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結
◎找道就要找自己心儀的。◎
守拙把自己昏迷前的景, 斷斷續續,同在場衆人長話短說了一番。
“所以,是一個白狐貍救了你?蘇明畫不可置信地疑問道,“它為何救你?”
“……我也不知。”
守拙輕咳了兩聲, 他自己也很詫異, 不明白那頭白狐大妖為何出手救他, 或許只是因為那白狐與圍攻他的小妖和幽冥信徒有仇?救他只是順手為之。
烏長老若有所思:“聽說妖王宿玉的原型, 就是一頭白狐。”
“這麽說來,是妖王救了二師兄?”
蘇明畫更覺得不可思議了,妖王宿玉是個只存在傳聞中的名字,他常居于妖族王城, 見過他的修士很。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銀淞城, 搭救和他毫不相關的二師兄呢?
“未必就是妖王, 妖族裏實力高強的白狐也不。”虞丘沉道。
前面他聽到守拙說, 妖軍都督與幽冥信徒私下會面,又聯手追殺他于城郊, 那妖族和幽冥信徒兩相勾結合作之事,已是確鑿無疑。
但後面又突然殺出個狐妖,竟然救下了守拙。那狐妖能不費力地迎敵那些幽冥信徒,實力強大是其一,又敢對都督的手下出手, 證明他在妖族裏的地位也不低。
虞丘捋了捋胡須:“哪怕此妖不是妖王宿玉,也是在妖族手握權柄之人, 如此看來, 似乎妖族部對待與幽冥信徒合作之事的態度并不統一。”
這件事還尚轉機。
“師父, 我是如何回來的?”
在生死之際走了一遭, 守拙尚有些迷茫地詢問。
他昏倒之, 渺無人煙,總不能是那狐妖將他送回來的?
“是衍月宗的人把你送回來的,說是正好有幾個門下弟子在銀淞城附近,收到口信說有修士重傷于郊外,前去探查便找到了你,連夜趕路將你送回我宗。”
虞丘心道,這下,倒是欠了衍月宗一個大人。
不過衍月宗的人能這麽快找到守拙,想必這口信也是那狐妖放出來的。
“那我的傷……”
守拙惴惴地看向虞丘,他的他最是了解,那頭妖從他後襲的那一爪下了死手,他的經脈肯定已經……
虞丘還不忍告訴他傷勢實,只說:“并無大礙,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親手帶大的徒弟了這麽重的傷,虞丘心裏是最自責疚的那一個,且這個探查任務也是他派發給守拙的,沒想到竟害得他差點命不保。
虞丘還要與兩位長老商議後續之事,為了讓守拙好好休養,便把方遙他們師姐弟三個先趕了回去。
從師父的府院出來,方遙便拉住蘇明畫,擰眉問:“師妹,你平時多讀醫經煉丹之,二師弟這傷,當真無法恢複了?”
蘇明畫嘆氣:“二師姐,師兄這況屬實是撿回一條命,他的經脈多破損,無法自主存住靈氣,怕是以後連提劍都難……”
傷得實在太重,連師父都束手無策,又能有什麽法子呢。
方遙自然知道經脈損是極難恢複的,只是不甘心、不忍心地眼睜睜看著二師弟的修道之路止步于此。
蘇明畫沉思片刻,猶豫地開口:“不過我倒是曾在某本丹書上讀過,聽說西北地下深,有一種形似鳶尾花的草藥,在暗會發出淡淡藍熒,配合其他幾味藥材,能煉制出一種修補經脈的丹丸……”
聽聞蘇明畫的話,方遙和景郁二人的眼裏同時發出亮。
景郁立刻道:“還有這種神奇的靈草?我去為二師兄尋來!”
“哪有這般容易,”蘇明畫皺眉搖頭,“且不說那西北邊境已經被幽冥信徒占據,這草藥只在丹書上記載過,存世稀,能否找到全憑運氣。”
“就拿救了師兄的衍月宗來說,他們宗可是最靠近西北境的宗門,衍月宗宗主早些年不也是因為經脈損,導致修為停滯不前,若這草藥真這麽好找,衍月宗的弟子們不早就為他們宗主尋來了?”
