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航是在外面完全鬧起來之后才清醒過來,因此很多事都不知道。
姜寧看了眼敞開的房門,小聲走過去把門關攏。
再坐回沙發,著聲音說:“你不知道,之前在花園小區門口,我和書撞見過這對狗男。”
姜寧把事掐頭去尾,只保留了中間和周競白雪不期而遇那一段。
哪怕是鐵三角也有各自的私空間,當時周知航還沒回來,又涉及簡書的私事,因此沒人跟他提起。
這會兒事完全鬧開,也就無所謂了。
姜寧,“我當時就覺得周競的狀態不太對,可能是戴綠帽子這事兒我有經驗,當時他的樣子,特別像韓放領著他老婆來跟我攤牌的時候。”
專注的在看醫生理滴管回,沒發現周知航臉上的震驚正在迅速放大。
周知航抬手打斷,“等等,韓放給你戴了綠帽子?他什麼時候有的老婆?”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怎麼他出去一趟回來,三人組里兩個單的都小綠人兒了?
姜寧后知后覺,心虛的垂下視線扣眉,“啊,是,太忙了,就忘了跟你說。”
周知航“哼”一聲別過頭去,正對上一旁慢條斯理吃橘子的陸騁。
猜到他和姜寧的關系估計也不是說的朋友那麼簡單,周知航氣得把剩下的幾瓣橘子一口氣全塞里。
噎死他算了,鐵三角沒有了,讓倆自己玩兒去吧。
姜寧小心請示,“那我還說不說?”
周知航二郎一翹,“趕。”
姜寧這才重回正題。
“總之我當時就覺得,周競不像是去接書的,倒像是領著小三上門宮,不過后面他什麼也沒說,據書說回家之后除了總是加班不著家,其他一切如常,我還想是不是自己多慮了,誰知道沒過幾天,陸騁又在街上到他倆。”
把手機掏出來,翻出陸騁拍的照片給他看。
周知航看第一張時就忍不住想罵臟話,得知還有車互啃的辣眼畫面沒拍到,實在憋不住罵了聲植。
“沒拍到關鍵的,是這些照片,其實并不能證明他出軌,周競要想否認,能找出八百個理由來狡辯,我也是糾結了很久,今天吃火鍋的時候才告訴書。”
就是去洗手間那會兒。
盡管從小一起長大,但在這件事上,姜寧也拿不準簡書的態度。
剛開始瞞,是因為證據不夠確鑿,這會兒坦白,是因為懷疑周競可能會有別的作。
“我一直想不通周競出差回來那天為什麼前后態度變化那麼大,直到今天早上,他去找陸騁,打聽他有沒有去過錦城,聽那意思,似乎是把他錯認了錦城的某個大人。”
某大人還在旁邊折騰那幾瓣橘子。
陸騁刁,吃橘子不吃外面那層果。
醫生弄好后就進游戲房去了,姜寧挪到寬敞位置,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算得到他究竟想搞什麼花樣,只是因為已經起疑,所以對一些看起來很正常但又不是那麼尋常的事要更留心一些,比如吃火鍋送原漿。”
吃火鍋送原漿不奇怪,奇怪的是送的那個時間點。
既然有活,那在他們之前來的那些客人桌上就應該有原漿,而不是給他們送的時候才開始給其他桌送。
當然也可能就是趕巧了,人家就是臨時安排的活,但是太巧了,沒辦法不起疑。
借口去衛生間,先給簡書看了照片,之后兩人分頭行,姜寧去了趟馬路對面的停車場,簡書則轉了一下火鍋店附近的地面停車位。
姜寧輕挑眼角,“果不其然,我在停車場找到了周競的車。”
那是個無人值守的自助停車場,找到收費碼一掃,輸車牌號,車在不在一目了然。
這中間存在非常多的變數,比如周競沒開車,或是借別人的車,又或者他兒不出現,直接找別人出面,自己遠程控。
姜寧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一試一個準兒。
猜想得到驗證后,故意讓簡書單獨送周知航回家,來個將計就計。
簡書在小區門口應付‘醉鬼’的時候,和其他幾人已經先一步潛了周知航家里。
陸騁是打電話來的,醫生是陸騁從施家借的。
至于鄭奕鄭警,他的參與實屬偶然。
陸騁打車來的路上司機疲勞駕駛,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晃神溜車,把前車給撞了。
就這麼巧,撞的是鄭奕的車。
陸騁心思活泛,想著有個警察鎮場,對簡書這邊百利無害,于是以人館被潑油漆想咨詢報案細節為由,想方設法把鄭奕弄了過來。
等保安一走,他們就把人轉移到游戲房讓醫生治療。
醫生很快確診,周知航不是醉酒,而是攝了催藥。
所有的猜想,在這一刻有了實質的證據。
之后的事他都知道了,周競母子‘不負眾’,讓大家好好見識了一場人的暗和丑惡。
這場鬧劇到這兒就算告一段落了,姜寧問周知航,“你要報警嗎?”
他是實實在在遭了‘暗算’,就像鄭奕說的,只要報警,就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沒準兒能把周競直接送進去。
周知航扭頭看了眼臥室方向,片刻后搖頭,“算了吧。”
不是他圣母心,而是站在簡書的角度,到底是深過的人,估計也不愿意看到周競牢獄之苦。
姜寧打了個哈欠,沒說話。
藥水掛完了,取了針,姜寧送醫生出門,回來時周知航又說:“那怎麼著,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周競把事兒做得這麼惡心,是一個凈出戶太便宜他了。
房子車子這些大頭本就是簡書爸媽置辦的,跟他沒有半錢關系。
姜寧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眸犀利如刀。
“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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