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一邊慌慌張張地去撿東西,一邊寬道,“對對對,這種水平的曲子對您來說太簡單了,那蘇錦桐就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這些人喜歡這首曲子,也是因為以為是您在舞臺上演奏,您就別生氣了,生氣容易長皺紋的。”
沐嫣然這人沒什麼格乖張,沒什麼腦子,不然也不會想出這種損人利己的方法來陷害蘇錦桐了。
小助理就這麼夸上一兩句,立刻就好了起來,“也是,可是代替我上場的,的就不就是我的就嗎?彈完了嗎?”
“完了完了。”
“那就扶著我出去吧,看看到時候有多人又要來稱贊我了。”沐嫣然走出化妝臺的時候,蘇錦桐正好從舞臺上下來,主取下面紗,打算遞給沐嫣然,可忽然出現了一雙手,抓住的手腕就將拉到了后花園。
沐嫣然懸空著手站在原地,雙眼死死地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滿臉寫著震驚,“剛才......剛才拉走蘇錦桐的那個人,是司煜哥哥嗎?”
小助理的表與如出一轍,不敢確定地說道,“沐小姐......我......我不確定,可是,宮先生今天......的確是穿著灰的西裝......”
沐嫣然這下終于是確定了,急急忙忙地沖到門口,卻生生地被幾個保鏢攔了下來,“不好意思沐小姐,宮先生吩咐了,他與顧小姐有要事相談,任何人也不允許打擾。”
“放肆!連我你們也敢攔?信不信我讓我爸來撕爛你們的!給我讓開!”沐嫣然不肯罷休,揮著手臂上前一步。
可腳還沒踩到臺階,就被保鏢給攔住了去路,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小助理連忙扶住,“小姐,你沒事吧?”
“走開!我不用你扶,司煜哥哥不讓我進去是吧?行,那我就在門口坐著!他什麼時候出來我什麼時候走!”沐嫣然氣得臉煞白,起擺坐在了臺階上。
宮司煜帶蘇錦桐去的地方,是帝都電視臺的一個天臺,天臺上種植了許許多多的綠植,從23樓出去,可以看到帝都的夜景,吹著暖暖的夏風。
蘇錦桐手上的面紗落在地上,宮司煜紳士地蹲下將它拾起遞給,同時開口道,“不好意思顧小姐,剛才況急,我有些事必須要立刻問你,所以作魯莽了些。”
蘇錦桐接過他手中的面紗,“不礙事,只不過宮先生把我帶到這里來,究竟想問些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顧小姐如何學會剛才那個曲子的?”
“剛才那個?”蘇錦桐裝傻。
“就是剛才您代替嫣然上臺,演奏的那首曲子。”
“啊~那首啊,那是我一個親戚給我的,沒想到宮先生也會這麼興趣,那宮先生知不知道,這首曲子的背后,還有一段非常特別且凄的背景故事呢?”蘇錦桐試探道。
宮司煜很明顯愣住了,“你也知道這背后的故事?”
蘇錦桐點頭,“傳聞中世紀的時候,吸鬼盛行。
他們白天躲在家中,晚上才會出去覓食,而所有的吸鬼都一個不敢踏的地方,就是遠在郊外的一座城堡,那里住著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吸鬼始祖。
他不傷人類,只依靠吸食的鮮來維系生命,可依舊比這些普通吸鬼強了不止數倍。他總是獨來獨往,不會扮做人類與任何人流,直到有一天,城堡闖了一個人。”
宮司煜聽得神,那雙璀璨的眼眸中閃爍著星星點點。
蘇錦桐見他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他一眼就認出了,在他還不是吸鬼的時候,他們曾經是人,只是后來,他永生,而卻逐漸老去。
這座古老的城堡曾是他們的家,人輾轉了幾個世紀,經歷無數人生,最終,跟他相遇了......”