衍月宗曾經也是一方大宗,淪落到如今式微的小宗門,跟他們宗主的經脈傷不無關系。
“總之盡人事,聽天命吧。”
方遙想既然有這種草藥,即便再難尋也得盡力而為,等忙完宗門大比,怎麽也得去一趟西北運氣。
在方遙幾人還為守拙的傷勢憂心時,倆崽崽正在如常地上心經早課。
阿圓盤坐下後,高舉著手裏的心經,試圖擋住自己滿是卷的腦袋。
不知為何,頭頂的卷發讓特別沒有安全。
然而這掩耳盜鈴的行為,并未有什麽作用,弟子們看見都會驚訝新奇地問上一句:“阿圓,你今日這新發型好特別,卷卷的,是故意燙的嗎?”
更有不弟子跑過來來問:“阿圓,你這卷發是怎麽燙出來的,好自然啊。”
“是娘親弄的,用一個大南瓜……”
阿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姐姐都喜歡卷發,還一臉豔羨的樣子。
還是更喜歡原來的發型。
就連講課的崔長老見了滿腦袋的小卷,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課,阿圓跟著哥哥往堂外走,迎面上席知南,阿圓更是著脖子,躲進了哥哥後。
席知南這麽欠,怎麽會放過這個取笑的機會,肯定會狠狠地嘲笑一番。
阿圓連他的臺詞都想好了,什麽小土豆燙卷,裝洋芋頭。
然而席知南近日心事很多,他正滿心盼著表妹能早點把那丹丸帶來,謀劃讓倆兄妹在宗門大比上顯原形,揭發他們是半妖的事,哪有心思和他們鬥上功夫。
見席知南居然看都沒看,就直接肩走了,阿圓很是意外。
難道他被哥哥在擂臺上打服了?轉了?
躲過嘲笑的阿圓心裏暗暗松了口氣。
很不習慣地頂了三天的小卷發,直到娘親又拿出來了那顆悉的南瓜,好聲地哄:“阿圓,再試試這個編發。”
“娘親,這次真的可以嗎?”阿圓雖然心裏忐忑,但出于對娘親的信任,還是乖乖地把腦袋過去,帶上了那副大南瓜。
“應該能行。”
方遙心道,這次若還是不行,就直接找那家煉鋪子退錢。
把編發給阿圓戴戴好,同時心下再度默念,要雙丸子頭!
空氣中再次傳來悉的“嘭”,母倆都不有些張地咽了下口水。
方遙作小心地把南瓜編發摘下,阿圓對著鏡子,手了自己頭頂上那兩顆極其標準的小丸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好神奇,真的編好了耶。”
看著阿圓頭頂正常的丸子頭,方遙終于松了口氣。
這效果還不錯,靈石花得不虧。
見妹妹編好發髻,一旁的阿正適時問起:“娘親,我聽說二師叔生病了?”
這兩天,守拙傷的事在宗裏傳開,弟子們之間因為沒談論。
方遙雖然沒有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但倆崽崽都敏銳地察覺到,這兩天娘親的心也因為二師叔的事有些沉悶。
倆崽崽眼地看向方遙:“我們想去看看二師叔。”
方遙溫聲道:“你二師叔還在休養,再過幾日,等你二師叔好些了,娘親帶你們去。”
阿圓想到什麽,低頭在儲袋裏拉了一番,找到了一瓶丹丸。
“娘親,這個藥丸能治二師叔的病嗎?”
