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試探地問：“我收到過三封郵件，都是你代替老師回復的？”

賀譽‘嗯’了一聲。

江蔚心跳加速，低聲喃喃，“原來我們那麼早就認識了。”

賀譽斜睨一眼，沒出聲。

江蔚卻好像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滿？

當著赫南德的面，江蔚不好意思追問太多細節。

向赫南德表達了歉意，并簡單說明了當年名額被占用的事。

赫南德頓惋惜，隨即又跟江蔚聊了些瑞總部的幾個投資案例。

一小時后，商會的人來找赫南德梳理學流的日程安排。

江蔚得了空，便繼續問賀譽，“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是你回復的郵件？”

“告訴你又能如何？”

江蔚這回確定自己沒看錯，也沒聽錯。

這男人的語氣就是不滿。

江蔚迷茫地眨眨眼，訕笑一聲，“起碼能說聲謝謝。”

賀譽瞇了瞇眸，手掐住的臉頰，“跟我不用說謝謝。”

“這麼說來，你早就認識我了？”

“算是。”

江蔚心中萬般慨，又問了許多細節。

原來，當年國各高校提的換生材料，都是由賀譽和其他助手先行篩選一遍再轉給赫南德的。

換生名額不，但能夠加到赫南德的核心團隊參與課題研究的機會也并非每個人都有。

當初就是賀譽把江蔚的材料作為重點培養人選推薦給赫南德。

若是江蔚沒有被替換，是能夠直接進課題研究小組的。

總歸，還是那句話，造化弄人。

赫南德在國的行程安排的很滿。

江蔚占了先機，才能提前跟老爺子有一番私下的流。

等他們跟赫南德告別，離開榕城商會時，江蔚打開車門的一瞬間，腦子里突然靈乍現。

1883。

這一串數字從腦海深浮現出來。

江蔚恍然間想起了一直以來被忽略掉的事。

1883這個數字，最開始關注到，是因為三年前賀譽下榻的酒店，經常選擇這個房間號。

看的次數多了，無形中就記了下來。

可江蔚忘了，1883還在一個地方出現過。

大學時期，赫南德給回復的電子郵箱號，尾綴是1883。

江蔚當年使用過的gmail郵箱在名額替換之后就被學校收回。

沒辦法再登陸去驗證。

但記憶力很好，畢竟作為換生，是在大學里唯一高的事件。

難怪賀譽剛才不太高興，原來他早就用這種晦的方式給做出過提醒。

江蔚心里有個地方酸脹的讓眼眶發熱。

此時，正要躬上車的男人，見杵在門邊發呆，蹙著眉走了過來，“怎麼了？”

江蔚幽幽抬起頭，著那張俊人的臉龐。

畫面一轉，恍惚地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送錯了襯衫，他倨傲地嘲諷。

那時的房間號，就是1883。

那天，賀譽是不是就認出了？

江蔚稍稍上前一步，仰頭睨著賀譽，“你住酒店為什麼總是選1883這個房間號？”

賀譽眉峰輕揚，“這是想起來了？”

“本來也沒忘。”江蔚手抱住男人的腰，在他前低笑，“只是沒往那方面想，也怪你藏的太深。”

賀譽勾住的腰肢，沉聲嘲笑：“我也沒想到，當時看著聰明的姑娘，找男朋友的眼差到離譜。”

江蔚：“……”

他指的應該是遲文律。

江蔚沒辦法反駁，卻討巧地說了句：“以前沒眼，但現在我眼最好。”

賀譽俯視著人含笑的眉眼，角上揚，“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