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在的新來說，熱度就代表著流量，流量就代表收。

富二代和大學生的花邊新聞固然勁，但畢竟涉及孟蔣兩家，不僅不好，就算出來也不一定敢往外曝。

于是心照不宣，延到職場雌競，帶上九品齋，還能刮帶個非的熱度。

而作為整個事件里唯一的‘柿子’，姜寧所充當的角可想而知。

在眾人眼里，無論是出生背景還是個人就，姜寧都遠遠比不上出漆藝世家的孟清月，但的實力又確實讓人眼紅。

整個下午，九品齋上下圍繞姜寧展開的議論就沒有斷過。

要是眼神的炙熱能象實際溫度，只怕后背都要被烤。

還有兩個月就是天工匠心大賽，這是九品齋一年里最重要的事，方垚開了一上午會，還沒緩口氣，就看到肖蓓發過來的熱搜鏈接，如遭暴擊。

看著網上的激烈發言，他腦袋都大了一圈。

很快，意料之中的，夏明哲把他去了辦公室。

夏明哲埋頭在文件上簽字，“這事兒你怎麼看？”

方垚在對面正襟危坐，“雖然我跟姜寧認識的時間不算久，但就我對的了解，不可能干這種事。”

開玩笑，堂堂陸家，京尚的總裁夫人，有這麼的背景，想要什麼沒有，何至于用這麼臟的手段去毀孟清月上位？

再客觀一點，凡事都要講機，九品齋的大師傅又不是只有孟清月一個，就算孟清月倒了，還有其他大師傅，姜寧并不能從中得利。

想到這兒，方垚說出心中猜測，“會不會是沖九品齋來的？”

雖然現在大眾視線還聚焦在漆藝師惡意爭番上，但是只要有心人煽引導，輕而易舉就能把九品齋給拉下水。

方垚都能想到，夏明哲自然也想到了。

“既然涉及到你工藝部的人，那這事兒就給你去理。”

方垚點頭應下，“沒問題。”

夏明哲又說：“天工匠心大賽的事兒，你再上點心，咱們已經連續兩屆和冠軍失之臂，這次要是再失利，你這個工藝部總監就別當了，直接去漆匠工作室髹漆。”

方垚低下頭，愧之余還有些心虛，“對不起，老師。”

沒錯，夏明哲除了是方垚的上司，兩人還是師徒關系。

是夏明哲把方垚帶進了漆藝的世界，他的漆藝全部都是夏明哲親手教授，但是自從到九品齋任職后，兩人在一些事的態度上起了分歧。

就比如天工匠心大賽這件事。

方垚想要的是廣納能人，進提升技藝，選出最優秀的漆藝師全力出戰。

簡單一句話，就是靠實力。

夏明哲卻是單純的想要冠軍獎杯落到九品齋。

他不在乎奪冠的是誰，只需要冠軍頭上頂著九品齋的名頭。

誰有最大把握奪冠，就把誰弄到九品齋來。

酒師傅第一次奪冠后，他就讓方垚去游說對方加九品齋，方垚表示這只是九品齋輕敵導致的一次偶然失利，暫時讓夏明哲打消了這個念頭，結果第二屆又輸了。

夏明哲再次提起這件事，方垚上應著，做了些表面工夫，實際本沒跟對方聯系，就回來說對方的經理人堅決拒絕，把事敷衍應付了過去。

沒想到夏明哲今天再度提及。

不僅如此，夏明哲還從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氣，瞧不上這種師出無名的野狐禪，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垚拿起名片，上面印著：漆經理人安歌。

他知道，這就是酒師傅的經理人。

方垚不敢抬頭，一張臉漲得通紅，像個做了壞事被抓現行的孩子。

夏明哲擺擺手，“忙去吧。”

方垚面紅耳赤的退出辦公室，盯著手里的名片看了許久，然后揣進兜里。

他下樓直接去了漆匠工作室找姜寧。

姜寧還在研究需要做的款，專心致志，心無旁騖，他在工作臺前站了好幾分鐘都沒發現。

方垚只能屈指敲了敲臺面。

姜寧抬頭看他。

方垚說：“聊聊？”

姜寧放下手里的活兒，跟著他來到總監辦公室。

不等發問，姜寧主開口，“首先，我跟那個大學生純屬偶遇，連認識都算不上，我也并不清楚和孟師傅之間有著怎樣的關系；其次，消息不是我的，我不傻，這種招黑不討好的事兒我干不出來。”

方垚起去茶水臺燒水，“我知道了，我會再去找小孟了解一下況。”

姜寧沒異議。

事鬧得沸沸揚揚，自然是調查得越清楚越好。

站起，“那我先去忙了。”

派給的單子不算很難，但漆制作需要經過多道工序，其中蔭干這個環節極其耗時，還得抓點兒才能趕得出來。

“還有個事兒。”方垚手里拿著茶葉把人住，“明年的天工匠心大賽，你有興趣嗎？”

姜寧有些驚訝，“您這是要派我去參賽的意思？”

方垚如實回答：“只有兩個名額，各憑本事。”

稍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很看好你。”

姜寧臉上漾開笑容，“謝謝方總，不過我的職級才只是漆匠，到比賽的時候頂多也就是漆師而已，像這種專業賽事，應該得大師傅才能參加的吧？”

方垚目如炬，鄭重嚴肅的說：“我說了，各憑本事，用實力說話。”

姜寧懂了，并沒有馬上回復，而是說考慮考慮。

現在的況有些復雜，一邊九品齋在職，一邊又在安歌那邊掛著名。

之前一直沒考慮到這方面，現在想來，替誰‘出征’都不好。

離開方垚辦公室，姜寧去休息區，找了個無人的僻靜給安歌打電話。

安歌說：“我今年本來就沒指你，你去了九品齋，連單都不能接，怎麼可能再從我這邊參賽？我之前跟你說改版后的新規細則，只是單純想讓你有個好績而已。”

托姜寧的福，的工作室現在在圈子里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手里其他幾個漆藝師也都發展得不錯，如今又搭上了京尚的大船，還愁沒錢賺？

沒了姜寧這員大將，確實要丟一些單，不過這人向來知足，對現狀已經很滿意了。

姜寧滿心，糯的聲音像澆了一樣，“你怎麼這麼好……”

安歌那邊正在忙著接待客人，懶得跟麻，三兩句掛斷了電話。

姜寧安心了，在微信上給方垚回消息：我愿意參賽。

方垚秒回：下周一早上九點，小會議室參加設計稿評比，記住，必須原創。

天工匠心大賽所有參賽作品都必須原創。

姜寧早已知規則，回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