方遙認出來這是生斷續丸,是給倆崽崽測靈那日,蘇明畫送給他們的見面禮。後來倆崽崽學了些煉丹知識,有了自己的儲袋後,便把這丹丸給他們自己保管了。
“你二師叔的是傷,這個丹丸沒有用……”
聽到娘親的話,倆崽崽的臉上都劃過失之。
二師叔對他們這麽好,教他們練劍招和魄,還親手給他們做小木劍。
他們都很喜歡二師叔,真心希二師叔能快些好起來。
下午沒有劍道課,倆崽崽來到蘇明畫的院落裏學習煉丹。
自打倆崽崽突破練氣後,蘇明畫又陸續把活丹、易容丹、解毒丹等幾種丹方又給了他們。
阿圓這節課前所未有地認真,主問了蘇明畫許多問題。
蘇明畫一時奇怪,問其緣故,小姑娘抱著袖珍丹爐,脆生生地說:“我想好好學習煉丹,以後好煉出來厲害的丹丸,治好二師叔的病。”
蘇明畫鼻頭一酸,不忍告訴,二師叔的病連自己都無能為力。
假裝低頭給丹爐添加炭火,掩去眼底的酸楚。
—
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守拙已經能勉強下地了,他也從虞丘的府院,搬回了自己的院落中休養。
這日晌午,守拙服用過湯藥,看著院裏日頭甚好,忍不住從榻上起。他向角落裏快要落灰的萬鈞劍,扶著牆邊緩緩地走過去。
他雙手握住劍柄,手臂繃,想要把劍提起來。
沒了靈氣的加持,平日裏毫不費力就能扛起的萬鈞劍,如今卻似釘在了牆似的,沉重如山。
他用盡了全力氣,剛把劍尖提起離地一寸,便已是手腕打,氣翻湧,接著頭腥甜,嘔出好大一口來。
他伏在劍柄上大口氣,雙目通紅。
他怎麽這般沒用!連本命劍都提不起來的劍修,與廢人何異?!
院門開合,院子裏響起腳步聲,守拙就這麽木然地弓腰伏在劍上,毫無反應。
直到方遙關切的責問聲傳來:“二師弟,不是說要你好好修養?”
倆崽崽跟著娘親來看二師叔,一進院子裏就看到他因為拎不起劍而吐,見狀連忙過去攙扶守拙。
“二師叔,你怎麽吐了……”
守拙被扶到床榻上躺下,他擡眼看到方遙一臉擔心,以及圍在他床榻前,同樣關切地盯著他瞧的倆孩子,勉強扯出一笑:“我沒事。”
“師弟,你現在首要的是把養好,你再用靈氣,只會讓傷口更難痊愈。”
“靈氣?我現在裏哪裏還有什麽靈氣……”
守拙苦笑一聲,他自知他的經脈如今就像千瘡百孔的破布條子,哪裏還能吸得了靈氣?存得住靈氣?
就算師父和他們都不願告訴他傷勢實,他自己也覺得出來,他的求仙問道之路已經走到頭了。
他應當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在床上活死人一樣躺了這麽些天,守拙又覺得活著似乎也沒什麽意義。
若早知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不如直接死在那頭妖手裏來得痛快。
看著守拙痛苦的樣子,方遙了,實在不擅長安人,而且此事也并非安兩句,就能開解得了的。
“二師叔,你別傷心,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阿圓拿出幹淨的小帕子,趴在床邊,一點點去守拙角的殘,隨後又從懷裏拿出一本小薄冊子。
“二師叔,你天天在床上躺著肯定很無聊,我給你講話本子聽吧。”
在家的時候,阿圓就一直嚷著說,擔心二師叔養病無聊,要帶話本子過來跟他講故事聽。
見床上的二師叔虛弱地點了點頭,小姑娘便翻開一頁,聲氣地講了起來。
“這個故事小蝌蚪找媽媽……”
這是阿圓最喜歡的故事了,在來靈霄宗以前,經常會纏著爹爹給他們講這個故事。
對于故事節,已經悉到能背下來,但還是擔心忘詞,所以還是照著話本上的字,一行行地念。
“春日來臨,冰雪融化,綠樹發了新芽。”
“池塘底下,有一群小蝌蚪快樂地在水裏游來游去。鴨媽媽帶著一群小鴨子從它們邊游過去,小蝌蚪就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很是羨慕,于是便游過去,問鴨媽媽:鴨媽媽,你有見過我的媽媽嗎?快告訴我們,在哪裏?”
“鴨媽媽回答說,看見過,你們的媽媽有兩只很大的眼睛,又闊又大,就在前面不遠,你們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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