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雪現在只覺得,多看一眼眼前這個男人都會惡心,多看一眼,都是對隨隨的不尊重。
趁著男人沉默不語之際,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為了表達自己心的煩躁,寧南雪直接重重的摔上了門!
摔門回頭的一瞬間,就看見了放在茶幾上的黑白照片。
上面的隨隨眉眼彎彎,笑的十分燦爛。
這還是六一兒節的時候拍的,那天在兒園,表演了節目,獲得了一個非常好的名次,所以很開心,笑得非常非常的燦爛。
當時寧南雪就是故意選了這張照片,要自己的兒一直都這麼開心,一直都是快樂的樣子。
“隨隨。”
寧南雪順著門板落,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寧南雪,我不管你到底要玩什麼花樣,隨隨是我的兒,不許你隨便糟蹋,更不許你詛咒!”
“至于養權,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你應該知道,傅氏集團的法務,在業是什麼樣的能力。”
門外傳來了傅沉咬著后槽牙的威脅。
若是從前,寧南雪肯定會跪地求饒,可是如今,隨隨已經不在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養權,打司,盡管來好了,反正一切都只是虛無。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那是手工高定皮鞋踩在水泥上的聲音,是那樣的違和那樣的呱噪!
寧南雪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自從隨隨離開之后,寧南雪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吃不下,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兒。
跌跌撞撞的走到沙發邊上,把孩子的照片捧在手心,滿臉疼惜的親了親:“隨隨,媽媽要離開這里了,你放心,媽媽會聽你的話,媽媽會好好活,為了你,媽媽一定好好活,用力活!”
眼淚就這麼掉在相框上,寧南雪一陣的慌,想要把相框干凈,可是越越多,眼淚怎麼都不干凈。
“給寧海濤的支票,直接作廢。”
“給我盯了寧南雪,會來求我。”
傅沉坐在車子后座,兩條大長優雅的疊起來,語氣篤定甚至帶著諷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這些天,他甚至都已經習慣了寧南雪的這些小花招,只不過這一次,的確是別出心裁,更加無恥了,竟然直接就把主意打到了孩子的上,還真是夠不要臉。
寧南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后,就準備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臨走之前,用自己的手機號最后一次訂了票,接著人到了機場之后,就把手機一整個丟進了垃圾桶里。
從此以后,跟傅沉,跟這個城市,再也不會有半點瓜葛,徹徹底底的自由了。
傅氏集團。
“傅總,寧小姐買了機票,要去云城,人現在應該已經在機場了。”
“什麼?隨隨還那麼小,怎麼能坐那麼久的飛機呢?這寧小姐也太胡鬧了吧?”
徐之茹立馬開口,滿臉都是關切。
“呃……只有寧小姐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助力站在一旁,只覺得尷尬。
“你說什麼?”
傅沉臉沉,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隨隨了,上次去找寧南雪也是沒有看見隨隨。
想到那個殯儀館的電話,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明明知道這是寧南雪的手段,可是依舊有些慌了神。
“阿沉,你不要著急,寧小姐只是一時跟你賭氣,應該不會傷害隨隨的。”
“只是不知道,會把隨隨放在哪里,還有什麼親人嗎?”
徐之茹上前一步,輕輕地拍了拍傅沉的口,聲安。
親人?
傅沉立馬想到了寧海濤,更想到了那張作廢的支票!
那就是個賭狗,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如果隨隨真的在他手上,那就危險了。
“現在去機場。”
傅沉一把推開徐之茹,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無論如何,隨隨都姓傅,是他傅沉的兒,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脈被人糟蹋!
對,就是這樣。
往外走的這一秒鐘,傅沉就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那個人生下的孩子,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脈,是傅家的臉面。
“好痛,阿沉,我腳崴了。”
徐之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輕聲呼痛。
然而這一次,傅沉沒有回頭,他好像是沒聽見一般,加快腳步就這麼走了出去。
這還是第一次,是傅沉第一次為了別人,忽略的。
以往哪怕是破一點皮,他都會心疼的不得了,會抱著哄半天,可是現在,為了那個賤人生下的小賤種,竟然親自把推開,說走就走,頭都不回?
徐之茹的心里,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咬著后槽牙,臉森恐怖。
一旁的助理見狀,一陣的惡寒,但是還是盡職盡責的開口:“徐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要你多管閑事!”
徐之茹從桌子上爬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毫沒有崴過腳的跡象,很明顯剛才就是在演戲的,只是觀眾沒有回頭,所以也沒有了繼續演戲的必要。
“這個寧南雪簡直就是魂不散,怎麼還不死!”
徐之茹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
機場。
寧南雪拿著行李箱,最后端詳著這個城市,在這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憶,可是大多數回憶,都不太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傅沉,再見。”
再也不見。
“寧南雪,你給我站住!”
就在寧南雪轉的一瞬間,耳邊傳來了傅沉抑的怒吼。
接著就被一子巨大力量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
傅沉看著自己的手,不可思議,不過就是幾天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變得這麼輕了?
果然,還是沒有那麼簡單嗎?
寧南雪跌坐在地上,渾都疼,甚至一時半刻,都沒有力氣站起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演戲。”
“你惡心不惡心啊?”
傅沉看著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眸子里拿點詫異,全都變了鄙夷,這個人簡直就是死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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