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禮聽著他輕飄飄的口吻,仿佛容不下這部電影,他的不對。
“我跟你說過,別讓我看到這部電影。”
他語氣極冷的說道。
沈辭糾結道:“我以為都退讓這麼多了,你會默許的。”
周寅禮腦海里不回著人方才激烈爭吵的質問。
你當初給我看的撤資,只是給我做的一場秀是嗎?
他突然意識到,說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澄清,撤資,這樣的舉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一場輕飄飄的作秀罷了。
他們的眼里,那也只是一部普通電影罷了。
一部遲非晚夸夸自談,記錄和他之間的故事。
他們都覺得無足輕重,上映就上映了。
而他們會這麼認為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覺得遲非晚比宋清歡在他周寅禮心里更重要。
他們沒把宋清歡放在眼里。
周寅禮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錯覺。
可人雙眼含淚,喊著夠了的畫面此刻在他腦海里卻揮之不去。
“明天晚上,你把遲非晚帶去魅,我有事要宣布。”
沈辭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問都不敢問是什麼事了,連忙應承道:“好我知道了,其他人要帶上嗎?”
周寅禮眸一片冷然:“隨你。”
掛了電話后。
他掏出煙盒,單手夾著煙,煙霧繚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煙灰缸里堆滿了煙。
*
宋清歡隔天起床的時候,還怕遇上周寅禮,出了房間沒看到他人后,微松了口氣。
討厭吵架就是這樣,吵又吵不散,每天還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但昨晚那吵架,很清楚是必須要吵的。
都爬到頭上了,還要裝冷靜不鬧干什麼,就是要鬧,鬧到他周寅禮清楚明白這個問題很嚴重,別想敷衍了事。
他不理,還會接著鬧的。
而也猜到周寅禮頂多就是兩種態度。
第一,覺得煩,讓閉。
這樣好,以后相看兩厭,也死了心。
第二種,是他肯定會去理。
宋清歡起床查看了下電影還在放映,雖然績一般,排片沒多,但就是目狹隘,容不下半顆沙子。
等著周寅禮給一個說法。
宋清歡白日在宋氏的時候無心工作,就這麼玩轉著鋼筆,就這麼等到天灰暗,公司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
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手機叮咚一聲。
宋清歡垂眸看過去,就看到周寅禮的頭像發了兩個字,【下來】。
沒想搭理,剛把手機滅了屏。
那頭早就猜到會有這種行為了,又繼續發了一條:【我給你一個代】。
宋清歡眉心一跳,反復看了幾遍這句話。
他給一個代?什麼代?
不管什麼代,都沒什麼好怕的。
宋清歡拎起包踩著高跟鞋哐哐走下樓,很快就看到公司大樓前悉的賓利等候著。
看著周寅禮今日是自己開車的,毫不猶豫的打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木著臉,安安靜靜的,連個眼神都沒分給男人。
周寅禮也只是抬眸,朝看了眼,沒說什麼,啟車子,一路直達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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