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說誰門外漢呢你,我看你一把年紀才......”
待客廳里,周琴已經跟兩位貴太太爭吵了起來。
“說的就是你!你算什麼律師啊?問你在哪讀的大學,哪個專業你都說不上來呢,還好意思跟人搶客戶?你有那個本事嗎你!”
原來是周琴沒能回答上客戶的問題,又正中痛,這才急了眼。
本就不是法學專業的,又屬于空降的主任,人家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雖然,賀云深抬上位的時候提過,周琴在國外進修過法學專業,不過誰也沒有見過的相關證書。
而這個主任之位,也并非沈知之前所坐的執行主任,差不多就是一個人事主任的崗位吧!
專門負責公司的大小事務簽字審核,并不參與對接客戶業務。
想必是賀云深沒有跟說清楚,才讓以為自己是完全頂替了沈知的位置坐上去的。
沈知見狀,連忙過來解圍。
眾人見沈知過來,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兩個拉著周琴的同事這才松開了手。
“沈律師,你來啦!”
“黃太太,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兩位富太太見沈知過來,立馬換了一副溫和的態度迎上去打招呼。
“哎呀沒關系,等多久那都是我們自愿的,只是有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也沒招惹......”
黃太太邊說邊瞪眼看向一旁不服氣的周琴,還朝翻了個大白眼。
“不是我說啊沈律師,你們律所怎麼什麼人都招進來啊?我看什麼都不會,該不會是個關系戶吧!”
“你說誰什麼都不會呢?你懂什麼......”
周琴一聽又急眼了,上躥下跳的就要跟黃太太理論。
沈知一個眼神示意,林蘇和小陳就趕忙將勸回辦公室去了。
“周主任您冷靜一下。”
“來,喝杯水消消氣。”
林蘇和小陳也很無奈,這哪有當領導的模樣,竟然當著公司同事的面跟客戶吵了起來,這種事在律所還是頭一回見。
很快,沈知便控住場面,帶著兩位太太回辦公室議事了。
最近沈知休假,有好多客戶都指定要找打司,剛回崗就忙得不可開。
周琴在一旁看了,嫉妒得不得了,而卻像個門神,每天閑得除了下午茶,就是喝咖啡解乏。
偏偏賀云深這兩天又不在公司,都快郁悶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賀云深回來一趟,就迫不及待沖進了他辦公室。
“云深,你終于回來了!”
賀云深一愣,自己這剛回來,屁還沒坐熱,怎麼又來找事兒了?
他開始有些厭倦周琴的胡攪蠻纏了。
“你又怎麼了?”
賀云深眉頭鎖,閉著眼睛用手著眉骨。
一連著出差幾天,他都沒有休息好,眼可見的疲倦了許多,周琴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云深,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公司的這些天,他們都欺負我!”
周琴滴滴地撒著,說話間人已經靠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子都快上賀云深了。
他嚇得后退一步,才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不了。
幸好進門的時候,他撇了一眼沈知的辦公室,人沒在。
不知為何,他竟然會不由自主開始在意起沈知的了。
想到這兒,他的目又不自覺地瞥向沈知辦公室的方向,周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對著沈知的辦公桌。
突然一熱沖上腦門,怒聲道:“云深!你不是答應,我是這個公司除你之外最高的職位了嗎,怎麼......”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賀云深眉峰鎖冷聲問道,不怒自威的神態讓周琴都為之一。
“你,給我的本就是個虛位嘛!那些人都不認我,只認沈知。”
“在公司多年,積累了一定的人脈和業務也是正常的,你剛來,許多事都是從零開始,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賀云深沒再往下說,若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懂得。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以后的路還得你自己走。”
周琴嘟囔了幾聲,卻也不敢再繼續造次,只好轉移了話題。
“云深,你下午再陪我去趟醫院好嗎?”
“你哪兒不舒服?”
賀云深面有些難看,卻又極力制著。
“沒有,就是有點不放心,想去照個B超看看寶寶。”
說到孩子,賀云深還真的要好好問一下,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琴琴,我一直都想問你。”
見賀云深態度緩和,立馬就換了一副笑臉迎上去,“你說。”
“孩子,到底是誰的?”
話音剛落,周琴就整個人癱了下去,差點沒站穩扶住了桌子,臉上滿是失與驚恐。
“云深,我沒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紅著眼眶看向賀云深,眼淚吧嗒吧嗒大顆掉了下來。
“我們......”
賀云深遲疑,他本就不記得自己過周琴,這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呢?
周琴捂住就要往外跑,卻被賀云深拉了回來。
“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怎麼回事?周琴!”
周琴哭著猛地撲進他懷里,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得賀云深也很著急。
早的時候,他忙于沈知和公司的事,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
那天,陪去醫院也是稀里糊涂的,還以為只是孩子家常規的婦科不適檢查。
周琴在這里除了他,再沒有其他親人朋友了,加上周滕又讓他多看著點,所以沒想那麼多就去了。
既然沈知已經知道了,他就必須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就是你要回國前的一個月,那晚,我們喝了很多酒......”
周琴說得有理有據,可賀云深卻沒有一點印象。
那天,是周琴兒子的生日,所以他留下來喝了兩杯。
說來也怪,以他的酒量,那兩杯紅酒本不足以讓他喝醉,可他卻醉得不省人事,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還是沈知的電話吵醒了他。
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不蔽躺在周琴的房間里。
雖然,為了方便照顧周琴和孩子,他偶爾也會夜宿在那里,但都是睡的客房,也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那一晚,他確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醒來也沒有看到周琴。
后來周琴告訴他,說他喝多吐了一,所以才幫他下來洗了,他也沒有生疑。
畢竟三年來,他們早已同親兄妹,他對周琴已經完全沒有了大學時期的愫,也一直跟相敬如賓地著。
“那一晚,你不是說什麼都沒發生嗎?”
“我,我,我不敢說......”
周琴吞吞吐吐,一副又難言的模樣,讓賀云深的心徹底沉了谷底。
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剛好看見沈知推門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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