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紅薯作為秋冬限定食,是很多人的心頭好,街頭巷尾總能看到賣烤紅薯的小車攤。
陸騁一下車就聞到空氣里彌漫著烤紅薯的甜香。
香氣來源于十來米開外的烤紅薯攤,一個很小的人力三車,車上拉著烤紅薯的專用烤爐。
紅薯攤旁,男人從老板手里接過紙袋裝的烤紅薯,旁邊的年輕人激得手,男人用塑料小勺挖起一勺糯的紅薯喂給人。
剛出爐的烤紅薯還燙著,人張著呵氣,滿足到眼睛瞇起。
男人又用剛才的勺子挖了一勺自己吃,低頭湊到人耳邊說了什麼,引得人笑不止。
在陌生人眼里,這就是一對很好的小。
在陸騁眼里,這就是一個出軌狗和知三當三的白蓮B。
周競,和白雪。
陸騁準抓拍周競給白雪喂紅薯的畫面,還有幾張別的親互,倆人的甜都快從照片里溢出來了。
買完烤紅薯,兩人說說笑笑坐進停在路邊的車里,陸騁從前窗看過去,被相擁激熱吻的畫面辣了眼睛。
他再次舉起手機準備拍照,畫面里突然闖進一個行匆匆的黃影。
是個送餐的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走出畫外,那倆已經親完了,正各自扣著安全帶。
陸騁拍了兩張,再翻之前的照片,關鍵時刻都被外賣小哥給擋了,什麼都看不見。
從施家出來的時候,他和簡書加了微信,不過陸騁并不打算把照片發給,而是第一時間發給了姜寧。
姜寧沒回。
等他和楚恒施茉聊得差不多了,姜寧打電話過來,他擺擺手往外走,按下接聽。
姜寧問:“你在哪兒見到他們的,什麼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放縱,聲音啞得厲害,跟林業工人拉大鋸似的。
陸騁答完,姜寧在那邊憤憤罵了一句“狗男”。
激烈運過后,躺床上沒什麼覺,一踩地才知道什麼酸爽,尤其兩條,像是被拆開再裝上似的,說不出的異樣。
本來打算睡到中午,結果簡書過來拖去逛街。
陸騁說的那個時間點,兩人就在附近,要是多逛一會兒,說不定都能上。
簡書吐槽周競工作忙,剛出完差回來,一天都沒休息就馬不停蹄上班去了,讓他休兩天年假陪陪,他說項目催得不開,等忙完這陣再說。
合著是外頭的‘項目’忙。
也不知道倆是不是得罪了月老,先是韓放,現在又是周競。
陸騁出了大門招手攔車坐進去,輕聲細語,“你要告訴嗎?”
姜寧不假思索,“那不然呢?”
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再不掀了,都怕折簡書的脖子。
周揚打電話過來,陸騁跟姜寧打完招呼后掛斷,一秒切換嚴肅理的工作模式。
司機從視鏡里看他,挑了挑眉。
雙模式待機啊,這兩幅面孔切換得,也太了!
陸騁下車后在超市買了些水果拎著回家,開門看到姜寧盤坐在沙發上,抱著個A3大小的畫本,鉛筆頭叼在里,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莽仔趴在地上啃的拖鞋,見他回來,立馬搖著尾到門口迎接。
姜寧迅速把畫本合上,看向他手里的購袋,“你買車厘子了呀,多錢一斤?”
陸騁低頭換鞋,“沒注意,好像一百五一盒。”
那盒子也就兩個掌大,姜寧嘖嘖兩聲,“奢侈。”
這要擱前兩天,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奈何為了買回房子,家底兒都被掏干了,毫不夸張的說,除開給陸騁預留出來的‘辛苦費’,渾上下就剩兩千塊。
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期待過學校的工資,發的不是錢,是的命啊!
陸騁把兩盒車厘子拿出來,“吃嗎?”
姜寧,“吃。”
不吃白不吃。
等陸騁洗好車厘子出來,姜寧手里的畫本已經不見了。
是院畢業的,又是老師,平日里畫點東西并沒什麼稀奇,奈何收謎,再加上那通引人無限遐想的電話,陸騁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在幫人畫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可轉念一想,是畫畫的話,畫什麼東西能掙那麼多錢?
