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奉不承認,江婉懷疑他看了避火圖。
江婉臉上的苦相太明顯,翠珠以為在齊王府的前途憂愁,寬道:“娘娘別慌,天塌下來,有王爺頂著。”
這一個月,不管外面如何紛擾,齊王府一派悠然,江婉治家有方,趁揪出了幾個往外頭傳消息的探子,直接打死,命闔府觀刑。王妃娘娘仁慈寬厚,平時從不無故打罵責罰下人,出手就是雷霆手段,一下震住了慌的人心。
加上陸奉安之若素,和恭王被囚時癲狂的樣子截然不同,王府最大的兩位主子都不慌,其余人也漸漸定下心,只等圣上解齊王府的。
江婉笑了下,問翠珠:“今日可有人拜訪王爺?”
陸奉“閉門思過”,沒有皇帝的令不能出去,但攔不住旁人拜訪。原先以為憑陸奉的名聲,估計門可羅雀,誰想還真有人在這個節骨眼兒出頭。戶部尚書、現任的龍司指揮使,吏部侍郎裴璋……裴璋在突厥功績顯著,加上上回在江南的功勞,皇帝朱筆一揮,直接裴璋了閣,為本朝最年輕的閣臣。
裴侍郎自從京后便榮寵不斷,如今更是春風得意,可惜,年紀輕輕便了鰥夫。他低調地辦了江婉瑩的喪事,對外緘口不言。那會兒正是陸奉“思過”期間,江婉人送了祭品,兩人再無旁的集。
翠珠想了一會兒,“今早陸國公府的二爺和三爺來拜見王爺,留了整整一個晌午。”
兩個小叔子?
江婉神恍惚,這日子過得太快了,沒過幾天齊王妃的日子,便跟著陸奉隨軍,回來還沒口氣,就出了這檔子事。
雖然圣上并未對兒媳足,且時常宣陸淮翊進宮陪他。但夫君被罰,江婉這個做妻子的,總不能天天描眉畫眼,四去吃席走。
已經大半年沒有去過陸國公府,也不知道姚金玉和周若彤把府中打理的怎麼樣,還有老祖宗,老人家子骨兒可好?當初瞞著陸奉的世,不知道還瞞不瞞得住。
江婉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心賞景,去了麗姨娘的院子里,逗逗淮翎和明珠兄妹倆。兩個孩子正是學話的時候,麗姨娘哄著他們“娘”,孩子們口齒不清,江婉聽了半天的“涼涼”,沉重的心稍微放松。
晚上,等陸奉回來,看著面如常的男人,率先問道:“夫君,父皇何時才能消氣呀,我想出門了。”
陸奉一頓,燭火下的雪白,綢緞般的黑發蜿蜒垂下,剛洗浴過,雪白的泛紅,像一顆的,泛著水的甜荔枝。
陸奉眸一黯,朝出手。
“過來。”
良辰景,人在懷,人生得意事莫不如是,豈能辜負。
江婉睫,坐在他結實的大上,摟著他的脖頸,低聲道:“好人,今天饒了我吧,好疼。”
陸奉聲音低沉,“哪里疼。”
“腰疼……噯,你別——說正事吶!”
糲的掌心著寢游移,夏日衫薄,麻麻,的腰一下就了。
陸奉低笑一聲,“給你。”
江婉狐疑地瞪了他一眼,定了定神,問道:“夫君,咱們府中到底什麼時候能解呀?”
陸奉挑眉,“聽父皇旨意。”
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搪塞,江婉癟癟,父皇總宣召淮翊,不是明晃晃的暗示麼?就等陸奉服了,難道為天子的父皇親自來請他嗎?
況且當初陸奉提前那句叮囑,早算準了父皇會發怒,說不準他還是故意的,陸奉什麼都不告訴,這段日子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心里發慌。
陸奉龍虎猛,一覺睡到大天亮,有時候先睡,陸奉不舍得醒,睡飽了,偶爾會在晚上起夜。
榻上只剩下一個人,床邊連熱乎氣都沒了。
第二日一早問值夜的丫鬟,丫鬟一臉茫然,“王爺……一直在房里啊。”
……
江婉按捺不發,直到前幾日,現任龍司指揮使拜訪,廚房做了綠豆湯,怕丫鬟送去的,他不喝,親自拎著食盒送去書房。
綠豆百合湯,消暑,解火。為了的腰,得陸奉好好敗敗火氣。
隔著門板,約聽到幾句話。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只等王爺一聲令下……”
“我等誓死效忠王爺……”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來不及多聽就被陸奉揪了出來,江婉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他,陸奉面無表,眸銳利,上的殺意猶如實質,江婉臉煞白。
看見的瞬間,陸奉也怔了怔,江婉往后退了一步,福了個,道:“夏日炎熱,妾給王爺送解暑湯,不料王爺有貴客在此,恕妾失禮。”
現任的龍司指揮使名霍費昂,年近四十,偏深,闊面方臉,見是齊王的人,立刻抱拳行禮,“下見過王妃娘娘。”
他轉向陸奉,“不覺叨擾已久,屬下告辭。”
陸奉點了點頭,把江婉臂彎的食盒接過來,拉過的手臂,輕輕。
“這點小事,何須你親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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