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有個家啊。”
徐行之理了理被溫家歡扯的襯衫,故作威嚴的重新坐在餐桌主位。
徐斯言驚喜地直接撲進徐京墨的懷里,以他現在的高,只能抱住徐京墨的大。
徐京墨淡定地收了手機,單手了徐斯言的頭,語調懶散道:“斯言,哥哥年了,可以當你的法定監護人,想換監護人跟哥說,哥哥養你。”
徐斯言開心道:“我能跟你一起生活?”
“你聽他放屁。”徐行之冷嗤了一聲。
徐京墨吊兒郎當地轉悠著手機,看著徐行之嘖嘖說道:“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是個法盲呢,真以為沒有家庭暴力你就沒錯了啊,憑我剛剛錄的視頻,你屬于神待親生兒子,他有權更換自己想要的監護人。”
說著,他又低頭看著徐斯言道:“證據不足也沒關系,哥哥送你個錄音筆,下次他再說你,你就錄下來,作為呈堂證供,去法院起訴他,讓大家都看看,這財經晚報上知名企業家的家丑是什麼樣的。”
“徐京墨!你敢!”徐行之大吼道。
徐京墨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無懼無畏道:“這話說的,威脅誰呢。那你猜啊,我敢不敢。”
徐行之氣火攻心,徐斯言沒那個膽子敢,徐京墨絕對有,這麼多年,就沒跟他服過,純純是來討債的。
“孽子!”他憤憤罵道。
徐京墨嗤了聲,“龍生龍,生,老鼠的孩子會打。我是孽子,您是什麼啊?”
徐行之氣得指了指徐京墨,半天說不出來什麼話,這麼多年,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什麼用都沒有,他扭頭對溫家歡說:“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他想氣死我。”
溫家歡也在氣頭上,本不搭他的茬,反駁道:“說的好像我一個人就能生似的。”
走過來,想要拽住徐京墨的手臂,語氣頗為討好的關心道:“兒子,還沒吃晚飯吧?媽媽讓廚房給你加菜。”
徐京墨不聲地躲開了的,婉拒道:“不了,大人吵架,小孩不宜觀看,我帶斯言出去了。”
“你們慢慢吵,離不離的,通知我們一聲就行,也不用考慮我倆,我誰也不跟,斯言跟我,就這麼定吧。”
說完,領著徐斯言離開家門。
溫家歡眼淚不控地嘩嘩往下流,心里既愧疚又難過。
徐行之沉默地看著,蜷下手指,張了張,還是沒開口說些什麼。
*
“哥,你是回來找杜若姐的麼?你們真的在談麼?”
走出家門,徐斯言毫沒有被剛剛家里的鬧劇影響心,迫不及待地追問答案。
徐京墨垂眸看了他一眼,笑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徐斯言興地牽住他的手晃了晃,“所以杜若姐真的變我嫂子了麼?”
“算是吧,不過我們還沒結婚。”
徐斯言著急催促:“那你快結啊。”
徐京墨無奈地敲了下他額頭,“我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徐斯言問:“那還要多久啊。”
徐京墨:“最快也要四年吧。”
“啊?”徐斯言郁悶地嘆了口氣,“怎麼還要那麼久啊…”
“我都不急,你這麼著急干嘛?”徐京墨看他的失落樣,好奇地問。
“你們要是結婚了,就是我家人了,我想跟杜若姐為一家人。”徐斯言滿懷憧憬地說道。
接著, 又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囑咐說:“哥,你要好好對杜若姐哦,娶回家,不可以像爸爸媽媽那樣,要像杜叔叔徐阿姨那樣,我會看著你的,你要是對杜若姐不好,那就別跟談了,等我長大,我自己娶。”
徐京墨了他的后脖頸,氣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早,想得倒,你想娶,也不看看你偶像同不同意。”
徐斯言著脖,小聲道:“我不是怕你對不好嘛,我肯定會對杜若姐一百分的好。”
徐京墨松開手,又用力彈了他一下,“想多了,小屁孩心有的沒的。”
徐斯言哼道:“我才不是小屁孩,我什麼都懂。”
徐京墨睨著他,沉默了幾秒,關心問道:“我沒在家這大半年,爸一直都這麼對你麼?”
沒上大學之前,他一直在家住,有他對比,徐斯言哪哪都是好的,徐行之沒這麼嚴肅地管過徐斯言,他還以為徐行之對斯言是一百個滿意。
“嗯?”徐斯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回答道:“跟你在不在家沒關系,是我上小學以后,爸爸對我要求變多了,又要求我學習好,又培養我金融思維,天天說讓我繼承家業,做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徐京墨已經懶得說什麼大道理了,直接提議說:“跟我去北城吧。”
會生不會養,那就不讓他養了。
徐斯言搖搖頭,拒絕了。
“為什麼?”徐京墨好奇道。
徐斯言認真說:“我自己可以的,我也會為,像你一樣,像杜若姐一樣,可以改變規則的人。爸爸說的話,我沒放心上,只是我現在還不夠強大而已,隨便他怎麼說,聽不聽是我的事,我比你好多了,他又沒打我。靠別人保護,是不會長的,我不想太依賴你,我要為真正自由的自己。”
徐京墨輕笑一聲,“這話聽著有點你偶像的影子啊。”
徐斯言害一笑,頭頭是道地說:“我們老師都教了,要多跟優秀的人朋友,我肯定要跟邊最優秀的人學習。”
徐京墨寵溺地了他的頭,輕聲道:“行,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做什麼決定不后悔就行,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也不一定非要遇到什麼困難才可以求助我,難過的時候也可以找我,我是你哥哥,不會不管你的。”
“嗯,我知道。”徐斯言仰頭看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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