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言給阿商留了收拾行李的時間，不過阿商拒絕了，偌大的玉階峰并沒有的東西。

阿商是一個很節約的人，最主要還是因為窮，的全部家當都放在隨攜帶的儲錦囊中，所以離開的時候也很輕松，正如來時。

謝珩玉并不在玉階峰，阿商已經好幾日都沒有看見他了，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謝珩玉留了一封信。

阿商將那封信放在了偏殿的桌上。

如今那兩個傀儡也不在，阿商知道這個點它們倆都在廚房里忙活，給做各種各樣好吃的飯菜，只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阿商背著無霜，離開了偏殿，輕輕關上了殿門。

殿一片寂靜，所有的東西都保持著阿商原先住進來的模樣。

唯一變的是桌子上多了一封信，還有桌邊的紅小花變了藍的小花，上頭的晨經過一個白天的時間被蒸發，卻依舊好看。

只是原本屬于它的主人，再也看不見了。

傍晚，在廚房里忙活了半個時辰的兩個傀儡終于做好了七菜一湯，滋滋端著商商吃的菜來到了偏殿。

在兩個傀儡將菜布好過后，卻遲遲沒有看到商商，然后兩個傀儡又在偏殿上上下下尋了一遍，還是沒有。

直到他們注意到了被杯子在下面的一封信。

兩個傀儡打開信封，看清信上的容過后，天塌了！！！

玉階峰暗室。

陷沉睡的謝珩玉被一陣撞擊聲吵醒，他緩緩睜開眼睛，那雙在黑暗之中還未退卻的金眸子明顯劃過幾不耐。

到外頭似乎是他那兩個傀儡的氣息，謝珩玉過那兩個傀儡的眼睛，看清了結界外頭的場景。

左子鶴站在“他”面前，面不解道：“不是，你們是怎麼了？難不是壞了？”

下一秒，眼前的視線偏離，謝珩玉看著“自己”一下一下撞著面前的那道結界。

左子鶴拿著一個酒壺站在兩個傀儡旁，看著兩個傀儡不停撞擊著那一層結界。

“不是，你們倆啥況啊？”左子鶴不解撓了撓頭：“謝珩玉他人呢？他知道你倆瘋了嗎？”

那兩個傀儡沒理他，一個勁想要穿過面前的那道結界，將手中的那封信遞到謝珩玉的面前。

商商走了！

商商走了！！

商商走了！！！

老婆走了！！！！

“咔嚓”一聲，其中一個傀儡的手臂抵抗不住面前那道堅的結界，直接被生生撞斷了。

青玉般溫潤的手臂摔在地上，被磕出了幾道缺口。

手臂傳來疼痛，謝珩玉眼中的冷意更深了。

他與傀儡的心緒相連，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商走了，回了風清門。

早在拿到寒月刀時，他其實心中早就有猜測，可能和風清門的前任宗主秋月寒有著某種關系。

所以在聽聞是秋月寒的兒時，他并未到驚訝。

離開仙門宗回風清門，那是的自由，沒人有資格阻止他，包括他。

被封閉已久的結界打開，撲面而來的森寒氣，讓站在門口的左子鶴不由打了個冷。

見謝珩玉出現在門口，那其中一個還完好無損的傀儡立馬上前，將手中的信遞到了他的面前。

謝珩玉目落在那封信上，一不。

左子鶴盯著謝珩玉看了看，又看了看兩個傀儡，然后將視線落在那封信上，開口道：

“這信該不會是阿商留給你的吧？”

左子鶴此話剛說完，就見那封信上突然升起了一道幽藍的火焰。

等到兩個傀儡反應過來時，就見那信封已在眨眼間燒得連渣都不剩。

兩個傀儡大驚，揮舞著手臂想要多挽留下，卻什麼都沒有再抓到。

若是兩個傀儡能發出聲音的話，那麼此刻定然是格外悲傷的哭泣聲。

謝珩玉盯著其中一個傀儡掉落在地上的手臂，面無表道：“讓走，你們若是想去，可以跟一起走。”

兩個傀儡都知道他們不能跟著商商走，因為它們是謝珩玉的所化，他們依附著謝珩玉的靈力而活，一旦它們離開了仙門宗，就會徹底消失。

站在一旁的左子鶴聽了謝珩玉和兩個傀儡說的話，倒是聽出了些端倪。

“你這兩個傀儡突然發瘋，是因為阿商離開的緣故？”左子鶴大驚，他也知道這兩個傀儡是謝珩玉的所化。

若是他的傷心這個樣子，那豈不是說明謝珩玉他……

左子鶴看向謝珩玉，神怪異有些言又止。

謝珩玉注意到左子鶴的眼神，目冰冷地看著他：“你很閑？醫館今日沒事做？”

左子鶴是個藥師，聽了謝珩玉這明顯有些不太對勁的語氣，他笑了笑道：“這難得休息，來看看你嘛。”順便討口酒喝。

不過見謝珩玉這副樣子，后面的話左子鶴沒說。

瞧著他后那滿墻的冰霜遍布，就知道謝珩玉今日的心很不好。

“你忙，我帶著你的傀儡下去醫治。”說著，左子鶴已經撿起地上傀儡斷掉的手臂，示意兩個傀儡趕離開。

現在的謝珩玉要是起怒來，說不定真的會把這兩化的傀儡，跟像方才的那封信一樣燒得一干二凈。

謝珩玉轉看向那滿墻覆蓋的白冰霜，臉上的神冰冷無比。

*

風清門距離仙門宗有些遠，若是乘坐普通的馭行馬車，大概要花上半日的時間。

但秋月言是何人，乃是風清門的宗主，宗主出行自然要講究牌面。

他出行乘坐的都是極其豪華的靈方舟，原本只要半日的路程，現在直接可以減到了一個時辰。

這是阿商第一次坐這樣豪華的方舟，看著眼前豪華的靈方舟，阿商不想到，若是的父親和娘親還在世，那會不會一直很幸福的長大？

不，并不會。

父親是人敬仰的第一刀修，而娘親是一個狐妖。

人與妖在一起本就不會幸福，就像和謝珩玉一樣。

在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經定下了悲慘了結局，無論過程做什麼樣的掙扎，都是徒勞無獲。

原來父親和娘親早就用他們的生命向證明了，人與妖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阿商不想到父親死的那日，原本并無半點病因的父親，卻在午后突然暴斃亡，沒有任何的征兆，甚至于連病因都查不到。

直到如今阿商修了道，知曉了父親的真正份是第一刀修秋月寒，才約覺得那時死在面前的，有可能是父親的分。

因為父親的真死亡，所以導致他的分也跟著突然暴斃而亡。

行方舟。

阿商：“叔叔，關于我父親和娘親的事，你知道多？”

“你娘親……”秋月言緩緩啟，腦子里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個險狡詐的人。

若非是因為那個人，他那本應為家族第一位渡劫飛升的兄長，也不會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秋月言想出了別的詞來代替那險狡詐，“你娘親是個滿謊言的騙子，但你的父親我的兄長……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