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都時已是晌午,馬車緩緩地進了城。
季連予看著放下手上的書,委屈地將書過來。
尾韶這幾日總算是見識到季連予的粘人程度,時時刻刻都黏在上,不管說什麼,依舊不改。
季連予看著的舉止,突然出聲。
“郎是先回家嗎?”
點了點頭,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有些恍若隔世。
街上不如以往熱鬧,許房屋正在修繕,街鋪也只是開了一部分。
京都土生土長的人跑了大半,最近才陸陸續續從其他地方回到這個地方。
在碼頭,有免費的稀粥和玉米等雜糧做的饅頭可領,雖然喇嗓子,卻也能溫飽。
馬車到了門口,但是門口閉,無一人看守,仔細看還能看到門上殘留一些灰塵。
小侍捂鼻上前敲門,許久也不見人來開。
“公子,無人。”
尾韶放下簾子,京都之前一團,在叛黨的介下,跑出來的罪犯和耍的人直接上門搶劫。
不回來也正常。
“們應該回去了,我在這里下車就行。”
季連予急忙抓住的袖的一角,“郎急什麼?”
“既然伯父不在,我也向母親表明了我們的關系,你我的關系,何必離開”
“父親早在府上等我們,雖然無父母之命,郎在也行。”
尾韶見他一副怕后悔的模樣,溫聲安,“怕我跑了”
“我能跑到哪里去?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
了他的腦袋,順了他的意,聲音清潤,“我同你回去便是。”
年被安下來,低聲應了一聲,“嗯。”
到了皇子府上。
大廳里,季母和季父坐在那里,季父抬眸示意兒子過來,見他不來,便招手把他拉了過來。
尾韶也知季連予的父母應該不滿,如今的場面大概是示威。
行過禮后,季連予見母親一臉冷淡的模樣,睜大眼睛看著母親,低眸扯了扯父親的袖子,滿眼著急。
“母親!”
季母看著兒子護犢子的模樣,也不多說什麼。
“與師侄見面距離上次已是過了將近兩年,如今再見既然是這樣的方式。”
尾韶眉眼疏朗,背脊直,連日的舟車勞頓也不見有其他不雅。
季母見不咸不淡地應付,也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我兒子縱,我希你能贅。”
“我知師侄家里有一長姐,我兒無姊妹幫襯,人也只有他一個孩子。”
季連予看了一眼尾韶,生怕出聲拒絕,婚姻就這樣弄沒了,鬧僵場面。
“母親,我愿意嫁給的,不需要贅。”
“你既然答應我,都已經同意了。”
季母僵了臉面,看著自己兒子不爭氣的模樣,目轉向尾韶。
“我愿意,伯母良意,我知曉。”
“只是婚姻的事需要先告知家里,再...”
季連予打斷了的話,“我不要你贅。”
“我只要你娶我。”
贅這種事,他若是惹惱了尾韶的父親,誰知道后面會發生什麼。
尾父幾個孩子中,最為疼尾韶。
季父打了圓場,牽住季連予的手,輕輕安他,“只是說說而已,今后也不會再說。
“尾師侄舟車勞頓,我讓下人給你準備了房間休息,安心住下。”
“至于婚事,我定然是希能的。”
“我定會向陛下請旨,你母親那里自然會得知。”
“四日后宮里宴席,你準備一下,我帶你認識認識人。”
季連予抿,看向尾韶。
“...好。”
季連予目盯著離開的影,不滿地看向母親。
“我說了母親不要下決定,我好不容易讓答應,若臨時不同意了,我該怎麼辦?”
“不同意便不同意,又不是沒有好郎可嫁。”
“母親說那楊修瑾嗎?”
年沉了聲音,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狠劣。
“那是意外。”
楊修瑾被季母暗示多與季連予相相,培養。季連予被煩得生氣了,便下計讓人捉在床,季母便再無話可說。
“母親的眼我從來不相信,母親應該知道我一直拘著尾韶在幽州,如今我已是沒了清白,母親還以為我能嫁給誰”
季母沉默不語,也知道兒子做的過分,件件事折辱人家。
季父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肚子,聲音溫,“早日婚也好,免得肚子有了遮不住。”
“不說了,你先下去休息。”
尾韶被安排在外院,同那些謀士住在一起,季連予住在里院,兩人隔得很遠,中途侍衛把守。
一夜后。
尾韶洗漱后,在院子里逛了一圈。
小侍端來早點,伺候著主子吃食。
他收起袖子,將早點放好,被尾韶遣退后,站在后面等待吩咐。
這得的安靜,讓尾韶松了一口氣。
早間舒適,尾韶舒展開子,眉眼放松。
剛睜開眼睛,便見著季連予從小道過來。
“郎!”
季連予走得快,差點被石子絆到,手上拿著的東西也差點從手中了去,站在原地,惱地看著。
小道上,年蠻不自知。梨花到了要落下來的時候,地上散了一地。
尾韶起走過去,上穿著素的裳,不再是之前紅亮眼的樣式。
抬手拿下他頭上的白花,年被驚住,“郎”
季連予抿著拿下來的花,看了看地上滿地的花。
“這侍從竟然連地上的雜也不清掃干凈,爛在地里遮了道。”
年為自己找借口,跟在旁邊,著的角,聲音輕輕地。
“……”
拿過他手上拿的東西,聲音溫潤。
“你來這里找我有事?”
“頻繁見面會鬧出閑話,對你名聲不好。”
“外面便罷了,這府上誰敢說這些,郎放下便是。”
“我今早特意為郎做了點心。”
年出手,另外一只手卻親昵地抱著的手臂,嘟囔著,“我手都被燙著了。”
手指上干干凈凈,一點疤痕都沒有,尾韶無奈地握住他的手,低聲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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