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離家，他也沒閑著，陳墨將正裝西服送來的時候，岑屹樓一邊換上一邊聯系人。

先是跑了紅山別院，又跑了兩個單位，等了一下午，著肚子還得等著。

一直到了晚上9點，才把人等到。

對方也剛從席面上下來，老干部院，倒了兩杯清茶，茶葉漂浮在上頭，岑屹樓打了一下午的電話，提了一沓檔案袋，這會坐了下來。

“年有為，還不到30，已經聽過事跡。”

岑屹樓謙遜一笑，“哪里，還是多虧了各位長輩的指導，憑運氣罷了。”

對方點了一煙，“你這個戰略合作計劃，我是看到過了，但是張濤那邊說的，也不無道理，拿回扣這事，及得是我行程接下去好幾年的旅游業利益，還有機場未來的基建，這些你總得有個章程。”

“當然，我既然能舍下臉來找您，自然不是憑一張，我也不跟您藏私，星航在我心里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您會看得到我的績，這是我接下去的戰略方針，還有其他的合作，包括星航一直啃不下來的JK-2rf發機共計劃，也已經在我的口袋里。”

“我也不怕跟您個底，張濤我不打算將他留在星航，一個腐朽的老企業，想要起死回生，勢必是要驅除蛀蟲的，您可以先看看，再考慮我說的話。”

半個小時后，岑屹樓意氣風發走到門口。

對方面欣賞，“岑總年輕有為，還沒解決個人的需求？”

岑屹樓笑了笑，“家里人也在催，工作太忙，緣分未到。”

“婚姻穩定，也是讓人相信合作方靠譜的一個衡量標準啊，無牽無掛一個人，終究還是要有個人替你持家里的事，提早考慮婚姻大事，我外甥跟你年紀相當，剛從國外律所回來，年輕人總歸會有共同語言，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牽個線。”

岑屹樓笑了笑，“謝厚，已經有個姑娘在接了。”

對方也不生氣，笑了笑，“也正常，像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要是邊沒個對象，那現在的小姑娘也太挑了，這得找什麼樣的啊，行，我也就說一說，你提的東西，我會在單位開個會，回頭星航正式起航，可別忘了我們去剪彩啊。”

“那當然，離不開各位領導對我的支持，還到時候蒞臨。”

岑屹樓等出來了，陳墨看了眼時間，“還有個酒局。”

“走吧。”

做生意，應酬是免不了的，很多東西都是在這種場子里，慢慢咂出門道的。

鹿靈一直在訓練場弄到很晚，下模擬控機的時候，剛一落地，仿佛踩在了棉花團上。

差點栽倒。

結果有人托了一下的手肘，將扶正。

鹿靈一扭頭，“謝謝啊。”

然后就僵在了原地，見鬼似得蹦開了兩米。

“你怎麼在這。”

厲佂單手咬下手套，著蓬而出的男人味，上下打量了一眼，手拍了拍模擬機艙，“很明顯，我也剛下來，這麼晚還來練習？”

鹿靈瞥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喲，子夠辣的。

“飛行部的？知道我是誰麼。”

“不知道。”鹿靈就知道，這小子是個聽別人說完一串心里話，看完熱鬧了才說份的人。

“厲佂，你們這次的考核教員。”厲佂說完，出手。

鹿靈恍然，說呢，哪冒出來的人好好地出現在飛行部。

跟他握了一下手，“鹿靈。”

“我記得。”

嘶，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鹿靈說走就要走，厲佂跟了上來，“你還生氣呢，我看過你的資料了，當時畢業的時候績是最好的，過兩天讓我看看你的作。”

“誰說我生氣了。”鹿靈站穩，“考核沒問題啊，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有什麼您直接提，但現在，還不是考核的時候，所以請不要隨便揣測我個人緒。”

“你都說這話了還說自己沒生氣呢。”厲佂樂了，“我可沒把你這番話往外說。”

“岑屹樓也沒有麼？”鹿靈突然問道。

“還沒。”

“那就是你準備說咯？”鹿靈道。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當不知道。”

“我當然介意了，非常。”鹿靈強調。

厲佂點頭，“可以，生氣是自由的，不過你自己找偶像都找錯，我覺得你也應該負擔百分之50的責任。”

鹿靈腳步一頓，深呼吸一口氣，“厲教員，我要回家了，下次我一定會認真問清楚對方什麼再進行對話。”

“哦，所以你再次遇到岑屹樓，之前那番話還會再說一次，不過我很好奇啊，飛行學院那麼多人，岑屹樓也不是不可打破的神話，為什麼非得是他呢。”

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這個是我個人私，沒必要告訴你吧。”

“的確沒必要，就是我好奇為什麼你不想通過我，去見見岑屹樓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說了他是厲佂，完全可以見到岑屹樓，為什麼不提呢。

“因為我下次見到他，會是以最佳飛行員的份，早晚得事。”

鹿靈說完，對他敬了一個相當隨便的禮，然后只給他留下了一個背影。

厲佂站在原地，看著人瀟灑利落的樣子，低頭笑了笑。

拿起手機撥打過去，岑屹樓那邊應該在飯局，他走到窗邊打開窗，驅散一下里頭的煙酒氣息。

“怎麼。”

“你們公司飛行部有個特有意思的飛，鹿靈，給我一頓懟啊，偏偏我還理虧，這理虧還是因為你岑屹樓。”

岑屹樓挑眉，“你認識？”

“也才剛認識，看過履歷，獨一無二的飛，所以有點印象，人要拿到最佳飛行員再見你，看不出你小子，還是那麼招人啊。”

岑屹樓勾一笑，“沒事的話我掛了。”

“等等。”

厲佂瞇起眼，“我想親自考核鹿靈，你來麼，會很高興見到你。”

“不用，就像你說的，為最佳飛行員后，自然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