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地靜靜盯了一會兒，忽地眉尖微蹙，收回目，眼皮半闔，驟然起飄然下了海棠樹。

第二日，央央又重新做了一次糕點。心靈手巧，吃一塹長一智，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只兩回就掌握了技巧，這次做出來的糕點，不僅賣相不錯，自己也先嘗試了一番，味道也很可口。

興沖沖地招呼歸福和北星來嘗，那倆人頗為張地著笑臉委婉拒絕了。

這次的糕點確實做得可以，但無人欣賞，央央覺得有點可惜。端著托盤又去了外面海棠樹那裏。

帝衍依舊坐在海棠樹上。只是他今日的樣子看起來與往日大不相同。

依然是著墨錦袍，但今日的他，卻是上半為人，下半卻是一條長長的龍尾。

男子人龍尾，闔目倚在海棠樹上，長長的龍尾沿著壯的枝幹蜿蜒而下，黑的龍鱗在漾的水以及豔紅似火的海棠花映襯下，泛著一層淺金的微。

那條龍尾太長了，也太漂亮了。一直從樹上拖下來，拖在石桌旁。

央央將托盤放在石桌上，悄悄地了一眼樹上閉著眼睛的帝衍，然後蹲下去，忍不住手，手指輕輕地，好奇地，了一下。

帝衍刷地掀開眼皮，黑眸灼灼來，看向膽大包天的，“別。”

微啞的嗓音，讓他的話語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央央收回手的時候，忍不住順手了一把那鱗片璀璨的龍尾，于是便聽見，樹上，帝衍沉悶地低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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