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關好火,用勺子將熬好的中藥一勺一勺地舀進保溫杯里。
接著,又用電子秤將中藥分裝出均等的份量,裝進mini型號的保溫杯里,輕聲道:“你三天三頓的量我都給你分好了,下午要是想出門,記得帶保溫杯出去。”
杜若輕點頭,問:“你一晚上沒睡麼?”
他明明那麼睡覺,難道就為了給熬中藥,熬夜了麼?
徐京墨隨意道:“睡了一會兒。”說著,他扭頭睨一眼,語氣帶著一調侃,“怎麼?給你熬藥了?不用客氣,說句好聽的,我這一早上就不算白忙。”
杜若問:“什麼好聽的。”
徐京墨似乎沒料到今天這麼好說話,一時語塞,走過來將分好的一份中藥遞給說:“自己想,把藥喝了,我預訂了早餐,7點到,喝完藥正好吃飯。”
杜若端著藥,輕輕吹了吹熱氣,吹到差不多溫度,才輕聲道:“謝謝哥哥。”
說完連忙端起杯喝藥,在熱氣中藏起了自己的害和心悸。
徐京墨被這突然的四個字砸得暈頭轉向,直勾勾盯著,做不出任何反應。
如聽仙樂耳暫明,只覺得腦袋嗡一聲,心就快要蹦出來似的站在杜若面前大聲喊:“這也太他媽的好聽了!!!”
還不待徐京墨心里滋滋幾秒,只見杜若突然干嘔了一聲,一口藥噴了他一。
“yue!”
徐京墨呆若木,o_o。
喃喃自語:“至于麼,說句好聽的就把自己惡心這樣?”
杜若漂亮的五急集合,著急地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直轉圈圈,猛地推開他,跑到水龍頭接水漱口 。
“徐京墨,你是不是大傻x,我是被苦到了!”杜若氣得七竅生煙,直飆臟話。
徐京墨扭頭看,反應了幾秒,“啊……你不是不怕苦麼?”
杜若氣怒目圓睜,“那是單單苦嘛!!”
中藥的味道聞著還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讓人覺得安神,可喝起來那就跟毒藥一樣,各種藥材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摻雜著一苦味,惡心得直沖天靈蓋,杜若強忍著下咽,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惡心不住,才一口吐出來。
算是理解小時候徐京墨無法反抗,被掐著脖子灌藥時是什麼心了,想死,謝謝。
活人何苦遭這罪啊。
剛要說徐京墨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只見徐京墨突然抬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把剛剛剩下的中藥放到邊,皺著眉嘗了一口。
杜若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傻了吧,居然上趕著喝的藥。
還有,那可是喝過的杯子啊……
“yue!!嘔……”
徐京墨過來漱口,不停吐槽,“這臭老頭瘋了吧,怎麼配出來這麼難喝的藥!!比連花清瘟都要難喝!!什麼俠醫,絕對是毒醫!!!yue!!”
杜若被他逗得忍俊不,輕輕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你喝我藥干嘛?”
徐京墨:“我得看看你遭了什麼罪啊。”
說著,就要把他辛辛苦苦熬夜熬出來的中藥倒水槽,“去他的,不喝了,我就不信除了這苦藥,就沒有別的辦法調理了。”
杜若見狀,連忙攔住他,“誒誒誒,干嘛啊,我只是第一次喝,沒做好心理準備,良藥苦口利于病,寧爺爺那麼厲害,還能故意害我麼?”
徐京墨沒好氣地嘟囔,“就見了一面,你還向著他說話。”
杜若:“醫者仁心,哪個醫生不希自己的患者康復?”
突然,門鈴聲響起,想必是早餐到了,徐京墨走到門口去取。
外賣小哥瞥見他白T恤上的一大攤褐污漬,嚇了一跳,“您的外賣。”
“謝謝。”徐京墨接過,關好門。
低頭瞅了瞅自己的T恤,沒個正形地說道:“杜若,白天沒事去給我買件服,瞧瞧你的‘杰作’,賠我十件。”
杜若:“……你咋不去搶呢。”
徐京墨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準備去洗澡換服,路過杜若的時候,屈指輕彈了一下的腦門,哼道:“搶劫哪有劫有意思,你二選一。”
杜若破天荒地,竟然被他逗紅溫了,耳朵像個的蘋果。
劫……劫?他想劫的麼???
只可惜,徐京墨并未瞧見這一幕。
*
徐京墨洗完澡再次出來的時候,見杜若兩個鼻孔里塞了兩條近乎手指長的紙巾,正面痛苦的喝藥。
徐京墨被的稽樣逗笑,心里卻得一塌糊涂,覺得干什麼都好可,怎麼這麼他媽的可。
他笑道:“這麼堅持?不想喝就別喝了。”
杜若悶聲道:“聞不到味道,還能勉強接一點。”
強忍著咽下去,又急忙喝了半瓶礦泉水漱口。
徐京墨在一旁看熱鬧似的捧場,“厲害厲害厲害,這是哪家的小仙啊,怎麼這麼棒。”
杜若眼神能刀人。
徐京墨笑:“夸你還不行,我要有你這忍耐力,什麼事干不?”
杜若:“不想聽你夸。”
徐京墨立馬接話說:“那你夸我也行。”
杜若一噎,氣鼓鼓地說:“你不去說相聲可惜了,這麼貧。”
徐京墨嘖嘖有聲,“那你對我有點誤解,我可高冷了,惜字如金。”
杜若翻了個白眼,“沒看出來。”
徐京墨一本正經,“這說明你在我心里擁有崇高的地位,以后對我好點。”
杜若懶得理他的鬼話連篇。
不不慢地吃完早飯,徐京墨回了學校。
不一會兒,家政阿姨上門來打掃,杜若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阿姨從次臥里走出來問:“小姐,地上的這件T恤是不要了嗎?”
杜若看了眼,正是早上徐京墨上穿的那件,點點頭:“嗯,不要了。”
阿姨道:“好的。”
杜若又突然想起了徐京墨早上沒正形的那幾句玩笑話。
心里暗自揣測,徐京墨,其實是不是也有點喜歡的啊…
不然,干嘛要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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