒……”

耳畔傳來蕭衍低沉的嗓音，似乎帶著一若有似無的笑意：“慢不了。”

“梧桐古道離此地較遠，若是走得太慢，只怕等我們到的時候，天都黑了。”他說。

道上沒有徒步行走的人，只偶爾有來往的馬車和騎馬之人一閃而過。蕭衍控著韁繩，馬兒如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行，揚塵而去。

風聲過耳，酈嫵的心跳也跟著鼓噪。

雙手死死抓住鞍橋，繃的子隨著馬兒的顛簸起躍而一上一下，人張不已。

還好這樣快馬疾行，果然還不到傍晚時分，他們就到了梧桐古道。

蕭衍這才慢慢放緩馬速，讓酈嫵借著日落之前的輝，欣賞著這裏的古木梧桐。

正值春末夏初之際，古道梧桐蔭，分立兩側。枝繁葉茂，綠蓋如雲，沐浴著落日之前的影，楓形的葉片猶如鍍金的翡翠。

這個時辰，這一條道上幾乎無人路過。只有他們的馬，因為緩行而噠噠輕響。

樹蔭間蟲鳴鳥聲，此起彼伏。

酈嫵著這些古木梧桐，想起容謹曾教過自己的詩句，不由地喃喃念了幾句：“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注1]

傍晚的微風，緩緩吹拂而過。酈嫵耳側的一縷長發被風卷了起來，到了蕭衍的前。

蕭衍擡手握住那一縷發，繞在指尖，緩緩問道：“飛千裏，非梧不棲……央央想要做凰麽？”

當朝儲君問這種話，讓人難免覺得別有深意。

酈嫵就算再遲鈍也能察覺到這句話中的試探之意，愣了一下，然後緩緩搖頭，如實說道：“不想。”

從來就沒想過囿于深宮，更沒妄想過母儀天下。

為太子妃對來說，完全是個意外。和太子又互相沒有，不過是結盟而已……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妄想後位的。

蕭衍沒再說話，只餘一片沉默。

整個天地仿佛也陷了一片靜寂之中。連過耳的風聲，梧桐林間的蟲鳴鳥聲，甚至近在耳前的馬蹄聲，都悄然地遠去了、模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蕭衍原本扶著鞍橋的手，忽地搭在了酈嫵的腰側，長長的手臂一攬，圈住了酈嫵不盈一握的細腰。

然後在酈嫵訝異中還未回神過來時，長一夾馬腹，手上一提韁繩，原本緩慢而行的馬兒，忽地加速起來。

酈嫵後背撞在蕭衍堅實的膛上，腰又被他鐵箍一般的手臂扣住，子隨著馬兒的狂奔上下起落。一時間竄湧，心房狂跳，控制不住地尖起來。“太、太快了！你幹什麽啊？！”

“不是說要縱馬弛行古道嗎？”相對于酈嫵的驚慌失措，蕭衍的聲音冷靜而平穩，“慢悠悠的算什麽縱馬弛行？”

“嗚嗚嗚……可是……”

“沒有可是。”

古道盡頭，夕斜下，晚霞漫天。蕭衍一手攬著酈嫵，一手控著韁繩，二人一馬，朝前方的落日晚霞疾馳而去……

一場弛行下來，酈嫵整個人都癱了。怏怏地靠在蕭衍懷裏，低聲嗚咽控訴：“嗚嗚嗚……你太過分了。”

蕭衍眉目不，攬著靠在自己前，淡淡道：“這算什麽過分？”

“這樣還不算過分？”酈嫵有氣無力，忿忿地問：“那怎樣才是過分？”

蕭衍沉默了幾息，忽地微微傾，低頭湊到酈嫵的耳邊，說話間溫熱的氣息都撲到白的耳垂上。“你知道嗎？上次那個畫冊裏，還有在馬背上的……”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酈嫵懵怔了一瞬。

