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是救贖

秦臻的頭嗡的一下，整個人都僵住，完全沒想到面前的裴公子竟然會做出這般作，接著耳邊便響起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只道，“秦臻，你聽著，我從未喜歡過君緋，我至始至終喜歡的僅你一人而已。”

轟。

大腦在這一刻徹底有什麼東西炸開，讓秦臻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我對你的關注是在你昏迷重傷醒來之后，我一直好奇，你為何與以前大相徑庭，對你的關注便多了起來，我三番兩次注意你，救你，皆是因為你的改變，你冷靜的神態，清冷的氣質，若說喜歡，我喜歡的是你，秦臻，容貌之于我只是讓我分辨這個人是誰而已，真正讓我罷不能的是你的靈魂，聽明白了嗎？秦臻。”

他音低沉，卻擲地有聲，像是為了表示他話的可信度，每一個字他都說的很重。

秦臻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彷徨無助，悲痛絕，心如死灰，卻終于有一個人喊的名字，秦臻。

不是君緋，是秦臻。

秦臻仰頭看著他，這個人真的很好看，有著一雙很好看的眸，平日里著幾分冷漠疏離，眉目年輕俊逸，淡的薄抿著，目盯著，眼底似火。

秦臻嘆息，心口微末的跳被生生下。

想，如果是前世，沒有遇見蕭泓宇，定是會上這個人吧。

可是沒有如果……

一腔熱，滿心熱，都消耗在了那個人上，又被重重傷害，哪里還有人的能力？不是不，是不敢了，再也不敢將一顆真心付出去。

更可況，這樣的人，這樣的份，滿心仇恨不得報，談何說？

蕭棲環著面前子的腰，很想用力的將按向懷里，他低頭能看到微微揚起的臉，和看向他的神，那雙杏眸開始是震驚，似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接著便是萬種緒，可他就是從里面看出了憾和拒絕。

蕭棲怎會不懂的心結？

按著子的腰微微用了點兒力氣，而后低沉嗓音道，“秦臻，你的重生從來不是鳩占鵲巢，而是救贖，救贖了君家所有人……”

秦臻的眼淚啪的一下落下。

一句話，一萬年，深深的扎進了的心里。

一滴淚，一萬年，深深的落進了蕭棲的心里。

很多年后，兩個人都記得這個夜晚，很悲痛，悲痛到無以言說。

一個是好友的猝然慘死，最痛苦的記憶被淋淋的剝開。

一個剛剛被判了死刑，火寒蠱的無解，是的，對蕭棲來說，那就是無解，他上了一個人，怎可能再去別的人？既是有了的人，又怎舍得去？讓為自己的解毒容？

可為何要將一腔意說出來，為了救贖，彼此間的救贖。

我你，我要讓你知道，即使有一天我會死，但我也要讓你知道，我你，這就是蕭棲，霸道、專橫，甚至偏執，但他的純粹。

“秦臻，我喜歡你。”

終于，蕭棲說出這句話，而后低下頭。

秦臻微仰著下，怔怔的，知道自己該推開眼前的人的，可是的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都比平日里慢半拍，直到一個冰涼的吻落在的額頭上，秦臻才如夢初醒，慌張的推開面前的男子。

“裴公子，你……”

秦臻頓了頓，接著開口道，“你很好，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在人了，我的心早就死了。”

這一句話，才真正蕭棲如墜冰窖。

心死了，那是因為被傷了。

“裴公子，你這般好，定會遇見更好的姑娘，可那人不是我，你知道我所有的況，我想你也會理解我的，我曾經耗盡十多年的力氣陪著一個年長大，滿心期待等著做他的新娘，結果凄慘，這個人耗盡了我所有的恨，所以我沒辦法在去其他人了，太累了……裴公子，我終究是個沒有福分的人。”

秦臻輕笑，不知是在嘲上天，還是在嘲自己。

“太晚了，謝謝你的一番話，你早點兒回去，有傷，就請別的大夫給你看看，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不問，你為我做的，遠大于你瞞我的，裴公子，再見。”

秦臻說完這句話，沒在看那個站在夜下的影，頭也沒回，一步一步朝著君家走去。

蕭棲就站在原地，看著的影越走越遠，直至夜中。

他想，秦相嫡不愧七竅玲瓏心，在他說了這樣一番話之后，便猜出他有所瞞，是為不想讓知道，所以便不問。

蕭棲轉，沒回滄瀾山木屋，那是裴翎的地方，他直接回了玄王府。

三更半夜他睡不著，在后山練劍，看著那溫泉池水，滿腦子都是那日君緋為了躲人急之下跳進這溫泉池中的景，手中的劍舞的猶如蛟龍升天，招招凌厲，頭上冷汗淋淋，心口悶疼他也不停下，滿腦子都是那個影，直到渾力，氣翻涌，趴倒在地……

“蕭景行，你真是不要命了。”

馮晨一臉沉，炸響在夜里。

他今晚本就不睡的不踏實，聽到冷牧來尋他，當即就匆匆而來，接著就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氣的不行，直接上前去將人扶起來，角有跡，殷紅的刺痛人的眼睛。

“你到底還要不要你這條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火寒蠱發作，又了傷，你還跑來練劍，你是覺得你命太長了嗎？”

馮晨怒道。

他是真的生氣，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時候，他查到了一些關于自己世的事，開始拼命的糟蹋自己的，但是隨著年歲和心智的增長，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了，這今晚上又是出了什麼事。

“死不了。”

蕭棲往溫泉邊上的石頭上一躺，雙眸黑沉沉的看著天空。

“也快了。”

馮晨沒好氣道。

從他上出蓮丹，在喂一顆。

“你這是又出什麼事？不是陪著君大小姐在竹屋嗎？怎麼？你份暴了，被君大小姐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