這是蘇錦桐小時候,母親彈奏完那首曲子時,給講述的故事。
忘了很多,但大致的節卻還記得。
宮司煜難以置信地看著,眸中帶著溫和詫異,“這究竟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看著他的反應,蘇錦桐總覺得,他是清楚這個故事的。
“我剛剛說過了,是小的時候,我的一個親人講給我聽的。”
蘇錦桐的語音剛落,不遠的草叢中傳出了一靜,下意識地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宮司煜竟然也跟著警惕了起來,立馬擋在了蘇錦桐的前:
“沒想到這首曲子的背后還有這麼一段人肺腑的故事,謝顧小姐的科普,我今天多有冒犯,等典禮結束以后,我再親自給你賠罪。”
他說著,拉開了天臺的門,守在門口的保鏢也主讓開了一條道。
沐嫣然聽見靜,立馬站了起來,“司煜哥哥,你......你為什麼要跟這個人單獨相,你們......你們干了什麼?”
宮司煜睨了一眼,并未理,而是禮貌地對蘇錦桐致謝,“今天謝謝顧小姐救場,我的這位妹妹不太懂事,有什麼沖撞了你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
沐嫣然聞言,氣得臉都白了,“司煜哥哥,你!”
“你不要說話!”還沒等說完,宮司煜就厲聲打斷了的話,“你還嫌不夠丟人是嗎?”
被他這麼一吼,沐嫣然可謂是心都碎了,哭兮兮地就跑開了。
蘇錦桐本想再從宮司煜的里套出一些細節,可他卻主吩咐旁的保鏢先將自己護送會頒獎現場,便也不好繼續多問,簡單道謝以后就離開了后臺。
看著蘇錦桐漸漸遠去的背影,確定不會再回來以后,宮司煜這才立馬返回了天臺。
天臺門關上的那一刻,綠植中藏著的幾個殺手立馬跳了出來,單膝作揖,其中一個殺手不解地問道,“先生,方才那麼好的機會,您為何不讓我們出來解決掉這個人?”
宮司煜雙手背在后,并未回答。
他的確接到了組織任務,讓他刺殺蘇錦桐,否則他也不會在上一次的展會上特地送蘇錦桐邀請函,以此接近。
而今晚,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將蘇錦桐引到此,然后想辦法取首級。
可是當他聽到在舞臺上的演奏,以及方才所講述的那個故事以后,他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在他的記憶深,始終有一些片段無法抹去,那是他還是小孩的時候,與一個同齡男生抱著一個小嬰的畫面。
即便組織告訴他,他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可他的潛意識里,卻始終記得,自己有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或者是哥哥。
而剛才蘇錦桐的彈奏,似乎喚起了他心中的某個記憶。
那首曲子跟那個故事,他總覺得自己曾經聽過。
所以,他有那麼一刻懷疑,蘇錦桐說不定就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你們馬上走特殊通道離開這里,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私自對蘇錦桐手!”他冷聲吩咐道。
“可是先生,組織那邊......”
“組織那邊我自然會去請示!”宮司煜打斷手下的話,“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去辦!”
幾個手下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應了下來,“是!”
......
蘇錦桐從后臺離開以后,并未再回到盛典現場。
畢竟剛剛在舞臺上演奏過鋼琴曲,穿得就是這裝扮,如果被有心察覺,說不定就會認出。
趁著頒獎環節即將開始,蘇錦桐從安全通道溜了出去,剛到門口就看見伊羅正著腦袋,焦急地往里看。
“老大!!!”在看到的那一刻,伊羅高興得幾乎要跳了起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蘇錦桐輕笑,“你這副樣子,知道的是我來參加典禮,不知道的以為我參加葬禮呢!”