兩人坐一塊兒吃車厘子,因為各懷心思,倒是誰也沒瞧出對方不對勁來。
一分錢一分貨,一百多一盒的車厘子品質就是好,口脆爽,酸甜適中,大顆大顆的,黑珍珠一樣。
姜寧一連吃了五六顆過足癮,子一彎,拿了顆車厘子逗莽仔,“狗能吃嗎?”
陸騁,“它不配。”
莽仔像是聽懂了似的,汪汪兩聲,改去咬他的拖鞋。
倆人跟狗鬧了一會兒,姜寧癱在沙發靠背上一聲長嘆,“我要瘋了。”
陸騁知道在煩什麼,“你跟說了嗎?”
姜寧一眨不眨的著天花板,“沒有。”
上說得干脆,其實心里也犯嘀咕。
雖然跟韓放的時間更久,但畢竟聚離多,在彼此生活里滲的程度也很有限。
可簡書不一樣,和周競是夫妻,從談開始,除了工作不可避免的短暫分別,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
他已經完全滲進簡書的生活,如果要剝離,痛苦程度無異于拆骨剝皮。
姜寧腰坐起來,從腰后到電視遙控充當麥克風遞到陸騁面前,“我采訪你一下,如果換做是你,你老婆拿著這些照片來質問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陸騁側坐在沙發上,背靠扶手,氣質優雅超凡。
“我老婆不就是你?”
姜寧噎了一下,想到昨晚的激烈戰況,耳發燙,“誰跟你說這個,我問你會有什麼反應。”
男思維有差異,想了解一下男視角。
陸騁歪著頭想了想,“無外乎兩種況,還想繼續過的話,那肯定是先狡辯,同事嘛,徒弟嘛,喂口紅薯而已,這有什麼嘛。再用別來說事,我一個大男人,哪里想得到那麼多?如果方還是不依不饒,那就認個錯表個態,好啦好啦,以后我再也不這樣了,我發誓我保證。”
他繪聲繪,說到最后,挪到姜寧旁邊摟著的肩膀拍了拍。
姜寧聳肩抖掉他的手,是代一下就火冒三丈。
“都怪你,沒拍到他們互啃的照片。”
錯失最關鍵的證據,現在這事兒難辦了。
代方視角,這事兒除了惡心自己,不會造任何后果,甚至都不能作為吵架的充分理由。
喂口紅薯而已,又沒有捉J在床,說破大天也就那麼點事兒,還能因為這個就離婚?
要是鬧得沒完沒了,反而會被指責小題大做小肚腸。
這也是姜寧糾結半天,最后也沒把照片發給簡書的本原因。
陸騁沒說第二種況。
他不說姜寧也知道,第二種就是不過了唄,既然都不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陸騁也很無奈,“要不一會兒我去給你抓個外賣小哥回來,讓你罵他一頓出出氣?”
姜寧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揶揄,“你可真會解決問題!”
與此同時,簡書家。
老太太打麻將去了。
自從周競回來,就放飛了自我,不是打麻將就是跟一群老太太去做理療,過得那一個滋潤。
簡書逛完街回來,累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平板扣在前,設置常亮的屏幕上顯示著各種招聘信息。
想出去工作。
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簡書聳了聳鼻子,緩緩睜眼。
映眼簾的是紙袋裝的烤紅薯,視線上移,看到拿著烤紅薯的周競,簡書驚喜的揚起笑臉,“你怎麼回來啦?”
周競把烤紅薯遞給,在旁邊坐下,“我專門請了半天假回來陪你,開不開心?”
簡書看向墻上的掛鐘,已經下午四點了,“這也算半天啊?”
周競親昵的的頭,“能請到假就不錯啦。”
簡書,“也是。”
在袋子里找勺子,沒有,起去廚房拿了把攪咖啡的小花勺。
刮開皮嘗一口,微微蹙眉,“涼了。”
難怪不怎麼香。
周競驚訝,“不會吧?我一直揣懷里的。”
簡書也沒想那麼多,“可能老板給你拿了個之前剩的,還沒烤熱。”
周競起拿過手里的紅薯,的說:“我給你拿微波爐加熱一下。”
簡書高興點頭,跟著一起走向廚房。
等待加熱的時間里,倆人如常的聊著閑天,某一刻,周競問:“對了,那個陸騁,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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