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是負了我

“你沒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承認，還是不肯給我一個原因……”

秦臻笑出聲，卻流出眼淚。

“蕭泓宇，你知道嗎？曾經我真的很很你。”

秦臻喃喃出聲。

眼睛通紅一片。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蕭泓宇眼前一道一道重影，面前子的眼淚比心口的刀還要讓他疼痛。

他以為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幻覺。

但是出手，到了的臉，一手的眼淚，到口，一手的。

不是幻覺……

不是幻聽。

那就說明眼前君緋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眼前子的模樣變了他的臻兒的模樣，恬淡如，的溫。

“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泓宇腦子像是炸開一樣。

他呼吸加重，幾乎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但是他卻用力的握住前握刀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但我蕭泓宇從未傷害過秦臻，從未，我，是負了我，是負了我。”

蕭泓宇雙眼赤紅，視線模糊，幾乎是咬牙泣的說出這句話。

但是也偏偏是這句話，崩潰了秦臻的所有理智。

“你胡說！”

厲聲道。

尖厲的聲音幾乎驚飛夜間棲息的鳥兒。

蕭棲聽不到秦臻的聲音，他的幻夢散徹底的發作，他整個人陷了過往夢中，巍峨高墻，森嚴冰冷的冷宮，只有他一個人小小的一團，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小太監，丫鬟，宮中的老嬤嬤都喜歡打他，他想他活不過這個冬天……

“好冷，好……”

蕭泓宇渾都在抖，里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而蕭泓宇他陷夢境之中，畫面又是一變，他被人捂住口鼻，扔進皇宮中最冷的湖水里，好冷，好冷……

他以為他要死了，但是有人救了他。

是一個穿著冬的小姑娘，眉目清麗，五致，一舉一都有著端莊秀雅。

“我是秦相之，我秦臻，你安全了。”

……

“秦臻。”

突然他瓣，喊出的名字。

秦臻的眼睛很紅，握著匕首的手一直在抖，遲遲無法下這三寸。

夢幻散，中毒者，陷夢中，宛如醉酒，胡言語，你在夢中看到了什麼。

……

畫面一轉，他們都已長大。

亭亭玉立，端莊秀雅，是他一直想要娶走的心姑娘。

他與一起看過暮山清晨的朝霞，帶看過不落山盛開的大片鮮花，他帶騎馬穿過草原，他在落日晚霞中親吻過的額頭，他執著的手寫下，“浮世三千，吾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卿，卿為朝朝暮暮。”

可是……

畫面再一轉，是一封絕筆信。

秦臻的筆跡，上了別人，離他而去。

那些日，他是怎樣的瘋狂，怎樣的絕？

秦臻，是他一生的信仰和救贖。

信仰塌了，救贖幻滅了。

他恨，他更絕。

“秦臻……”

忽的，秦臻聽到蕭棲狠狠地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地獄幽鬼，只聽他道，“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恨你。”

轟。

秦臻的大腦都在這一刻炸開。

看著神志不清的蕭泓宇，他在流淚，但是他的面上哪有半分溫潤，只有一片恨怒的猙獰，秦臻笑了，笑的嘲諷，笑自己可笑，竟然遲遲沒舍得下手。

“你恨我！你憑什麼恨我？你憑什麼說這個字？憑什麼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憑什麼！你背叛我在先，與我的庶妹茍且在先，殺我在后，你憑什麼，憑什麼？”

“好，既然這是我們之間注定的結果，那麼，蕭弘宇，我先殺你。”

秦臻深深的閉上眼。

眼淚已經不在溢出，似凍結在這一刻，也終是下定了殺人的決心。

算了。

到此為止。

蕭泓宇不死，明日就是的死期。

的親手埋葬，如今的終于雙手沾滿鮮。

我過你，到死都在恨你。

我想求一個公道，一個理由，可你告訴我，你恨我。

你恨我？

你憑什麼恨我？憑什麼？

與庶妹茍且，有了孩子的是你，合謀殺死我的有你，秦臻的大腦一片空白，只余下冰冷的殺意，手腕下，花一點一點擴大，蕭泓宇在幻夢之中臉上依舊出痛苦的表。

卻就在這個時候，手腕一下子被握住。

“不行。”

耳邊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秦臻回頭，便對上了蕭棲那張帶著金面的臉。

蕭棲！？

秦臻的瞳孔狠狠一，似是連呼吸都在這一瞬間卡主，面上震驚無比，蕭棲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一刻，沒有人說話。

誰都沒有說話。

秦臻的眼睛很紅，睫上還沾著淚水，只看的蕭棲心口一陣一陣的疼。

“君緋，松手。”

秦臻的手依舊握在匕首上，蕭棲低沉道。

秦臻終于回過神來，看向蕭棲，越過他看向馮晨和冷牧，他們都在。

而手握著匕首在蕭泓宇的口。

刺殺皇子的事被明晃晃的撞見。

秦臻面有些白。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里？”

秦臻問。

面前的蕭棲沒說話，馮晨的眉頭也皺的很。

氣氛一瞬間冷凝又抑。

“玄王爺，你想怎麼置我？”

秦臻問，一雙眼冷沉冷沉的盯著蕭棲。

“本王不會置你，現在收手，剩下的事給本王。”

只聽蕭棲道。

秦臻眼角漫上諷刺，眼中的冷意幾乎不住，“收手？可是我收不住了，今日蕭泓宇不死，明日死的就是我，玄王爺，你說這該怎麼辦？”

“本王不會讓你死。”

蕭棲的語氣很嚴肅，著強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臻從他的話中竟是聽出了幾分不舍。

不舍？呵……

秦臻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蕭王爺，對臣為何要殺六皇子不好奇嗎？”

“你要殺誰，都可，但他，現在不能殺。”

蕭棲的聲音著強勢，他說出口的話無人能夠阻止。

他說不能殺，那今日秦臻這匕首就刺不下去。

秦臻眉眼發紅，“如果臣一定要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