“嚇死我了,真的,您不知道我查到那個人是宮司煜以后我有多擔心。”伊羅拉開車門,護送蘇錦桐坐進了車里。
蘇錦桐輕笑,卻沒有提起見過宮司煜,并且發現他帶自己去的那個天臺上,其實已經事先埋伏好人的事。
始終覺得,剛才宮司煜住了那些人,就代表他已經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以及彈奏的那首曲子有了反應,所以當時才會那麼容。
而接下來的事,只要再深調查就好了。
“你就不用擔心我了,繼續幫我盯著黑市上的況,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輕拍伊羅的肩膀寬道。
……
蘇錦桐原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可沒想到細心的網友竟然出來今天在影視盛典演奏的人不是沐嫣然,網絡上各種各樣的細節、材、側臉比對圖,是用證據論證了這個觀點。
沐嫣然被網友們番轟炸,要求承認自己找了替。
而在輿論的力之下,不得不站出來表示自己的確沒有上臺演奏。
網友們得知消息以后,紛紛開始猜測到底是誰彈奏出了這麼好聽的曲子。甚至還有網友做出了各種邏輯圖方便大家吃瓜,簡直讓蘇錦桐哭笑不得。
直到蘇錦桐回到殷家時,一進門都還聽到幾個傭人在議論些什麼,等走近聽到談話以后,才頓不妙。
“戰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啊?一直盯著電視上的人彈琴,畫面就沒有變過。”
“是啊,剛剛我去替他斟茶,他那氣場嚇得我魂都快飛出來了。”
“而且戰爺今天連晚餐也沒用,好像真的有心事,不會是跟夫人吵架了吧?”
聽到這里,蘇錦桐輕咳一聲,嚇得幾個傭人一轉頭,惶恐不安地低下頭,“夫……夫人……”
“我們不是故意背后議論的,夫人……請您千萬不要……”
“戰爺怎麼了?”還沒聽完解釋,蘇錦桐就打斷了們。
“我……我們也不知道,戰爺今天沒有用餐,就一直看著電視上影視盛典的頒獎現場,我們誰也不敢去打擾。”
影視盛典?!!
蘇錦桐立馬反應了過來,在玄關掉鞋子,跑進了大廳。
客廳里沒有開燈,男人坐在沙發上,電視機的燈將他的側臉廓映得格外清晰,整個客廳的溫度仿佛將到了極致,莫名覺得后背發涼。
“戰寒爵……你……”走到男人邊,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拉住手腕,一把拖進了懷里。
然后一個旋轉,男人翻將在下,低沉的聲音自的上方傳來,“你去哪兒了?”
蘇錦桐有些心虛,將頭轉向另一邊,“就……隨便逛逛啊?”
一旁電視機里投出來的影照有些不適,轉過頭時,畫面正好停在自己戴著面紗演奏的時候。
這打臉……來的也太快了吧。
蘇錦桐汗,到男人的雙重注視以后,灰溜溜地抬手,“我坦白,我去影視盛典了。”
“為了宮司煜?”戰寒爵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醋意,簡直要把人給酸死了。
“呃……這件事說起來其實復雜的,等以后……我一定給你解釋……”
“可你為他彈琴。”戰寒爵一臉委屈地看著,那表似乎在說,你曾經這樣給我驚喜,怎麼能又給第二個男人。
蘇錦桐哭笑不得,“那個……我不是專門為他彈琴的,只是原本準備上臺的人傷了手,所以我才頂替上的。”
“當真?”
“千真萬確。”
戰寒爵聞言,角漾起一抹笑意,附在的額前留下一個淺淺的吻,“那你答應我,從今以后不會為任何男人演奏,除了我。”
蘇錦桐手捂著被吻過的皮,似乎還留有男人薄荷香的氣息,鬼使神差地就答應道,“好~以后我只給老公一個人演奏,滿意了嗎?”
戰寒爵低下頭,像是貪上的香味一般,用冰涼的鼻尖在的耳畔輕輕挲,惹得蘇錦桐一陣心。
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不像當初的那個。
明明來殷家之前,信誓旦旦地說只是為了尋求一個戰寒爵的庇護。
可現在,竟然開始慢慢在乎起了他的,好像生怕他難過或者誤會。
蘇錦桐啊蘇錦桐,看來你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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