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他的過往

秦臻指著蕭棲，語氣中是對魔炎的憤恨，也轉向蕭棲的時候，目中是對他掩飾不住的心疼。

“臻兒，不必跟他說。”

蕭棲沖道。

他的經歷，他所遭的一樣，本不必跟魔炎說，因為不在乎，也沒有必要。

從來到魔族，他從未將魔炎當父親過，要不是在他手里，真以為他會那麼聽話？呵，實在是天真。

“為什麼不說，阿裴，我就要說，我要讓他知道，他造的是什麼孽，干的是什麼事。”

秦臻咬牙，恨怒加。

“當年救了你的那個姑娘本來就出自名門， 到過最好的教養，才貌雙絕，心地善良，救你一命，卻賠上自己，等你三年，過了年歲始終未曾嫁人，但那樣好的子多得是男人欣賞，你可知娶的是誰？”

秦臻說道，不曾說雪貴妃一句不好，人已逝，清白名聲要留下來。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的是魔炎。

“是大夏皇上，那是大夏國最至高無上的人，跟你一樣，是君王，他喜歡上了那位姑娘，給了最至高無上的地位，賜予貴妃之位，榮寵了半生……”

隨著秦臻的話落下，魔炎的臉是越來越難看，男人大概都有這種心理，雖然這個人是自己曾經不要的，但是一想到這個人是屬于過他的，而且還懷了他的孩子，卻嫁給另一個男人，還被榮寵一生，這心里怎麼都不舒服了。

“你不是說是被那個男人死的？要是喜歡，對好，怎麼會死？呵……小丫頭，你自己說的話都前后矛盾，還有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本君就會難？不過是當故事聽了罷了，哼。”

魔炎冷哼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秦臻卻直直的看著他，雙眼中有厭惡和嘲弄，這眼神看的魔炎心里很是氣怒，還沒人敢這麼看他，這個小丫頭簡直膽大包天。

“這事本也沒什麼好說謊的，但凡你去大夏國打聽一下都能知道，雪貴妃是何等的寵，之所以被的夫君死，卻是因為對不起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彌補的孩子，所以才了結了自己的命。”

秦臻說這話，魔炎顯然沒聽懂。

秦臻卻接著開口，“蕭皇，寵如命，不惜娶了懷著孩子的，他明面上對這個孩子很好，視如己出，至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這樣的，包括雪貴妃自己都當他真的接了這個孩子，為此恩， 可是真的是如此嗎？”

秦臻話鋒一轉，輕輕詢問。

“除了雪貴妃和蕭皇兩人，無人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蕭皇親生的，而雪貴妃這一生只得了這一個孩子，蕭皇，所以留下了這個孩子，但是他又瘋狂的嫉妒那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又極度的厭惡這個不是他骨的孩子……”

秦臻說這些話的時候，心痛的幾乎失去知覺，只靠想象，就知道的阿裴了多苦，再回首過去，初次見他，哪里有對這人世間的最后一點兒留呢？

魔炎的眉頭擰的越來越，心有什麼在失控，他想讓秦臻閉，但是又想要聽下去，極度的矛盾。

秦臻心疼的眼神看過蕭棲，他依舊是淡漠的，那些傷害對他來說早已經為過去，為他的鎧甲。

見秦臻看過來，他眸輕輕一，似在用眼神告訴，沒事兒，都過去了。

看的秦臻更是心疼不已。

“人人都當蕭皇很這個孩子，雪貴妃也是這樣以為，所以不知道，蕭皇在背后是如何折磨這個孩子的，從他記事起，就開始給他下毒，讓他將毒藥當飯吃，之后再給他解藥，反反復復璀璨他的，甚至將他的雙生生打斷，又派太醫醫治，卻被告知永無修復的可能……”

秦臻一句一句訴說，卻是字字泣。

魔炎冰冷的心終于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向蕭棲的雙。

甚至他后的人，在場的人，聽到秦臻的敘說目都復雜的落在蕭棲的上，他們沒想到，這位君殿下竟然遭到了這麼多的摧殘，能活到這麼大那真實在是不容易。

“你不用看他的，也不用懷疑我說的話，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去大夏國打聽一下玄王，便會知道過去那麼多年他都是在椅上度過的，為了確保他是真的雙殘疾了，蕭皇還會經常測試，用木在他的上敲打，用針在他的上狠厲的扎，就怕他能站起來，所有殘忍的手段都用在了他的上，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不，還沒有完，蕭皇他還給他下了蠱，一種名為火寒蠱的毒蠱，每月發作，日期不定，發作之后生不如死，猶如在烈火中燃燒，在寒冰中浸泡，后期更是冷熱替，渾經脈脹痛，毒蠱在肆……”

隨著秦臻的訴說，很多人都不忍心聽下去，甚至有人都紅了眼眶。

而魔炎卻是咬著牙關，臉上的都繃了。

他面復雜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名為虧欠的東西第一次出現在他的心里。

看到他的面，秦臻冷笑一聲，接著道，“你以為這就是最痛苦的，不，不是……”

秦臻搖搖頭。

“這個蕭皇它還想干什麼！”

終于有人忍不住的怒斥出聲。

這會兒靜悄悄的，這樣的出聲會被視為大不敬，但是忍不住啊，只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都說魔族人壞，可是比起來，人族也很壞，而且壞的離譜，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孩子？

“你們可知道這火寒蠱如何解？那是十大毒蠱之首，若是想解，必要死人，不是對方死，就是他自己死。”

秦臻想到那一幕，閉上眼。

便是這火寒蠱害了他，害了，害的他們分開這麼多，害的懷胎十月都不在他的邊，人失散，骨分離。

“那就讓對方死。”

不知是誰悄聲說了一句。

秦臻知道他們不懂醫，說這話自是不會耳，只是看著這些人，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懂他們曾經經歷了什麼，誰也沒有資格介他們……

誰都不行！