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玉將阿商摟在懷中,聽著那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明日便是仙劍大會的最后一天了,關于叔叔還活著的事兒,他總不能騙一輩子。
這段時日他想了很久,決定等仙劍大會結束后,向坦白一切。
到那日無論對他是打還是罵,他都會著。
至于那癡散,謝珩玉抿薄,他已經很久沒有對用過了。
這就當是他對的唯一吧。
唯一的。
“商商。”謝珩玉吻了吻懷中睡的側臉,靠在的耳邊低聲道:“我你。”
說完,謝珩玉大掌輕的落在的腹部,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原本應該睡的阿商緩緩睜開了眼睛。
*
仙門宗
天云殿
今日是仙劍大會的最后一天,也是最萬眾矚目的一天。
天行榜第一究竟花落誰家,無數修士萬分期待。
上方比武之地的懸臺上,懸寫著最后的兩個對戰者。
一位是修真界無人不知的第一劍修謝珩玉;另一位則是從未聽說過姓名的無名散修齊玉。
比武臺下,眾多修士烏泱泱的一片,激烈討論著今日這仙劍大會的第一究竟花落誰家。
“第一名除了謝珩玉還有誰有這個資格,肯定是衍之道君啊!”
其中一個穿著仙門宗道服的弟子話音剛落,一旁另一個仙門宗的弟子應喝道:
“就是!在坐的誰不知道我們謝師兄在天行榜第一的位置坐了整整六年,區區一個名不經傳的散修,什麼可能會是我們衍之道君的對手,齊玉,這名字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仙門宗弟子話音剛落,一旁的另一個弟子不由開口道:“話可不能這樣說,那名齊玉的那位修士的幾場比賽我也看了,我覺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一旁幾個仙門宗的弟子聽了他這話,目落在說話的那名弟子上,目落在他穿著的逍遙宗的道服,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對了,今年你們逍遙宗的大師兄溫知禮怎麼沒有參加仙劍大會,以他的實力若是參賽了,前五不是問題。”
那逍遙宗的弟子還未回答,一旁的幾個穿著合歡宗道服的弟子開口道:“逍遙宗的溫知禮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啊?”
“你們不知道嗎?半年前溫知禮就已經和逍遙宗的宋師妹解靈了,據說那天雙方都鬧得特別難看,宋師妹以死相,還是沒能挽回溫知禮。溫知禮離開逍遙宗之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沒人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不過據說這一切都是溫知禮先前去人間歷練,遇上一個妖怪,對人間一見鐘,一人一妖早已經私定終。可沒想到被溫知禮的師尊得知后,他師尊棒打鴛鴦。不僅洗掉了溫知禮對那妖的所有記憶,還派人想要殺掉那個妖,就因為他師尊這一出,讓溫知禮白白得了渣男的名聲。”
“我的天啊,那這事確實是他師尊做得不對,我若是溫知禮,我也跑!”
“得了吧你,溫知禮喜歡妖,難不你也想喜歡上妖?”
“凡是講究緣分了,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呢?”
阿商站在一旁,聽著幾個弟子說起了溫知禮,心中屬實有些詫異,溫知禮不僅和他那師妹解靈,竟還離開了逍遙宗。
他是去找小玉了嗎?
阿商心中來不及多想,就見不遠站在臺上的長老已經喊到了的假名字:
“齊玉。”
阿商抬起頭,一道白影已經出現在了的眼前,正是謝珩玉。
在上前時,現場的眾多弟子已經紛紛為讓開了一條道。
臺下弟子:“一個是謝珩玉,一個齊玉,齊玉齊玉,雙玉對決,有點意思。”
阿商邁步登上比武臺,謝珩玉站在不遠,每走一步,他的面容在的眼前就更清晰一分,直到最終站在了他的面前,與他面對面。
謝珩玉清冷的目朝著看了過來,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事實上,確實如此,如今阿商的這張臉是個完全陌生的男子的臉,上的氣息也是,謝珩玉認不出,這就是想要的。
在很久之前,阿商見過是謝珩玉斬妖揮劍的模樣,在那一刻起,一個想要和他站在一個比武臺上的念頭就出現了。
但從他們二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注定了。
為半妖的,就算修煉百年千年也未必能超越作為神族后人的他。
從一開始,命運的天平就偏他。
如今也是一樣,擁有著他心臟的,洶涌的力量,他生來就擁有。
謝珩玉,讓我們打一架吧。
看看和你站在同一個天平之上的我,究竟能不能打敗你。
在比武的鑼聲被敲響后,阿商率先朝著他出手,掌心溢出的靈化作無數道洶涌劍意,朝著謝珩玉襲來。
在無數道洶涌劍意即將及到謝珩玉的那一刻,一道冰霜迅速凝結屏障,輕而易舉將那無數的劍意擊碎。
接下來阿商同樣如此,完全沒有給過謝珩玉息的機會,無數道裹挾著殺意的劍意朝著謝珩玉鋪天蓋地襲去。
一圈一圈凝結冰霜的屏障在空中炸出一道又一道的銀。
開局的主攻占盡了上風,但是阿商知道,謝珩玉不會一味的防守。
如所料,下一瞬謝珩玉果真是出手了,而他一出手便直接開大,裹挾著殺意的寒刃朝著襲來。
他想要一招將擊斃,他并不想在和糾纏下去,因為在他眼中無人能為他的對手,他對此不屑一顧。
這是他慣用的手法。
阿商的四肢一下子被突然凝結的寒冰固定在了原地。
臺下的眾多弟子看著謝珩玉的那一記寒刃朝著那名齊玉的弟子襲去,就在他們以為齊玉會和前幾個弟子一樣被謝珩玉一招制敵時。
就見那原本被冰霜固定在原地的男人忽然消失。
一道裹挾著殺意的劍氣襲來,謝珩玉側頭躲過,但他的臉頰還是傳來一陣微痛。
謝珩玉后退幾步穩住形,看著不遠的男人手中握著的短匕上約閃現出一抹紅。
“天啊,我沒有看錯了,這個齊玉他剛剛是不是傷到謝師兄了?”
“謝珩玉臉上好像被劃出了一道小口,流了。”
阿商站在那兒,看著不遠的謝珩玉,目落在他臉上被劃到一抹痕:“謝道友,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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