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毓停了腳步，奇怪地看著，有些不解，“怎麼了？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你之前不是一直鬧著要上京任職，要考取功名”

站在旁邊的尾韶看著眼底浮現的淡淡懷疑和不解，正了神，有些氣餒，“非也，只是沒想到還有這種后續。”

這是讓人討厭的后續。

尾韶無聲地嘆氣，木著神跟道別。

“今晚燈會，我要同人出去赴宴，你呢，也莫要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來，記得出去走走，記得帶著珩青，他可一直想出去玩著，父親也不必整日花費心思，苦惱尋你那不知道在哪里的夫郎，萬一便到心儀的男子呢？”

尾韶看著離開的影，眼睛里突然有些沉默了下來。

萬一下一秒便如同之前那樣又回去了呢？現實里的如今怎麼樣了？被送進了醫院，還是跟一樣，互換了子

看著不遠的枯枝，尾韶突然笑了笑，空氣中的冷意夾著雪粒，異常的讓人清醒。

回到院子里的尾韶剛剛落座，便聽見外面急急傳來的聲音，興而急切，像極了想要出籠的鳥。

“阿姊，阿姊。”珩青輕著氣，站在門口，在下，格外鮮活。

“怎麼了？看上去怎麼這麼急”

“阿姊今天晚上出去嗎？我想出去玩，阿姊帶我出去玩吧！”

“好。”尾韶起了他的腦袋，俯輕笑了一下，聲音清潤，“你到時候過來找我。”

晚上。

縟彩遙分地，繁遠綴天。

長街花燈明如月，三排簡易紅花燈掛在橋旁和驛站。

眼底所見皆是紅。

尾韶披著紅的披風，一步一步地跟在他后面。

人很多，尾韶讓他的奴仆牽著他，過人群便想去把跳的珩青抓住。

尾韶被到攤販面前，手上拿著的花燈微微握。

急急地轉便差點到人，尾韶瞪大眼睛，站穩子，退后了一步。

戴著面紗的男子也像是被嚇了一下，站在原地不。

“抱歉。”

“沒沒事。”男子被旁邊的人扶著，抬眸看向，聲音細細的，“郎不必道歉，我便是追著你來的，方才是我不對，這是我賠罪的香囊，可安神的。”

“不必，我沒有必要收這個，只是巧而已，就當作沒發生一樣就好，我先走了。”

尾韶急急地離去，生怕被騙。

男子愣了一下，看著離開的影，轉頭委屈地對自家小侍說話，“我有那麼嚇人嗎？多說一句話都不肯。”

“公子，這燈會上送這個便是表心意，郎有，對你有意自然會收下，你這般急匆匆便送這個，人家肯收嗎？”

遠去的尾韶四張著，看見那一抹的，便往那去了，“珩青。”

那人轉過，出全貌，“尾子善”

尾韶僵住腳步，“李瑯”

過了一分鐘，尾韶跟在的后一步外，手上拿著花燈。

李瑯:“沒有人相信你的行為，自此你打算什麼時候前往”

尾韶答道，“過了這個年便會去。”

尚且未及冠的尾韶站在旁邊，眉眼的攻擊還未完全顯示出來。

總是帶著淡淡的和，年輕人上的朝氣，以及鈍化的書氣。

很懶散松弛，讓李瑯有些嫉妒，看上去很閑，都是讀書人，都在爭。

每每看到都會讓愣一下，想不清楚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這副模樣。

兩人站在一起格外引人注目。

李瑯轉面對，看著的模樣，走上前來。

“子善變了很多，跟以往不一樣，但是變了也好，起碼我們兩個不會為敵。”

尾韶斂眉帶著笑意，突然淡了下來，眼底異樣，“你想得太過簡單了，李瑯，你憑什麼認為我變了還是你認為我現在不針對你了，覺得我認清了自己的錯誤，還是有了其他什麼轉變

最后一次拙考，本就是各憑本事說話，我現在這個模樣，是讓你可憐了嗎？”

尾韶白玉的臉在花燈下格外亮眼，李瑯愣了愣，看著眼底一如既往地怨恨和不屑讓有些不解。

“你改變真大，應該說你的臉變得真快，這點跟之前一點不變。”李瑯別開眼，向提出了告別，“京都再會。”

尾韶看著離開，歪了歪頭，淡的瞳孔里微微思索著。

應該沒有餡。

珩青走過來，“阿姊你怎麼呆在這里前面大魚巡街，快過來。”

一個星期后，書店門口，兩人偶遇。

尾韶:“聽說表姐離家了”

尾敷苘:“嗯。”

尾韶:“表姐怎麼待在這里”

尾敷苘:“圖口飯吃，我的事你也應該知道，反讓你剛剛回來讓你看了笑話，說句矯的話，我不想因為年紀放棄遇到以后心意相通的人，而就此婚了了度過余生，我娶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荒謬，荒謬極了。”

尾韶附和著，坐在旁邊，“有句話這麼說，我心中歡喜，那做什麼都是我自愿的。”

“若是我娶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面，便要共度余生的人，我是不愿的。”哼了哼，將手上的筆放置好，起來到案前，“阿滿，你我皆讀圣賢書，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那謝家卿雖然名聲斐然，我不想就這樣平淡的生活下去，舉案齊眉。”

自然也想婚前兩心同依，大婚上皇天后土賜福，良緣永結。

尾敷苘:“你若是來找我是因為這件事，就此回去，別來找我，我寧愿靠自己生活，也斷然不會這樣回去娶那謝家卿。”

看著頗有些潦倒的尾敷苘面目凜然的樣子，與之前見到的樣子不同。

如今著一青，卻也毫無負氣。

“只是偶遇，表姐不要著急看見我便想要趕我走，如今表姐這副樣子可是生活窘迫需要我幫助嗎？我只是巧遇表姐，沒有其他的想法，如今遇到了，恰逢表姐在這里，同表姐聊聊天。”尾韶笑瞇瞇地又復而坐在邊，將剛剛買的糕點遞給。

尾韶:“表姐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若是一直這樣，在外面待著，表姐真要如此，一直不回去，讓姑父擔心”

尾敷苘扯開話題，“還未給你道喜，聽聞你要去京都謀職。”

尾韶:“嗯。”

尾敷苘:“你我相差歲數不大，你也應該要娶夫了吧？”

尾韶:“是”

尾敷苘:“舅父應該給你開始張羅了吧？應該會趁你去之前定下親事。”

尾韶:“是嗎？”

尾敷苘:“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