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載著方遙一家三口繼續北上。
這雨一下起來就是連綿整日,好在車廂裏沒有了外人在,倆崽崽又能放肆地放出耳朵和尾了。他們在車廂裏吃了睡,睡了吃,無聊的時候就拿出話本子,讓方遙講給他們聽。
車夫大叔無意間還看見過倆崽崽的立耳和狐尾,但是他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
用他的話說,他的這條命都是方遙救的,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早就命喪虎口了。他現在就只想做好一個車夫的本分,把他的救命恩人拉去目的地。
又是坐了一日半的馬車,那小雨方才停歇。
倆崽崽在車廂裏都快悶壞了,見雨停了,立馬便讓車夫停車,下來氣。
停車的旁邊剛好有一大片翠湖,湖水澄澈,雨後灑落湖面,波粼粼。
憋了好幾天的倆崽崽當即了鞋,來到湖邊捉魚逮蝦玩水,玩至興頭上,阿圓便和哥哥打起了水仗,雙手潑水還不算,還相互用大尾起水來潑。
湖水點點傾落,小孩子的嬉笑聲在山谷間回,方遙倚在馬車外,眼含笑意地看倆孩子玩鬧。
車夫蹲在馬車旁邊,一邊喝著水囊,一邊啃幹糧。看著倆崽崽真可的笑,心想這半妖崽,無非是多長了一雙絨耳朵和尾,跟普通的人族崽沒有什麽區別,讓他想到了家中五歲的兒。
倆崽崽玩夠了跑回來,渾從狐耳到尾都漉漉的,方遙挨個給他們施了淨塵,蒸去水分。
重新坐回車廂,阿圓抱著自己剛剛在湖水裏清洗過,蓬松白淨的大尾,拿出個梳頭的小梳子來,一點點仔細地梳。
在靈霄宗呆了快半年,都沒有好好梳過尾,剛剛在湖水裏泡出了好多浮出來,阿圓才意識到好久沒打理尾了。
和哥哥都繼承了爹爹的優良基因,量特別厚,但這也有一點不好,在有些不起眼的地方很容易打結。
方遙看著阿圓很費力地去梳尾上的,不時皺著眉頭,好像還不小心把自己弄疼了。
“我幫你。”
看著那條十分好的蓬松狐尾,心下意,接過阿圓手裏的梳子,作輕,一點點幫順。
沒多久,就梳下了一團比掌心還大的球。
方遙有點驚訝,再看看阿圓的尾,還是那麽蓬松,量一點都沒有減。
阿圓有點臉紅,抖了下耳朵,小聲跟娘親解釋:“人家平時沒有那麽掉的,只是太久沒梳啦。”
說罷,小手飛快從方遙手裏奪過那團絨,藏進了儲袋裏,仿佛在藏什麽讓恥的證。
“娘親,我也想梳……”
阿正雖然趁上次洗澡,在屏風後梳過尾,但看到方遙這麽耐心給妹妹梳,心裏也很羨慕,連忙湊上前轉過,把絨絨的狐尾搭在了方遙的上。
方遙無奈,手持木梳,剛幫阿正梳了兩下,忽然發現車前進的速度變慢了,察覺到空氣中的異,瞬間丟下梳子,抓住倆崽崽的後腰帶。
在整個車廂被人連拔起徹底撕裂時,方遙及時帶著倆崽崽從那片碎裂的車廂木板中飛縱,安全落地。
車夫猩紅著雙目,膛劇烈起伏著,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他這是怎麽了?
方遙皺眉看著突然發狂的車夫,徒手就能撕裂車廂,這力氣絕不是一個凡人能做的,難道他是一只妖,這一路都在僞裝?
方遙還在猜疑,順著車夫的目,低頭看到了他的手,發現他的右手似乎了傷,包紮著一截白布,些許駭人的黑斑紋路如同蚯蚓般從白布中蔓延了出來。
方遙臉微變,這車夫什麽時候染了冥紋?
這冥紋當真如此可怕,竟然能讓一個凡人發出這般力量?
那車夫站在原地僵愣了片刻,雙目再次變得猩紅,被冥紋糾纏的右手再次朝方遙抓來。
方遙的雪寂劍出手,形如風,遠比他更快,鋒利的劍尖抵住了他的膛,沒一寸。
力量再強,他也終究是凡人,沒有靈氣護,方遙想殺他太容易。
那車夫突然仿佛又恢複了神智,流著淚說:“別殺我……”
方遙因為車夫的話,持劍的手微頓,但染上冥紋便是絕癥,但若不殺他,便會有更多的人被他染。
心下有了決定,但還未手,車夫那染了冥紋的右手又朝抓來,車夫離越近,劍尖刺得越深。
方遙幾乎站在原地沒有,劍尖便徹底貫穿了車夫的膛,車夫的右手指還尚未夠到的袖。
“……”
方遙對車夫這近乎自殺的行為默然無話,出長劍,車夫的緩緩躺地。
阿圓和阿正都被這變故嚇到了,此時才過來拽的袖,不解又有點難過得問:“娘親,車夫叔叔怎麽了?他為什麽突然攻擊我們?”
