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崢這次沒有激地反駁，更沒有因為“稚”這兩個字反應激烈。

“是真的。”他說，“如果他不介意你為了別的男人拋下一切，只能說明他不你。”

不得不說，紹桉被他說的唬住了。

當時毅然決然拋下雙方父母來國外找程崢的時候，竟然忘了考慮厲瑾言的了。

他現在給紹桉的是也并沒有多介意這件事。

有一個很要好的異朋友，厲瑾言好像很快就接了。

他不自己嗎？

紹桉覺得是的。

只是因為程崢這一番話有些搖了。

“或許你說的對，但信任也是兩個人在一起很重要的條件。如果他只是一味地屏蔽我和異的流，不給予我信任，那我們倆也不可能走下去。”

“紹桉，你真的覺得他比我好？”程崢看著，“我用了我整個青春陪你長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確定你選擇的人不是我？”

紹桉沉默的時間就好像是對程崢的一種尊重。

“程崢，友和，我分得清。”

這是慎重考慮得出的結果，也讓程崢無話可說。

“那你走吧。”

程崢面無表，“以后你也不用來這邊看我了，省的給你添麻煩。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了，我再也不會擾你了。”

他的話在紹桉看來只是一時的氣話。

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在程崢的家里收拾回去的行李，突然就接到了程叔叔的電話。

“紹桉，不好了！程崢從醫院逃出去了！”

“什麼？”

紹桉第一反應是以為程崢不想在醫院待，不顧反對逃回家了。

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程崢回家。

程叔叔那邊找他找得都要瘋了。

“程叔叔，您先別急，我現在就出去找他！”

天已經黑了，打聽了所有程崢可能會去的地方，但一無所獲。

凌晨三點，跟程叔叔只能坐在警察局里等待消息。

天快亮的時候，醫院那邊打來電話，程崢過馬路的時候又出了一次車禍，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

警察通過查看監控才發現是程崢自己撞上去的。

如果說第一次出車禍他是喝醉酒，那這次他是純粹想死了。

他人被送進搶救室，被推出來的時候程叔叔氣得渾發抖，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因為程崢本就沒有醒。

一氣之下，他只能憤憤給自己一個耳。

“程叔叔，您別生氣！一定有辦法讓他醒來的。”

程叔叔紅著眼求，“紹桉，叔叔求你了，程崢是因為你要走才想不開的，求求你再留一段時間，等他醒了再走好嗎？”

紹桉猶豫著點頭，“好......”

退機票的時候，實在沒忍住，給厲瑾言打了個電話。

“瑾言，我回不去了。”

“怎麼了？”

紹桉捂著額頭，“程崢他又沖到馬路中間，二次車禍，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厲瑾言緒淡淡：“好吧。”

自責和愧疚兩種緒在紹桉心里不斷織。

“是不是我把話說的太過了才讓他想不開的？都是我害的......”

“你別這麼說。”厲瑾言說，“紹桉，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是他自己作。”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想傷害他，可是我要是走了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可是不走的話，你怎麼辦？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朋友。”

“紹桉，別說了。”厲瑾言打斷，“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陷忙音。

紹桉的眼淚還掛在臉上，打這個電話的時候絕對不是想聽到這樣的回答。

印象里，這是厲瑾言第一次這麼冷淡地對。

他是不是真的像程崢說的那樣，不在乎呢？

退了機票，可始終覺得這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可是兩天后，程崢始終沒有醒。

袁清也來看過他一次，率先見到的卻是日漸憔悴的紹桉。

“你沒事吧？”

袁清主關心起，印象里，跟紹桉都沒有好好聊過。

“我還好。”即使在這個時候，紹桉想的也是袁清的心，“你肯定很擔心他，很抱歉，我......我沒照顧好他。”

“這不是你的義務。”袁清拍拍的手背，“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是程崢不懂事，仗著你心，一直在做辜負你的事。”

“為什麼這麼說？”

袁清眸黯淡，看著自己的手，幾秒后，深呼吸，平靜開口。

“其實我跟程崢的關系，很齷齪。”

紹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