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上你了

秦臻好像聽不到蕭棲的聲音，自顧自的開口。

蕭棲劍眉一，倒承認的坦，“嗯。”

他本來就喜歡，只表白心意就好幾次，不過總是被拒絕罷了，而且是兩個份都被拒絕。

“你喜歡我……”

秦臻又重復了一遍，偏頭看著他，那眼神淚霧蒙蒙，怎麼看怎麼難過，然后出手了他的臉。

蕭棲心尖一，一把握住，剛想說話，面前這姑娘接著來了一句，“可我喜歡的人是蕭泓宇。”

轟。砰。

心臟像是被人給狠狠砸了一拳，接著炸開，鮮淋漓。

刀割般的疼痛瞬間傳遍五臟六腑。

這個秦臻，竟敢當著他的面說這話。

殺氣翻涌，整個人都有點兒控制不住，本是握著秦臻的手下意識的用了力，便見旁姑娘一雙秀眉瞬間擰起來，委屈道，“疼。”

“你還知道疼，本……我也疼。”

蕭棲咬牙，他其實不想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但他卻知道，酒后吐真言這句話。

這個晚上，在這一刻，蕭棲的心沉悶到了極點。

“他背叛你，連孩子都有了，你還喜歡他什麼？有沒有點出息？”

蕭棲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想著將手中握著的手給扔開，可玉在手，卻又沒舍得。

這邊秦臻聽了他訓斥自己，卻是眉眼輕愁，只道，“裴翎，你不懂，我跟他的，我跟阿宇……”

阿宇？

稱呼蕭泓宇都喊阿宇？這是私底下的稱呼？

蕭棲差點兒一口氣沒上的來，他后悔讓喝酒了！

可秦臻此時完全陷到自己的緒里，只聽繼續道，“阿宇是我的未婚夫，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是有一次在宮中參加宴會的時候遇到的他，那時候他被宮中的老人欺負，了傷，我給了他一瓶傷藥，幫他包扎了傷口，就這麼跟他為了朋友。”

蕭棲不喜歡聽，但是他跟一個喝醉的人沒法兒說，想堵上耳朵，可又不自覺的想聽聽跟蕭泓宇的過往，尤其是知道倆還是青梅竹馬，更是扎心的厲害。

他角微微下，這是他的習慣作，代表著心很不麗。

“阿宇母族勢微，也不皇上寵，在宮中過的很是艱難，我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些可憐他的，覺得他為一個皇子卻過的這麼不容易，漸漸的對他的關注便多了起來，也幫了他很多次……”

陷過往，秦臻有些恍恍惚惚。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醉了的原因，有些記不起來蕭泓宇的面孔。

“阿宇那個人心很細，是個很溫的年，他在宮中過的不好，但卻不曾自暴自棄，努力讀書，很有文采，常常托人送我一些詩集，有很多詩都是他自己寫的，我很喜歡。”

蕭棲拳頭握了。

“裴翎，你不喜歡聽嗎？”

秦臻總算是后知后覺的發現邊人神異常，于是懵懵的問。

蕭棲冷哼一聲，“不喜歡。”

卻不想，這三個字落下，卻像是到了秦臻的哪條敏 的神經，眼睛紅，一副被呵斥了很委屈的模樣，吧嗒，一顆淚落下，吧嗒吧嗒，兩滴淚落下。

無聲的，卻砸的人心生疼。

蕭棲看秦臻這般，泛著紅的臉頰，大滴大滴的淚，像是被全天下拋棄了的模樣，蕭棲嘆了一口氣，他真是欠了的。

“別哭了，你繼續說，我喜歡聽。”

他道。

這輩子沒這麼違心過。

但不想哭。

看起來很堅強，但其實脆弱的像風，總給他一種抓不住的覺。

“真的喜歡聽嗎？”

秦臻睜著淚的眼，偏著頭問他。

“嗯。”

蕭棲從嚨間發出一個聲音，為了增加信服度還點了下頭。

下一刻，卻見秦臻忽的笑了，眼中帶著淚，杏眸卻完了月牙兒的形狀。

這一笑，很很，很溫很溫。

見過開在夜下的曇花嗎？

比那還要。

接著他聽到旁邊的姑娘說，“裴翎，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蕭泓宇，說完了我們的過往，我就放下了，日后也就不再提了，我與他就是生死仇敵。”

頓了下，似嘆了口氣，突然偏頭看向他，“我用十年深和守護一個人，可我卻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上你了。”

這朵曇花一下子開在了他的心上。

蕭棲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

蕭棲聲音低啞，克制出心口激烈的跳，他目灼熱，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看著秦臻。

秦臻歪著頭，看著他，好乖好溫的重復，“裴翎，我好像上你了，這里好痛，可是有你。”

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那般直白的說道。

蕭棲視著秦臻，那眼神帶著激和侵略，只聽他道，“秦臻，我會當真，你醒酒后若敢不認，你若敢不認……”

他咬牙，一字一字，卻放不出狠話。

這樣人的話若是從未聽到過，心里也就那麼回事，但是一旦聽到的，卻是無論如何不希這只是一場夢。

他心跳加速，劇烈的像是要沖破口。

他蕭棲半生為王，卻從未有過懼怕之事，如今卻怕今夜這一襲告白只是一番醉言醉語。

所以，酒醒之后，你若敢不認……

蕭棲忽的出手，抬起秦臻的下，低頭，瓣狠狠的印上。

“唔……痛。”

蕭棲在秦臻的角用力一咬，牙齒刺破皮，有冒出。

他抬起頭，只道，“你喝醉了，我不會趁人之危，但以此印為證據，絕不允許你反悔。”

……

君緋的酒量真的是不行，非常的上頭，秦臻這會兒暈乎的厲害，總是沒忍住，噎兩聲昏睡了過去。

蕭棲將懷里的酒壇拿過來，出手攬住，讓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的能夠安穩一下。

他單手拎起酒壇，仰頭喝一口酒，只覺得這酒似是摻雜了，從未有過的甜。

山頂有風，微微涼。

蕭棲看了看天，已是下半夜。

本想等到天亮，但是怕發了風寒，起抱著下了滄瀾山。

這一夜，也算是驚心魄，起起落落。

蕭棲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心緒會被一個子牽著走，且他甘之如飴。

下山的路是很快的，蕭棲沒用輕功，就抱著懷中的子一腳一腳往山下走，每一腳都走的很穩，懷中的子頭靠在他口上，他垂眼，便是能看到的睡。

秦臻。

你說過，你上我了。

你也答應過蕭棲，如果有一天本王做錯了一件事，你會原諒本王。

你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