“……”
方遙不知道怎麽給倆孩子解釋,但是知道不能再這麽慢悠悠地耽擱下去了,得抓趕去王城將信送到。
這個幽冥教的傳染方式和速度太過可怕,不管妖王這邊如何態度,都得讓仙盟那邊早些做決斷才是。
方遙棄掉那報廢的馬車,帶著倆崽崽坐著飛行葫蘆,風趕路。
在離妖族的地界還有八百裏時,方遙和倆崽崽又被人給攔住了。
這次攔住他們的是貨真價實的三頭妖。
方遙打量著前方堵著路的那三道人形,左邊的皮黝黑,材壯,頭頂上一對熊耳,一看就是一頭黑熊,而右邊的人影後一條壯的掃帚尾,臉型狹長,頭頂長著灰的立耳,看著像是一頭豺狼妖。
而中間的那道人形個頭不高,材偏瘦,戴著一副兇神惡煞的惡鬼面,尚看不出是什麽原形的妖。
中間那頭妖啞著聲音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命財!”
方遙雙眼微瞇,眼下離妖族領地尚有些距離,如今這些妖都這麽猖狂了嗎?
探查了下這三頭妖的氣息,兩個實力相當于金丹後期,一個元嬰初期。
哪一個也不夠打的,這點實力還出來打劫?
眉梢微挑:“……你們確定?”
倆崽崽歪頭打量著那三頭妖,阿正覺得那中間的妖很是眼,思考片刻,認了出來,道:“你是盧硯叔叔……!”
“盧硯叔叔,你怎麽打扮這個樣子?你戴的面好醜喔。”
阿圓也立刻認出來了盧硯,在爹爹那群手下裏,他們跟盧硯叔叔是最親近的,對他的氣息和模樣最悉。
“誰是盧硯?你認錯人了!”
盧硯沒想到剛一照面就被倆崽崽認出來了,心下格外心虛,只得著頭皮否認,同時不手了臉上的面。
這面很醜嗎?這可是他花了一百妖珠從集市上買來的,那賣面的貓妖小販還誇他帥來著,說一定能把人修嚇得屁滾尿流。
他看了看可的倆位主,下心腸,學著那些匪妖打劫的語氣,舉起手裏的砍刀,聲道:“前面是老子的地盤,識相的速速滾回去,不然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
【作者有話說】
下章見面(應該)
——
她被夫君與徒弟所害,一朝穿越重生,醜女變天仙! 她有逆天金手指,皇族宗門齊討好,各路天才成小弟! 戲渣父鬥姨娘虐庶妹,玩殘人渣未婚夫!他明明是妖豔絕代、玄術強悍的鬼帝,卻視她如命,“丫頭,不許再勾引其他男人!”
齏玉鲙、華服羅裳,肆意一生。 安國公府世子季崇言簡在帝心、城府極深,素有長安第一公子的美譽,走了一趟寶陵城,一向自視身高的他目光卻落在了那個斜風細雨撐傘的女子身上。 季崇言看的目不轉睛,感慨不已:“真是冰肌玉骨、步步生蓮。” 隨從大驚:此女身形壯如小山,世子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
謝知筠出身名門,千金之軀。 一朝聯姻,她嫁給了肅國公府的小公爺衛戟。 衛戟出身草芥,但劍眉星目,俊若繁星,又戰功赫赫,是一時的佳婿之選。 然而,謝知筠嫌棄衛戟經沙場,如刀戟冷酷,從床闈到日常都毫不體貼。 衛戟覺得她那嬌矜樣子特別有趣,故意逗她:「把瑯嬛第一美人娶回家,不能碰,難道還要供著?」 「……滾出去」 在又一次被衛戟索取無度,渾身酸痛的謝知筠做了一場夢。 夢裏,這個只會氣她的男人死了,再沒人替她,替百姓遮風擋雨。 醒來以後,看著身邊的高大男人,謝知筠難得沒有生氣。 只是想要挽救衛戟的性命,似乎只能依靠一場又一場的歡喜事。 她恨得牙癢,張嘴咬了衛戟一口,決定抗爭一把。 「狗男人……再弄疼我,我就休夫」
樓茵茵本是一個天賦異稟的玄學大佬,誰知道倒霉催的被雷給劈了,再睜開眼,發現自己不僅穿書了,還特喵的穿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古代嬰兒! 還拿了給女主當墊腳石的炮灰劇本! 媽的!好想再死一死! 等等, 軟包子的美人娘親怎麼突然站起來了? 大奸臣爹爹你沒必要帶我去上班吧?真的沒必要! 還有我那幾位哥哥? 說好的調皮搗蛋做炮灰呢?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開始發瘋圖強了? 樓茵茵心里犯嘀咕: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我全家不會是重生的吧? 樓茵茵全家:重生是啥?茵茵寶貝又爆新詞兒了,快拿小本本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