上次的畫冊……馬背……

畫冊？！

馬背？！

是嫂子給的那個畫冊嗎？除了秋千……還有馬背？？？

酈嫵幾乎是一瞬間就想通了其中所有的關聯，面立時漲得通紅。只覺得這會兒下騎著的馬兒都燙了起來，簡直坐立難安。

這……

這都是什麽啊？！

幹嘛跟說這些？！

酈嫵腦子裏一片，手足無措得簡直就要抓狂。等借著傍晚漸漸清涼下來的微風默默緩下心緒後，頭腦清明了些，頓時靈一閃，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太子是怎麽知道這個的？！

當時畫冊掉落在馬車地上，明明只有一頁畫面，只有秋千的……

再一想想，嫂子送自己的那一包“好東西”，後來嫌燙手，本就沒好意思再拿起來過。是太子幫拎回東宮的，後來怎麽理了，也不知道，更不好意思去問，只能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如今想來，只怕是太子將那包“好東西”直接占為己有了。

“你……”酈嫵臉紅，簡直不敢置信。“……你把畫冊拿去了？”

“是。”蕭衍坦然承認。

他不僅拿了，還全都看了。

酈嫵：“……”

太子一臉坦然，酈嫵倒是臉紅得簡直要滴。

怎麽能這樣啊？！

太子這樣一本正經的人，居然會去看那種畫冊！！！

酈嫵真是替太子尷尬得不敢擡起腦袋，一路垂著頭，繃著子，簡直不知該說什麽好。

蕭衍反而面如常，擡頭了一眼遠天的夕：“天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嗯。”酈嫵垂著腦袋，聲如蚊吶。

夜幕降臨得很快，必須疾行回去。蕭衍繼續手攬住酈嫵的腰，然後提起韁繩，快馬加鞭地往回趕。

風聲過耳，兩人共乘一騎，隨著疾馳的慣不可避免地在一。酈嫵繃著子努力坐直，依然沒法控制自己在一起一落間，不斷地與蕭衍撞在一。

這般下來，自然到後的異常。耳頓時一燙，下意識地往前方挪。

可馬兒卻在這時一陣顛簸，剛剛挪開一點又繼續跌落回去。

“你別。”蕭衍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再也不如之前冷靜沉穩，而是帶著一急促和微。

“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注1]出自《詩經》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0.1、一口咬下大西瓜、染願柒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68003267 62瓶；Crap7 瓶；花椰菜 40瓶；你是不是的慌、ZYH 30瓶；重疊錦字 29瓶；31326529 25瓶；尾燈.、0.1 20瓶；小薛很值錢 17瓶；milk、Dαte 13瓶；好困 12瓶；淺溪溪溪~ 11瓶；WaiWaiWai、沐·Q、梅蘭是我家胖閨、27614243、路大甜、氯葉、坨坨27櫻桃、櫻桃 10瓶；dd 9瓶；26985784、晚來瘋急 8瓶；哎嘿嘿、Polly、讀書的貓 6瓶；jessie、susu、莫上玉、栗子、52678470、35892029、萱草、神月亮、海鹽梨檸、花卷 5瓶；親加、45240438 4瓶；藍橘子汽水兒、著名趴桌選手.、江畔 3瓶；541、虞小十、49745135、妙黎、^o^、泡泡、奚奚、吾吾吳安寧、36511642、二三、柚柚、琪琪、鵝跑路了嗎？、桃桃桃柚柚、向上向上、睡個好覺 2瓶；長一米八、椿、看到我讓我去學習、瑟瑟不發抖、天歲、孫小穎孫穎、Erisming、謝謝、38140205、有空就來轉轉、amp;、無無無、522949、晚風、623052、一只小魚（離線、lx、嵐霧旖雲、沖沖沖沖出全宇宙、yobo、65301451、heal、67900301、澪芨、pxy、汐哦豆豆呵、噠噠噠Q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