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由服務員領著,很快就到了包廂門口。
抬手推開虛掩著的包廂門,走了進去。
包廂,燈昏暗,一濃烈的酒香瞬間撲面而來。
云箏的目瞬間就定格在了傅凌鶴上,原本蹙的眉頭擰得更了,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云箏剛走進去,陸時謙三人的視線便不約而同的朝這邊看了過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驚艷。
云箏今天穿著一件簡約的白針織連,外面套了一件淺的呢子大,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素面朝天卻依然難掩的清麗俗。
“嫂子,你可算來了。”陸時謙率先回過神來,走上前說道,“老大醉得太厲害了,怎麼勸都不聽,我們實在拿他沒辦法。”
秦子昂和薄瑾年也跟著走了過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嫂子,老大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你來了就好了。”秦子昂笑著說道。
“謝謝你們幫忙照顧他,麻煩了。”云箏朝他們微微頷首表示謝,清冷的嗓音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疏離,但這聲謝謝也確確實實是發自心的。
云箏說完來到傅凌鶴邊,蹲下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傅凌鶴……,醒醒!我帶你回家。”
傅凌鶴的臉頰紅得發燙,眼神迷離,頭發凌不堪,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整個人雖然看著有些狼狽但卻多了一。
“箏箏”傅凌鶴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角扯出一抹傻笑,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嗯,是我。”云箏心疼地看著他,出手輕輕著他的臉頰。
“我來了,我們回家好不好?”的聲音輕而溫,就像是在哄一個傷的孩子。
傅凌鶴上一秒還是乖乖的大狗狗,下一秒也不知道了什麼風,居然一把拉開了云箏的手,眼底滿是戒備,“你不是箏箏,都去朋友家了,才不會來接我。”
云箏面對醉鬼的時候確實是覺得無語的。
明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居然還記得去朋友家了。
云箏能拿他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只能耐心的哄。
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捧起他的臉,輕聲道,“傅凌鶴,我是云箏,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傅凌鶴歪著頭,眼神里著醉意的懵懂,直勾勾地盯著云箏的臉,像是在努力辨認眼前人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才漸漸有了焦距,原本戒備的神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孩般的驚喜,“箏箏,真的是你!”
他一把將云箏抱住,力氣大得仿佛要將進自己的里。
云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差點被他撲倒在沙發上。
無奈地拍了拍傅凌鶴的背,輕聲安道,“好了好了,你松開,我帶你回家。”
可傅凌鶴卻毫沒有松手的意思,里還嘟囔著,“我不松,一松開你又要走了。”
陸時謙、秦子昂和蔣瑾年三人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
傅凌鶴酒量很好,他們很能見到他喝醉的樣子。
不過之前他喝醉都沒鬧過,所以這樣的場面他們也還是第一次見。
云箏紅著臉,輕輕推了推傅凌鶴,“傅凌鶴,你聽話,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回家”傅凌鶴跟著云箏念叨了一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要!除非……除非……”
他的聲音低低的,云箏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能湊到他跟前,再次詢問,“除非什麼?”
傅凌鶴呆呆的看著云箏,薄微微一勾,傲的揚起俊臉,語氣中還有些撒的意味,“你親我一口,我就聽你的話。”
云箏的臉頰瞬間燒得滾燙,包廂里又不止他們兩個人,傅凌鶴的這個要求讓實在是有些難為。
抬眼,瞥見他們三個都側著不看向他們這邊,可眼神里滿是促狹的笑意。
“傅凌鶴,別鬧了,聽話。”云箏低聲音,試圖勸說傅凌鶴,語氣里帶著幾分赧和無奈。
可傅凌鶴卻像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小孩子,抱著云箏的手抱得更了,腦袋還在的肩頭蹭來蹭去,像一只慵懶的大貓咪,執拗地重復著,“不嘛,你不親我,我就不回家。”
陸時謙了鼻子,忍不住調侃道,“嫂子,看來今天你要是不滿足老大這個小要求,他是真的不肯走了。”
秦子昂和蔣瑾年也在一旁跟著助攻,“就是就是,嫂子,親一下又怎麼樣,不然今晚咱都得在這兒耗著了。”
云箏咬了咬下,心中滿是糾結。
知道傅凌鶴現在醉得厲害,本沒法講道理。
猶豫了片刻,還是紅著臉,在傅凌鶴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傅凌鶴像是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里還嘟囔著,“箏箏親我啦,箏箏親我啦。”
說著,他終于是松開了抱著云箏的手,乖乖地坐直了子。
云箏暗暗松了口氣,心想這下總算是能把他帶回家了。
站起來,準備扶著傅凌鶴離開。
可傅凌鶴剛站起來,雙就開始發,整個人又癱倒在了沙發上。
陸時謙他們見狀,立馬上前一人扶住傅凌鶴的一只胳膊,準備將他架起來。
傅凌鶴卻突然變了臉,大聲喊道,“你們別我,我只要箏箏扶我!”
云箏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三人道,“真是不好意思,他現在醉糊涂了,麻煩你們在旁邊搭把手就好。”
終于在云箏的一番努力下,傅凌鶴終于站了起來。
可他的腳步卻搖搖晃晃,本無法走穩。
云箏只好地摟住他的腰,一步一步地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陸時謙三人則在后面小心地跟著,隨時準備在傅凌鶴摔倒的時候扶住他。
現在已經是深秋,天氣開始冷了。
一出酒吧,一冷風就迎面灌了上來,傅凌鶴整個人都被凍得了脖子。
好在云箏為了方便帶傅凌鶴回家,車子就直接停在皇都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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